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对面跪拜三人,一个高大挺拔、一身铠甲,手持一物,看那纹理,颇像一张地图;另一个身着汉式官服、儒生之气,面前摆着一副像面板一样的东西,面板上星星点点刻绘着很多个节点和脉络,倒像是块星盘;而最右面一个却是身着道衣,背托八卦,一副道骨英风的模样。
地图和星盘的刻绘都是以意带面的感觉,纹路并不是很确凿,也很难看清,应该大体就是个意思。
而那穿着道袍的家伙却让我一怔,虽然这上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但道袍我认识,这毕竟是宗教的东西,千年传承,可这张家怎么还跟这些老杂毛扯上关系了?另外那两个人却又是谁呢?
再者,偷秦始皇手机那位当时就算二十多岁,那至少是公元前210年前的事情,而道教据我所知,那可是到了东汉才有的东西,大约公元130年左右,这可差了300多年呢,难道这位贼偷儿爷爷活了300岁?怪不得屁股冒烟儿,一副成仙得道的模样。
莫非他得了长生?或者天然长寿?对了,长寿,难不成他就是张家的老祖宗?
我站在原地心里暗自嘀咕着。
直至现在,这第五幅壁刻,的确是给我印象极深的一幅,我尽可能的在发挥我的想象力,我也的确像刚才一样,似乎在脑海里抓住了一点什么,但却又无法摸索到这幅壁刻具体的含义。
我转头望向胖子,却发现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向第六幅壁刻,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第一次,还是在几天前看到他在小溪边缝兔皮的时候。
不敢耽搁,目光也随着胖子走到了第六幅壁刻,这第六幅,便再次把我们拉回到了那磅礴、宏观的场面。
壁刻场面是一副十分混乱画面,致使我足足看了一分多钟都没看清楚这幅壁刻的重点到底在说些什么。
直至仔细观察,才发现壁刻右下方,一位头缠羽巾的年轻人站在悬崖处手拿图纸模样的物事,正在与其他几个人交谈。
这个年轻人,虽然与之前那位俊朗男人同样头缠羽巾,而且模样稍有相像,但很显然并非同一个人。
而其面前很远处的悬崖下方,成千上万的人力正在一座高山上兴建着暂不知名的土木工程,场面沸沸扬扬。
引人注意的是,壁刻的右侧上方赫然屹立着一座宝塔,塔身极高,巍峨挺立,众僧膜拜,塔基高耸,烁烁放光。
浩大工程的山门似乎已经建好,矗立在最靠近我们的一处地方,仔细一看,山门门梁处居然还有匾额,上面篆刻着几个很小的字,但却十分清晰------“阿育王寺”。
而山门两侧墙体似乎还篆刻一些文字,但光线太弱,实在难以看清。
与此同时,不经意间,我在第六幅壁刻身上也停留了最长的时间,直到那第三根焰火逐渐熄灭,我才慢慢缓过神来。
日期:2012-2-25 1:09:00
我阻止了胖子点燃第四只焰火的冲动。
由北京来这里的途中,虽然购买了我自身所需要的满额装备,照明焰火也买了一些,但也只是我一人的量,数量不多,绝不能这么糟尽。
现在,我的意思是,在目前我们能看清的部分里,我们应该暂时先弄清楚张家的老祖宗到底想在前面这些画里告诉张家后人一些什么?
我对历史所知不多,细看下来,虽然能看懂其中一两副,但也无法以点带面的完全揣测出来,必须理出个头绪,如果真的毫无头绪可言,那不如趁早寻找到顶层的入口,先办了大事,然后再回来揣摩,不失为上上策。
毕竟,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这地盘里只要是能动的主儿,任何一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我们俩的小命儿。
并且,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们,张家古楼里所蕴含的秘密,越是靠近顶楼,则越是触及张家的核心,越是靠近楼底,则越是触及古楼用途的核心。张家的核心来自于张家家世,而古楼用途的核心应该有关于棺椁摆放而得到的结果。
“胖子,别再点了,这么下去,咱们就是扔出去全部的焰火,也不够看几幅的,必须得先理个头绪再去看,这样进度才快”,我把胖子手里的焰火装回背包,对他说着。
“还看什么看,这就是张家老祖宗留下来告诉小哥用的,他们一定知道小哥健忘,怕忘了祖宗的根本呗”。胖子晃荡着大脑袋说着,随即,他拉着我快步走到了壁刻的第一幅处。
“你看,这宫殿前站着这位,看个头和这些当兵的穿戴,肯定这就是秦始皇啊,但你根据这幅壁刻就要说咱小哥是老秦家后人,那就扯了,我估计这第一幅只是想告诉我们老秦头儿得了个什么宝贝,正拿着它在众人前显摆呢,那些底下跪着的人都震了,估计现在他们跪着正在喊’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呢吧?”。胖子说着。
随即,他便走向了第二幅。
“这第二幅胖爷我就搞不懂了,这哥们儿像是跑皇宫偷东西的,偷的就是秦始皇刚才拿着的那块布帛,结果被发现了,这不正打呢吗?不过,天真,以胖爷的判断,偷东西这位应该就是这些画的主角儿,你看过抗日电影吗?地雷战、地道战和平原游击队什么的,那里的正面人物那都必须浓眉大眼,看着就像个好人,我估计张家人描述老祖宗应该也是这样,总不能把老祖宗画成胖爷这个样子,是个大姑娘就不待见吧?”。
“来来来,你再看这第三幅”,一边说,胖子的身形就已经移到了第三幅的跟前,而我,似乎被刚刚胖子刚刚的一句话所吸引,仍然停留在第二幅的跟前。
“天真,这第三幅画得跟着第四幅只有一起看,才容易辨别出具体人物,你说对吗?,你看,这第三幅上喝高的这位,跟蛇干起来了,正要砍;而这第四幅画就是这哥们儿火烧秦宫,这人能是谁?刘邦啊,斩蛇起义,我在老烟袋斜街的茶馆儿听过这书,特别好听。后来刘邦和项羽争相入咸阳,刘邦先得咸阳,搜敛胜利果实,这一段儿我也听过,我cao,天真,你还别说,你看这蛇,刻的可够真的,连蛇鳞都有,全3D呀,跟扫描上去似的,这手艺,绝了!”。
我并没有注意听胖子有关第三第四幅的想法。我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了胖子刚刚提到的一句词汇------“布帛”。
而与此词汇有关联的,便是当初在北京时齐老狐狸向我所提及的楚国贡送的“锦质抄本”,秦始皇得此帛本,才开始了咸阳规划,去追求他的长生。
假如他左手之物果真是那幅“锦质抄本布帛”,那他右手的东西就一定与长生息息相关、并且存有异相,才会让万民顿时震驮下跪。
那么第二幅里那俊朗男人所偷的东西,莫非就是这两样东西?
但画上只看到他拿着那布帛,莫非他当时只得手了布帛?于是才有了第四幅那大汉手捏之物?
日期:2012-2-25 1:10:00
同时,我感觉,胖子说的应该没错,我也认为那人就是刘邦,毕竟斩蛇起义这事儿除了远古非洲外,全天下就这么一回,应该没错。
可那第四幅画,到底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如果断定那高个男人是刘邦,那这第三幅和第四幅壁刻之间便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个内容冲突。
当年楚怀王对天下扬言:“先入咸阳者为王”,用来挑拨那亲如兄弟的刘邦和项羽,结果他成功了,刘邦放弃原计划,调头轻骑直杀咸阳,并且不费一兵一卒的与当时秦室子婴承诺了三个条件:“一是不杀百姓、二是伤人重罚,三是偷盗从重”,也就是说,刘邦不会放火杀人啊。
只有后入咸阳的项羽一时气愤,才放火烧了阿房宫诛杀一干秦人。
可这第三和第四幅壁刻,明显说的是同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我的疑问扔给了胖子,果然,他没有让我失望,某种意义上,他的肚子里装的并不完全是大肠和啤酒,还是有一些知识的。
胖子的阐述颇有些逻辑感和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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