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给他起的外号,真名字叫啥我也不知道,我们缅国人没有姓氏,名字都是随便起,外号和名字没啥区别,叫的人多了,外号也成了真名字。”
“嗯,有道理。不过我们都是生意人,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下次见到猴子,我会和他友好谈判的。一点小矛盾,没必要揪着不放。”
“希望如此吧。”哥丹威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前在一起捡翡翠的时候,阿越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什么时候以和为贵过?
大雨下了两天,才逐渐停止。
太阳还没有出来,已经有很多也木西骑着摩托,从窝棚旁边的泥巴路上驶过,冲向矿场的方向。
吴越和哥丹威商量一下子,决定开车前往矿区探探路,如果能过去,就去收料子。
倒矿渣的区域很多,围绕矿渣区域建立的也木西窝棚区也很多,如果没法开到矿场,到附近的窝棚区收料子也可以。
只是两人刚走到车前,才发现不对劲,四个轮胎居然都没有气。
如果一个轮胎没气,还可以解释为运气不好,扎破了胎。
四个轮胎同时没气,那只能说明有人放气,或者把胎全部扎破了。
吴越冷笑道:“看来猴子不想以和为贵了,他这么做,是想告诉我们,他找到我们的居住地点了。”
哥丹威有些担忧:“老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吴越淡定的说道:“先去邻居家借一个气筒,尝试着给轮胎充气。如果没问题,说明对方只是放了气。如果充上之后,一会又没有气了,那就是把车胎扎破了,我们去早市的修车场补胎。”
哥丹威立即跑到邻居家,借了一个普通的气筒,吭哧半天,累出一身汗,总算把四个轮胎的气充满。
两人站在旁边等了半小时左右,启动车子并在附近溜达一圈,看到胎压监测表盘一切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方只是给轮胎放了气,并没有把轮胎扎破。
“只是警告威胁吗?呵呵,幼稚!”
吴越心中冷笑,让哥丹威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暗暗盘算着应对计划。
只开了十几里路,前面就堵车了,摩托车和汽车堵成一团,不是车太多而堵车,而是路太烂,几辆车陷进泥巴里面出不来,把这条路堵死了。
“老板,怎么办?”
“趁现在后面车不多,立即调头回去,我记得刚才有个路口,通往另外一个也木西窝棚区,我们到也木西家里收料子吧。”
“哦,好的。不过这些也木西既然把料子带回家,肯定是想自己洗,不管洗涨或者洗垮,都不会卖给陌生的翡翠商人,我们贸然过去,估计也不好收。”
“没事,反正闲着无聊,试一试呗。一回生,二回熟,去的多了,他们或许就认识我了。”
“老板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聊着,车辆调头之后,转向某条小路,行驶二十多分钟,勉强通过这条泥泞的山路,终于到达一片混乱且庞大的窝棚区,至少有一百多户人家,像一个小村子似的。
刚刚在这片窝棚区边缘停下,吴越就看到一个熟人,外表很像老年人的中年人桑帛,正坐在一个窝棚门口洗刷一块巨大的翡翠料子。
吴越走近一些,喊道:“桑帛,原来你住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住在早市北边的村子。”
桑帛很热情,笑道:“阿越老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到屋里喝杯水吧。”
吴越没有喝水,却蹲在门口看桑帛洗料子。
眼前这块翡翠原石,大约有40公斤左右,像个枕头一样,表皮棕黄色,有一些深黑色的癣斑,没有色莽,也没有其它惹眼的特征。
“看皮壳像是从弥漫层挖出来的料子,有点莫湾基的特征,但不明显,只能算作偏场料。怎么样,洗涨了吗?”
“没有啊,洗一上午了,什么表现都没洗出来,要么是一块废料,要么皮壳太厚了。”
“让我看看。”
吴越说着,拿出强光手电筒,装模作样的查看这块翡翠原石。
压灯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水路,一点透光的表现都没有,就像照在一块普通的大理石上。
用左手摸它时,先是冰凉,随后却传来滚烫的感觉,就像刚摸到雪糕,又碰到了烤红薯,冰火两重天。
这种奇怪的感觉,吴越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仔细摸了一圈,都是类似的感觉,先冰冷后滚烫。
以他的经验判断,可能是皮壳太厚了,真正高品质翡翠在核心位置呢,所以滚烫感传到左手的时候,有一定的延迟。
吴越看了一会,说道:“虽然没有表现,但是我觉得这块料子种很老,可以赌一下内化。桑帛,你想卖多少钱?”
桑帛犹豫一下,说道:“虽然没有洗出来表现,但是这块料子很大,四十多公斤呢,我想卖800万。”
吴越点点头:“嗯,咱们是老熟人了,找到一块料子不容易,我也不砍你价,就按你说的800万收了。”
“谢谢阿越老板,我知道几个邻居手里也有料子,等会我帮你介绍。”
“哈哈,那太好了,阿威给钱。”
“好的,老板。”
三人进了窝棚铁皮房,阿威掏出八百万,摆在桌子上面,非常壮观。
桑帛是个讲究人,拿出一叠钞票,专程走到门口,在那块巨大的料子上拍了拍:“祝阿越老板发财,大涨!”
把钱收好之后,桑帛和阿威把这块石头装进一个尼龙袋子里,一起抬到车上,这才返回吴越身边。
“桑帛你带我们去收料子,交易成功,每块料子都给你白卡。”吴越说道。
“好啊,我知道谁手里有好料子。”听说有白卡可以拿,桑帛非常开心,锁上房门就在前面带路。
走了二十多米,桑帛来到一户人家,喊道:“老爹,我带个老板过来收料子,你家存放的好料子呢,赶紧拿出来,阿越老板价格给的很高,保证你满意。”
一个外表比桑帛大不了多少岁的老人,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屋,搬出来一块十几公斤的料子,放到吴越脚下。
这块料子黑中带灰,外表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表现。
吴越扫了一眼,微微皱眉,本以为是麻蒙的黑乌沙料,这种料子出好货的概率很低,一般种水很差,属于市场上中低端料子的代表。
但是上手之后,却发现不太对劲,它比同体积的料子更重,表皮虽然很厚,压灯看不到任何表现,但左手温烫的感觉,已经告诉吴越,至少也是一块冰种的料子。
吴越内心极为激动,今天的运气太好了,刚到这里就从桑帛那里收到一些从没感受过的滚烫料子,是他至今为止收到温度最高的一块料子。
而这一块外表看似是麻蒙场口的低端料子,却让左手温烫,显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咦,这块看着像是麻蒙场口料,上手之后,却发现皮壳砂砾很细,还有一点油腻感,但又和莫湾基的料子不同……老爹,这块料子从哪里捡的?”
“三十年前,我在老帕敢场口附近捡的,这位老板,你没见过这样的料子吧?是不是想说这是一块麻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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