《我是住在山里的小和尚,我把我的寺庙生活告诉大家》
第26节作者:
释戒嗔 远处有几个施主拉来一辆板车,车子上放着很多栽种着鲜花的花盆。车子拉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程施主指挥着几位工人往演出台前摆放鲜花,原来是这些花是特意为演出会场准备的。
我们又站了一会,觉得也没有什么要做,便打算回寺去。
听见程施主正对工人大声地指导着他们放花,那些工人把花盆搬来搬去,认真的程施主却始终对花盆摆放的位置不满意。天气已经挺热了,我们看到工人们满头是汗。
智缘师父轻轻拍拍程施主,程施主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智缘师父。
智缘师父对程施主说,你随我来。
智缘师父向后走了一段路程,程施主跟在他后面的。智缘师父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那些放花的地方对程施主说,现在再看花盆还是觉得像刚才那么不顺眼吗?
程施主回答智缘师父,仍然有些不顺眼,不过已经感觉好多了。
智缘师父又向后走了一段路程,然后又问程施主,现在再感觉一下花盆是不是还不顺眼吗?
程施主回答说,站远处看已经没有觉得不顺眼了。
对事情认真是一件好事,但过度认真的纠缠在其中真的有必要吗?
适当的站在远处看待问题,或者就能宽容点对人和对事,如果这样还是不能做到,那么不妨把目光放得更远一些吧。
日期:2007-10-8 8:24:39
厌恶洗碗的李施主
淼镇上有不少家饭店,但是戒嗔熟悉的只有益家饭店一家而已,一来是因为他们的素食做得很独到,二来是因为戒言是他们老板送给我们的。
每次经过益家饭店的时候,经常看到饭店的老板娘李施主搬着一个大木盆坐在饭店的外面水池边洗碗。李施主也是信佛之人,她看到戒嗔便会招呼我进去坐,如果我在饭店里吃饭,他们收的价钱也很便宜。
李施主挺胖的,不过她从不忌讳别人说她胖,甚至还经常把自己的胖的事情拿出来说,每次还会向别人解释,其实她以前还是很瘦的,只是开了饭店之后才变得胖起来了。她常常边摇头边叹气地对着客人们说,谁叫我们家饭店的厨师做菜的水平太高呢!菜做的太好吃,才把我养得这么胖。
有些缺点,如果你自己并不在意,它便不是缺点,还可能是优点了。
这条街上饭店有好几家,生意并没有因为竞争而变差,反而使美食街的名头越叫越是响亮。几家店铺的老板关系也不错,经常互相串门,当然串门的时候,顺便也不忘记探探别家的新动向。
有次李施主在客人面前,又一次用自己的体形献身说法做广告,来证明自己家厨师做菜的水平。隔壁饭店老板刘施主正好在场,忍不住插了句嘴说,如果李施主到我们饭店,可能长得会更胖,因为我们饭店的厨师手艺更好。
那次李施主笑着做嗔怪状轻轻地拍了一下刘施主,轻重概念也是因人而异的,刘施主的手当场脱臼了,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李施主为人热情,有次她在门前洗碗的时候,见到了戒嗔,便拉着戒嗔说闲话。不知道怎么说到最讨厌的事情这个话题上了,李施主说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洗碗。
开饭店的人,一年四季不知道要洗多少个碗,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洗碗也洗烦了。
戒嗔想笑,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客人少了,要洗的碗少了,李施主会因为不需要洗碗而高兴吗?我想应该不会吧。
我们的思想就像始终找不到支点的不倒翁一样,摇摆不定,在左边的时候,希望可以回到右边,在右边的时候,又希望返回左边。
戒嗔可不敢把心中的结论告诉李施主,因为戒嗔的体格比刘施主还是要差些的,若被李施主拍上一下,很可能会骨折的
这篇是重改的
日期:2007-10-10 9:15:39
会打井的施主
早晨起床后,照例去自来水龙头处洗漱,却看见戒傲居然比我先到,他俯在水笼头上喝生水。师父们曾经说过戒傲不少次,叫他不要喝生水,只是这个家伙总是不听。
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大喝一声,戒傲被我吓了呛了几口水。戒嗔坏坏地笑,戒傲弯着腰咳嗽,我伸手帮他拍背,他却越咳越厉害,慢慢地把头凑到水龙头边,忽然伸出手,接着水往我身上泼,原来戒傲刚才一直在假装。
身后几声干咳,是智缘师父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到了我们身后。
智缘师父说,你们又在浪费水了,现在水泵可以泵水上来,若是以前,那就要多费不少力气了。
没有自来水的日子仿佛已经不可以想象了。其实寺里用水泵抽水使用,还是这几年的事,在此之前,寺里的用水,都必须自己去山里抬山泉水。
淼镇的气候特别好,算得上鱼米之乡了,但是在年头不好的时候,也会有些自然灾害。记得有一年夏天,一连几个月,雨水都非常少,淼镇附近几个乡镇都特别干旱。
茅山上也一样,终年流水不断的几处泉眼都没有了水,有水的泉眼也变得非常小,幸好居住在山上的人家也少,每天早早的去山泉处接水,也勉强够用。
山上的生活还算过得去,而淼镇的居民就惨了,从山里流下几个的水源几乎全部干涸了,
平湖的水位,虽然也降低不少,但多少还有些,只是平湖离镇里还有段距离,取水实在是不方便。
水的来源大多就依赖镇上的几口井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雨水始终没有落下来,淼镇的镇民们相约一起多打几口井。
很多事情,只是事到临头,大家才会去想解决办法。
镇上忽然掀起打井热潮,几乎每家每户都在打井,有些人家甚至同时打上几口,只是最后真正能打出水的只有几口而已。
有位施主替自己和朋友们一共打了三口井,每一口都出了水,那些没有出水的施主们便向他取经。施主说,其实我没有什么诀窍,我只是把每口井都挖得比较深而已。
那些打了几米后,不出水就变换地方的施主,打来打去却总是不出水。而真正打出出水井的人,是一直深挖下去的人。
好像修行和打井的道理也很类似,每个人的精力都非常有限,每一处都想涉猎一些的人,很可能是浪费了力气,最后往往什么都获取不到。
只有那些把所有的力道集中在一起,对准一点挖下去的,最后反而有了丰厚的收获。
日期:2007-10-12 9:24:43
难看的陶罐
山下的生活永远比山上丰富得多。淼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子,但也有一波波的流行,有时候仿佛只是几天之间,镇上的女施主就通通换上了奇奇怪怪样式的同样衣服。
流行不仅仅在衣着上,也有其他方面的。
有天淼镇的政府板报上忽然多了一则消息,说的是一位从小居住在镇上的艾施主在国家级的陶艺大赛上拿下一个奖项。
戒嗔也不知道这个奖项有多么重要,但是在淼镇这个地方,却引发了轰动。那些天,镇民们所谈论的话题都和艾施主或陶艺有关,连当年住在艾施主家附近的几家人都觉得光荣起来,镇东的陈大叔见人就挽着袖子说,你看我手臂上的伤疤就是当年和小艾打架弄伤的。
还有一个传闻是说,艾施主的一件作品卖出了一个很大价钱,大家都说,不会吧,谁会花那么多钱买个破罐子回家呀?
说是这么说,等到镇上另一位懂些陶艺的于施主开起了陶艺培训班时,大家就一窝蜂地跑过去学了。
来寺里听故事的施主中也有很多位参加了这个培训班,其中有位很年轻的李施主对智缘师父说,等他学成后一定要为天明寺制作十八尊印佛像的陶罐。智缘师父笑着向他道谢,说一定静侯李施主的大作。
陶艺培训热情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冷却了,因为大部分参与培训的施主们发现原来陶艺并不那么简单,距离用陶艺赚钱更是远的很。去陶艺培训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五六个施主,其中也包括向智缘师父许诺要为天明寺制作十八尊佛像陶罐的李施主。
陶艺培训班的那期培训没过久就结束,也没有继续办下一期,因为想继续学的人实在太少。结束培训的李施主一连在家里呆了很多天,然后抱着他制作出的十八尊佛像的陶罐上了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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