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 近在卧榻咫尺,远在宇宙彼岸》
第23节

作者: 月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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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已经办妥了么?
  “我想看看我妈妈”,王婧低泣着说。
  是啊,还没有看到她死去的妈妈呢,要是不这样要求,反而不正常了吧!
  丨警丨察局长在姚叔叔的注视下点头同意了。
  “姚叔叔,你先回宾馆吧,我陪她看看她妈妈...”

  “好吧,看完你到宾馆找我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局长跟在后面说着话送他出去。
  那个假的,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这起事故,被定义为精神失常杀人,而之前的一切都认定为精神病患者的诈骗行为。王婧终于解脱了。
  只是还有些后续事情需要办理一下。
  从始至终我都能感觉到,丨警丨察的心态是尽快处理,不想再拖下去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们并不关心。其中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没有能力解决。而且,他们似乎是被吓到了。所以在姚老大的人脉关系下,也乐得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呼”,终于松了口气。
  我的事情,解决一半了吧!

日期:2010-10-8 20:44:00

  我拉着王婧走出警局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嘴里似乎还吐着烟.
  "爸爸?!"王婧唤了一声.
  那个背影应该是她爸爸,那个老头有些驼背.他怎么会在这坐着?
  王婧上前去,轻轻地推了那来头一下.
  "爸爸,呜,你怎么在这里?你不知道,不知道妈妈出事了么?不知道么?"她边哭边说,手摇着那老头的肩膀.
  "唉! ... "老头的一声长叹.

  "她太累了,走了也好 ......"
  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感,有着说不出的哀伤.
  "什么话?你说什么啊,呜呜,你怎么了?爸爸,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昨天就到警局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老婆子死了也好,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没有享过福.也该歇歇了.也不用知道自己的女儿疯了".
  王婧立马停止了哭泣,一脸震惊的伫立在那儿,阻挡了阳光.

  我就在她的阴影中,心里猛的一滞!
  没有等王婧再有任何反应,老头站起来,顺着阳光来的地方,离开了.
  他就那样镶着金边,蹒跚的,拖着佝偻的身躯,一点点的缩小,仿佛,周身尽是蹉跎的寂寥!
  *****************************
  王婧站在那儿,尽管老头已经消失了良久.
  "走吧,去看你妈妈吧 ... "
  我拉着她向前走.

  "不,她不是我妈妈".
  混蛋!"走!"我粗暴的拎着她向前奏,大声的喝道!
  "呜呜,爸爸说她不是我妈妈,呜呜,爸爸 ...!"
  我叹了口气,"走吧,你爸疯了".
  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们疯了.
  ******************************

  当刚刚王婧看到她妈妈的样子时,也闭上眼睛抱着我.但是旋即流着泪看着她的妈妈,好久好久.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我要上学,您怎么会那么流泪,要不是我要没房子,您就能少挨些累,要不是我回来,您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 妈妈 ..."
  什么?她不回来她妈妈就不会死了么?
  我发觉自己竟然感觉到了看恐惧,虽然还是平静的站着,但是,王婧的背影,令我觉得有些冷,到底,怎么了?

日期:2010-10-8 21:32:00

  坐在公园里,我俩都选择了沉默.
  半个钟头就这样流过去了.
  "回来这几天,我每晚都在做梦,每一晚,不,是每一次我睡觉."
  她还是开口了,而她的语气,似乎证明刚刚的半个钟头她一直都在酝酿着什么.
  "我的梦,很奇怪,因为并不是什么噩梦,不是令我恐惧的噩梦."
  她甚至是自嘲的微笑的说.
  "梦里,有一个令我觉得温暖的小小的原型的小空间,我就住在那里,每次梦的开始都是这样.那小空间有着柔软的墙壁,红色的.我很依赖那种感觉.可是,我总是被一种力量拉出那个小空间,我无法抗拒,一点挣扎的能力都没有.然后我便感觉都寒冷,寂寞.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能听见一个声音,仿佛在说:你是我的另一半,你在哪儿 ...那声音很悲伤,甚至有些痛苦,我却觉得这声音好温暖,好温暖.就像小时候出去玩,妈妈叫我回家吃法时的那种感觉.我变四处的寻找这个声音的源流.但是我发现我动不了.我会发现,我的身上缠着一根红线,这根红线连着一个红色的小房子,模糊的小房子.我总是在挣扎后的无奈中醒来.但是从来没有感觉到过恐惧,一点都不."

  嗯?这梦在预示着什么么?还是说明了什么?
  "你知道么?每次我远离你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快要消失了一样,真的.你没有来的这几天,我甚至觉得自己就要飘起来一样,就像能被风吹散一般.可是从你前天来的时候,我变觉得自己越来越能感到自己的存在,那种感觉就像身体重量很多,令我觉得心安.当我感觉像在你身边一样踏实的时候,我在阳台看见了你."
  我的心凉了下来,这事情 ....好像与我有关? ......
  她微微的笑着,我有看见向日葵的错觉,脸色惨白的她,第一次给我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突然觉得心里好怕 ...
  "你知道么?我和你在一起那几天,真的好依赖你,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依赖你,甚至觉得自己爱上了你.就是这样,你却不相信我是真的王婧,我真的好伤心,好难过.离开你的前一天晚上我是这样感觉的.你睡着了,我想了一夜.而天刚刚亮的时候,我的想法就有些矛盾了,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说我的假的.既然有两个一样的人,你为什么说我是假的呢?但一方面,我感觉不到自己是假的,感觉不到自己不是王婧.我离开了你伤心灰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假的了."

  哦? ... 我的心一惊!
  "因为我空有王婧的相貌和记忆,但是我没有王婧的性格!"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我恐慌!
  "其实,真的很奇怪,我明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性格,或者说之前不是这样的性格,但是偏偏表现不出以前的性格,而以前的性格,就好像仅仅是我的记忆一样 ... "
  她轻轻地摸着自己的手背,很平静的样子.
  "然后我便离开了.回到了这里.感觉自己要消散了一样.然后每天都做梦,梦见自己依赖那个小房子,呵呵,那种依赖的感觉,就像是依赖你样.和那种召唤的声音完全的不同 ... "
  我的心开始不安的跳着,好像有一条裂缝,不停地外溢着一些东西,甚至能感觉到那裂缝在渐渐地扩散着 .... 就像恐惧 ...
  "发生了这么多事,今天,爸爸说,她的女儿疯了.我终于相信了一点,我可能真的不是王婧,我可能是一个不符合逻辑存在的东西 ... "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的微笑,轻轻地摇着头.

  "胡说什么!走吧,回家吧!"
  我听不下去了,听不下去她胡说,我觉得我心里某种东西像是要崩掉一般,异常的难受哦!异常的不安!
  "不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有机会,请你一定救出那个女人吧!"
  她平静的说,几秒钟,她还是一咧嘴,"对不起,我还是想哭 ..."
  他还是哭了,还是那么的让我揪心.特别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仿佛要面对永别一般,我心里好酸,甚至也要流泪 ...
  我把她拥着,拥在怀里.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在意,真的假的!在警局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内心了,否则我怎么会编造一些本来不存在的帮她呢,我能感觉到,我需要这么做,我希望最后剩下的是她!
  ***************************
  这就像梦一样,我开始舍不得这个梦.
  我把手机关机了,在房间里,沙发上,怀里抱着她.安静的,安静到心里.

  姚璐和她爸爸都自己回去吧 ....
  不想调查了,就这样吧 ...
  想想这么多年,为了什么呢?到底为了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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