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模三十——一个剩女的流年情事》
第49节

作者: 铁皮_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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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4-30 22:25:54

  锦芸脸色陡然变色,皱起的眉头让整张涂了粉的脸都纠结了,她狠狠一推桌子上的咖啡,,歇斯底里地咬着牙说:你觉得你年轻吗?你觉得我比你老得多吗?我跟你说,你早晚也会长到我这个年龄,但愿到时候你别流落街头!
  说完她拎起包准备走人,却突然停下来,恶狠狠地瞪着我:以后离我们家锦明远点,别占着你们是同学的关系就缠着他!我告诉你,锦明快结婚了,是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孩!你这种私生活混乱,历史不干净的女人,少打我们锦明的主意!
  看着锦芸戴上墨镜,大步流星地走出咖啡厅,我居然有些走神。音乐流淌的咖啡厅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人,就连穿了制服的服务员都开始在吧台前发呆。
  起身去结账,我居然发现自己有些恍惚。锦芸刚才说什么?我走出咖啡厅反复琢磨。外面天空很明朗,是绿城难得一见的大晴天,用手遮挡阳光,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往哪里走。回家吗?回我那十几平方米的小破房子里一个人发呆,还是在难道一见的绿城晴天里四处走走。
  靠在公交站牌的铁柱子上我开始打电话:锦明,你有时间没?出来陪我吃饭吧。嗯,有约啊,你推掉吧,我想见你。你确定你不来吗?你真的不来吗?不来你就等着后悔吧。
  说完我关掉手机。茫然四顾,人流行色匆匆,却彼此只不过是路人而己,而我在这个城市本身就只是个陌生人而己,亦或过客。
  公交车一直不来,蹲在路边我用包遮住阳光,引来众人垂目观看,站起来,我伸手,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我前面,我坐进去,对司机说,衣尚服饰的公司地址,你知道怎么走吧。
  司机点点头,开始发动车子。
日期:2010-04-30 22:29:19

  出租车停在上次来过的依尚办公大楼,我仰目观望,节能环保型的办公大楼在太阳底下折射着耀眼的光。
  站在楼底下,我打了手机,开机,里面锦明的短信扑天盖地涌过来,一一删除,我拔号:吴总,吴莫森!我在你公司楼底下,你来接我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说完我再次关机,容不得他回话。抱着包站在楼前面的空地上,我觉得我很傻,我怎么了?我今天到底怎么了。在广场前面的花池里我摘一朵快要凋谢的红色月季花,靠在喷泉池边上开始数花瓣。

  数花瓣,多恶俗的行为。一瓣两瓣,就像小时候等初恋的那个男孩来一样,满心期待,最后那个穿花布裙的小女生到底哪去了?不知不觉中,我就变得如此苍白与讨人厌。我把自己刚刚犯下的“罪过”,鲜红欲滴的月季,再次扔进花池里,从包里摸烟,翻了半天没有找到,回想,应该是丢在了酒店的房间里。看一眼表,我等的我那个人还没有来。
  对面有个保安模样的人冲我走过来,我讪讪然,我坐这里没有碍着谁吧!
日期:2010-05-01 21:49:39

  身体陡然一寒!方欣还在齐文雅宽慰她,她不知道,她的处境并不比齐文雅好多少。如果我再错一步,我将亲手把她推到跟文雅一样的境遇。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找到她的手机拔号,却突然想起昨晚的谎话没有圆,我决定先打给家里,漫长的嘟声后,保姆阿姨接通了电话。

  阿姨,让我妈听电话。
  她现在不在家,跟爷爷去医院做常规检查身体了。
  我哦了一声,放低音量问,方欣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没有啊,方小姐没有打过。
  你确定?我不确定。

  是啊,电话一直是我接的。她没有打来。阿姨言之凿凿地肯定。
  我松了口气,说道,好,如果她打来,你告诉她我昨晚在家住,如果没有打就算了。我准备挂电话,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事,我爸一直回来没?
  他一般周末都回家。今天早上他也一起陪爷爷去医院了。你有急事还是打他们手机吧。保姆说道。
  好了,没事了。我挂了电话。
  有点吃惊,看来周末回家的爸爸还是要把表面上修复得平平整整,正因为这样,妈妈才有苦难言,哽在心中,不上不下。
  握紧方向盘我准备拐弯,直接朝向我住的小区方向。

  手机响起来,是方欣打来,她的专属铃声一直是那个至今我分不出男女的苏打绿。也许有男有女,也许是一个团队?好像方欣说过。
  活到二十五岁还在追星的女孩未必只有方欣一个,可是我身边总是恬淡得宛若小女生的就只有她了。我陪着她一起过了十几年,突然发现,我对这种小女生性格已经起了抗性,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喜欢她,这接二连三的背叛像一种蚀人骨髓的大麻,接触久了便会上瘾,让人无法自拔。
日期:2010-05-02 12:47:04

  你办完事了没?方欣在电话里问我,音量很足,可见她现在精神不错。
  刚从家出来,准备回我们的家,你在哪啊?里面怎么乱糟糟的。
  我现在在酒吧,和一些女友们一起。
  我想起她那帮姐妹淘,开起玩笑,今天这么好的天,你们不去逛街,泡什么酒吧,而且你们瞅瞅现在才几点就去泡吧,也太没新意了吧。

  切,你懂什么!方欣反驳。我们在商讨一件大事……说完她突然停下来,有人在旁边说,喂喂喂,不是不让你说嘛。她拿远话机,回复那个女孩,好了好了,我不会说的。然后再次冲我说,你有时间没有啊?
  干嘛,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她们好像在秘谋什么。
  没事,随口问问。好啦好啦,说实话啦。方欣说话断断续续,好像在人在她旁边推她,不时打断她。你约张坚去喝酒吧。
  为什么?我不去,我想约会你们……我坏笑起来。

  切,枉费你和张坚还是好哥们。你到底约不约?来句爽快的!有人夺了方欣的电话,冲我很大声地说。
  我笑起来,几乎能猜到这帮女孩们想干什么坏事,我不会帮她们的,她们太不了解男人了,只会为对方兜事,绝不惹事。
  你确定你不帮?那就算了,我们回聊吧。方欣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愣了愣,追着拔过去,喂,你不能把我丢下啊,这么好的天气,不能让我一个人压马路吧。
  压吧压吧,单独压的男人不少你一个。方欣倒是答得爽快。我叫屈,你不陪我,我可要去找别人陪我了。
  去吧去吧。别给我惹事,乖啊,我挂电话了。说完方欣就急匆匆地又挂了电话。看来她们秘谋的事情让她情绪亢奋。
日期:2010-05-02 12:55:44

  看着断线的手机,我怅然若失,今天中午才跟苏裂红从酒店出来,她肯再来赴约吗?我试着拔打她的手机号码,里面提示,对方己关机。这么好的晴天她此刻在干嘛呢?
  还是想起张坚,出了这事,没跟他通过话,又恰逢周末。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也许真该约他出来喝酒了。我在拒绝方欣她们后真的拔通了张坚的电话,准备约他喝酒。
  接通电话后,张坚愉快的声音还是让我大吃一惊,现在他这种放松,不免让人觉得是这张坚期待已久的结果,像甩牛皮膏药一样甩掉齐文雅?我突然为齐文雅鸣不平。

  我不想出门,最近在家好好表现呢,准备当一个三好老公,你也知道,我老婆快生了,今天我们一起去了超市买婴儿服,好幸福啊,我终于有当父亲的感觉,张坚轻松得像是齐文雅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甚至为我猜想他至少会懊恼几天需要安慰他一下的想法后悔。
  唉,那就算了,本来想约你喝酒……我迟疑,这样他肯定不来了。
  好啊,几点?到哪?他兴致很高。前几天倒霉到家了,现在终于能放松能坦然面对我老婆了,真开心,值得庆祝一下。
  我皱皱眉,这外遇折腾得够呛,都望而生畏了。

  三点半,你来吧。我在崇明路附近。我挂了电话,握着手机半天,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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