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模三十——一个剩女的流年情事》
第47节

作者: 铁皮_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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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4-29 10:38:21

  给人家开车一个月能赚多少钱?看山下景色的苏裂红突然扭过头看着我微笑。
  呃,我有点语塞,这个我并不清楚,于是绕弯回答,足够我生活没问题。
  她神秘地上下打量我,问,你身高多少?1米86。我老实地回答。
  这么帅的外形有没有想过当模特儿?男模,我可以介绍你去。她说道,我内心快笑疯了,她居然提议让我去当模特。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必了。
  真的,你看你长得多好,完全具备当男模的外在条件,而且,我又不是让你改行,你可以兼职。她居然来真的,一脸认真样。月光下,白晳的脸上隐隐透出说不出的倦意。
  我考虑一下,你累吗?脚还疼吗?我突然挺心疼她,这会儿是深夜,她让我陪她坐半山腰公路边的崖边上看星星,明朗的月光早就把星星赶走了,我们只能欣赏月色下鬼魅的各种建筑和草木。
  嗯,累。她低低地回答,轻轻靠在我肩膀上让我为之一震,僵硬地借她肩膀呼吸开始紧张起来。她放松地把头枕在我身上,仰脸看远处山脉。在这边已经开始光突突的杂石堆里真是委屈她了,而且我们还必需承受有车子飞出公路飞到我们身上的危险。但,这种风险如果和愿意在一起的女子在一起,值了。
  她闭起眼睛小憩,慌乱中感觉她的手伸过来摸索我的手。我回应,紧紧抓住她的手,她闭着眼睛嗤笑起来,忽然抬着眼皮问我:你喜欢我吗?
  嗯?我一惊,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你手心都是汗,你紧张吗?为什么紧张。她突然咄咄逼人起来,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你一定喜欢我!她咯咯笑起来,再次靠在我胸口,这多好,还有人喜欢我。
  我轻轻把手搭在她背上,瘦弱的背几乎摸得到肋骨,这样的女子让人心疼。
  喜欢我吧,趁我还没有老到不能见人,趁我还有精力去爱一个人。她接着闭起眼睛,我忽然觉得这句凄凉无比,我问她,我能喜欢你吗?
日期:2010-04-29 11:01:36

  我喜欢好多人都来喜欢我,你可以当这是大龄女的虚荣心,也可以当成人的本性……她真累了,说话有气无力起来,渐渐地,我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是啊,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多爱自己一点,这与缺爱不缺无关,而是人的本性。有句话说过,爱情不过是一场化学反应,可就这半点说起来毫不起眼的化学物质却让人为之生生死死,坎坎柯坷,成为过不去的情关。
  那么,我喜欢她吗?我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子,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熟睡,鼻息发出均匀的呼吸,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表情平静。
  大概太累了吧,这样都能轻易睡着。探头去看她的脚,漂亮的平底绣花短靴上面沾染了浅浅的灰尘。想起她在后台化妆间揉脚的辛酸样子,忍不住想吻她。
  但我还是没敢动弹,我怕我一动弹,她就醒了。就像那些日子的恍惚一样,阳光出来的时候,她会像海儿的女儿一样,变成泡沫,消失在我眼前。
  听到悉嗦的声音,我睁开眼,头底是乳白色的车顶,旁边坐起来在包内找东西的苏裂红有些神色慌张。
  看车窗外,晨光四起,荒废的加油站沉浸于紫色的薄雾里。看看手表,才四点多,她醒来得未免有些早,我开口,再睡一会儿吧,还早。

  她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停止翻包,仰面躺在车靠上,叹息,我们居然在车里睡了一晚上。我昨晚上睡着前说什么没有?她看我,有些残的妆露出眼底的青色眼圈,消瘦的脸皱起来得时候还是让已经有心理准备我微微有点吃惊。
  我气色一定很差,她努努嘴,看了我一眼。我找不到我的镜子,估计忘拿了。到我这种年龄是不能不睡一个舒服觉的。她语气淡漠,有说不出的厌烦,也许还有自卑。
日期:2010-04-29 14:30:25

  没有,大家都这样。我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
  你干嘛!她惊恐,跟晚上的她总是判若两人,带着不可琢磨的狂燥与刻薄。

  我想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不管你脸上有多少你自己都接受不了的皱纹,我都无法抑制自己喜欢你的欲望。我一字一顿地对她说。
  她惊怔地看着我,瞪大的双眼全是疑惑与不安。我嘿嘿笑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脸,慢慢吻过去……
  她开始还反抗了两下,终于顺从下来,慢慢回应我,我们在周末的凌晨四点有了一个激情似火的接吻。
  不知过了多久,她推开我,轻声说,有点头晕,打开车窗吧。

  说完,她肚子突然咕咕响起来,我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她笑得趴在放下的椅背上缩成一团,我则笑得前仰后合。
  坐好,我们去找一空酒店吃早餐,然后接着睡觉,睡它个晕天暗地,日夜不分。我将她的椅背渐渐收回来,她坐好笑着问我,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还是周末,明天我才上班。我边说边发动车子,前面蒙胧的晨曦渐渐在从东面升起的紫色朝霞中明亮起来。
  你开车,我继续睡。她冲我摆摆手,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原来气色很差的脸挂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35苏:谁能给我一支烟

  我突然有年轻的感觉,看着在走在酒店前面的青年,我抱住肩忍不住弯起嘴角。
  昨晚上他陪我在山腰看星星,然后我睡着,再次醒来在他的车子里。在我那么丑的清晨模样里,他激动无比地对我说喜欢我,甚至喜欢我脸上的皱纹。那会儿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虽然我比不上杜拉斯小说里的杨。但这已经足够满足我的虚荣心,让我惊喜得整颗心飘浮起来。
  是的,他喜欢我,所以他肯我陪我半夜发疯,所以他会在我身边手心出汗,甚至在我最丑的时候向我表白。
  我该怎么来描述我的激动?甚至刹那间一闪而过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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