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其实就是一根救命稻草,甚至我觉得它还没有稻草结实呢!身体只是稍微顿了一下,手里的冰刃就断了,只留下半截冰碴握在手里。更可悲的是在停顿的一刹那,下半身借力横了过来,拉力一断我的姿势也由下滑变成了下滚,再想翻身已经没有可能了。脑袋在台阶棱上撞得七荤八素,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疼痛顺着神经传遍全身。
我紧闭着眼睛拼命的捂住头,期盼着快点到终点哪怕是疯长的结晶把我挤在那里我也心甘情愿了。
人们对死亡的畏惧是写在骨子里的,而在死亡的方式上永远都会觉得能最快要自己命的方式是最痛苦的,这就好比卧轨和上吊,可能在清醒的时候你会觉得上吊要挣扎很痛苦,不如卧轨来得痛快。然而假如你卡在了轨道上正巧火车来了,你就会想还不如回去上吊呢,至少能多活一会!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在这样下去我肯定被撞得头破血流,或者直接撞晕死过去,还不如慢慢的等着结晶长长,至少我能在不十分痛苦的情况下等着死亡。
马蜂窝一样乱叫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出现了很多念头,我甚至想到了还没像母亲告别就去找父亲了。想到了父亲我又想起老头子,***!杀父之仇还没报呢!我怎么能就这样等死?不行,至少我得把老头子拉下水,但是现在的情况想拉到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的活着!
生的念头总能激起身体内隐藏的潜能,脑袋在那一刻变得清晰起来,然而眼前的事实却是我身边除了那些五光十色的结晶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借力,黑衣服他们现在也指不上,就这坡度谁追来谁和我们一个样。既然他人靠不上,只能靠自己了,既然还有东西能抓干吗不试试,说不定哪颗长得坚固呢!
我再次用左手护住脑袋,刚想伸出右手,就感觉一道尖锐的疼痛从手背划过。娘的!已经长到这么长了!和身体的疼痛比起来,手背上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微睁开眼睛,在翻身面向下方的时候瞄准一颗粗壮的结晶,在翻身的过程中凭感觉用手牢牢抓住,同时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量帮我把重心向上移了一点。
身体立刻停了下来,我赶忙松开捂着脑袋的左手,抓住另一棵在我胸部的结晶,身体才算稳住,我静静的等着结晶断裂,结果等来的却是胖子笨重的身体。
就在我确定这两棵结晶可以撑得住我的重力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胖子肉球一样的身体重重的撞在我身上。结果可想而知,结晶在重力和冲击力的双重作用下再次发生了断裂,我手忙脚乱的再想去抓其他的结晶却为时已晚,我骂了一句:“操你哥的!死胖子!”身体又开始滚下去。
在脑袋路过左手抓着的那颗洁净时,脸上突然一凉,好像有什么液体喷在了脸上,而且我似乎还看见一颗巨大的聱牙在结晶的断口处伸进来。这是怎么回事?那棵聱牙分明就是刚才攻击我们的那些昆虫的口器。难道是它们在啃食大蛇的身体?
脑袋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问题,但是当务之急是解决我滚落的身体,不是解决这些该死的疑问。我再次睁开眼睛寻找着能抓住的结晶体。在刚才撞击的过程中胖子圆滚滚的大肚子直接从我的身体上面轧了过去,现在他已经滚到了我的下方,看得出他也正在试图抓住蛇腹两壁的结晶,无奈他的重力大,动能也大,再粗的结晶也擎不住他。让我上火的是几乎所有能够得着的粗一些的结晶都被他掰断了,一根都没给我留,剩下细小的,手刚粘上就断了。我心说:死胖子!你大爷的!你这不是纯心害我吗?
视线在上坡下坡之间来回转动,即使有手护着,脑袋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撞得晕晕乎乎的,猛烈地震动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剧烈的疼痛从大脑中心一点一点蔓延出来,看来这回真的要玩完了!
突然间我发现上面的大队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已经倒下了,全都以滚动的动作向下移动。等视线移到下方时更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胖子居然不见了!通道那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胖子就消失在结晶集结的边缘地带。
还没等我有个猜测,身体下方突然一空,整个人突然间凌空飞了起来,我突然明白过来:着他***竟然是个悬崖,这是不要我的命不罢休啊!
身体快速下坠,下面是铺天盖地的白色,是……一片白骨!
2010-10-28 12:42:57
第四十五章 壁画
老头子的手下不乏能人,两个身材较小的大汉摇动登山用的绳钩挂在万人坑的边缘,顺着绳索身手矫健的爬了上去。其他人也陆续跟了上去,我和猴子绑好大石和猴子的担架最后上去。这俩家伙可真是享福了,在担架上舒舒服服的躺着,路也不用走一步,早知道我也摔个跟头好了。
眨眼间,众人已经从万人坑中爬了出来,站在大坑边上,无尽的黑暗把我们团团包围,当然,这是对于他们来说的,不知道怎么来的特异功能让我在这地底下占尽了优势,在他们拿着手电四处乱划的时候,整个空间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竖井,圆柱的直径比高稍微长一些。身后的墙壁上那个蛇尾的大洞又露出了一点缝隙,里面挤着的结晶体不知到什么时候已经融为一体了,冰剑锋利的棱角相互重叠挤压变得像墙面一样光滑。
刚才在下面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包裹这里的墙壁并不是平滑的,上面有用线条勾勒出的粗糙的笔画,篇幅很大,洞口的连接处有两条粗大的线条任意的向上延展,到中间的位置时线条两边各出现许多不规则的小的图形,图形前面是两个尖状的图案,好像是画的什么动物,慢慢向上看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条线勾勒的是巨蛇的身体,硕大的蛇头紧接着天花板,怒目而视。而它身边无数的小东西不用说也知道是刚才袭击我们的昆虫,让我吃惊的是为什么这些昆虫都被画在蛇的身边,好像是正在用钳子一样的聱牙叮大蛇的血液。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壁画吸引过来,手电光线在墙壁上来回移动,向左边看去又是一副巨蛇的模样,但是这一幅规模比较小,画的是这样一个场面。值得注意的是这幅里面出现了人形,人的造型和鬼面灯奴的造型如出一则,他们果然是长成这个样子的!这个内容也很有意思,一条巨蛇怪怪的躺在地上,鬼面獠牙的族人集中在大蛇尾部的两边,正在拉扯一条巨大的锯齿一样的东西,好像是一把巨大的锯子。
“我的天呐!”我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这把锯也太大了吧!和族人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人站在大河边上,这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啊?最KB的是传说中锯子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鲁班被茅草割破手指之后发明的,那个时候西南地区特别是云南还是没人踏入过的处丨女丨地,就算有人也充其量是原始的土著居民,怎么会有能力制造这么大的锯子?难道这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古老?
但我分明记得胖子跟老头子说话的时候他们说过,凭他们对古代建筑,特别是古代地下建筑的感觉,这里的古老程度绝对在夏商周之前,也就是中原文明还处于神话时期的时候,那么这里的文明是哪来的?难道是中国的“玛雅文明”?
随后我的脑袋里出现了开启入地之门时的诡异的静电机关,还有在楼顶一闪而过的巨大的圆形石英钟,这都是近代技术的产物,那么这个鬼面民族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智慧啊?而黑衣服历尽千辛万苦的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胖子他们一群人已经转到了右边,我也快步跟上去,老头子正在和胖子探讨着什么,胖子说:“原来这条大蛇是被他们活生生的锯断后加工成这样的!”胖子张着大嘴感叹道,之后又问:“哎?小石,你打猎的时候用没用过麻丨醉丨剂之类的东西?”
“麻丨醉丨剂?没用过。”小石好像还不知道麻丨醉丨剂是什么东西,挠着脑袋思考了许久才缓缓回答道。
“那么大一条蛇肯定不是麻丨醉丨剂能醉倒的,说不定他们又有什么奇怪的方法。”鬼手医回答道,在这里,作为医生的他肯定是对麻丨醉丨剂最了解的人了。
“真怪!怎么就这么庞大的生物怎么会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啊?就算他放一个屁也能吹走一大片鬼面族的人啊!”刀疤脸自顾自的感叹道。
“看看那边的壁画都是什么内容?顺便找找有没有通路。”老头子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说完猛咳了几声。毕竟是老了,尽管刚才的一摔没有要他的命,十分的命也死了六七分了。
刚才注意力被笔画吸引所以没顾得上注意宫殿里的装饰,现在一看倒是吃了一惊,只见巨大的空间了空空如也,竟然一点装饰和规格也没有,就像是刚修好的摊位还没有摆出来的地下商业广场,并不像储存什么宝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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