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婚先育的女教师的故事》
第18节

作者: 阡陌s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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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拍了拍凌子的肩,吓着了的凌子一转回头,却突然有些瘫软,李承接着凌子,把瑟瑟地抖着的凌子扶进了车里。
  那风风火火的女子却突然出现在为凌子关好车窗的李承的背后。“啪”的一个巴掌,让凌子已经脆弱不堪的心再次揪了起来,而那慌乱的一瞥,让惊魂未定的凌子更加不能相信自己,这个女人,她,她不是?
  那女人估计也模糊地看见了凌子的脸,踩着高跟鞋慌乱地跑向另一个方向。
  “她,她不是——”
  “你什么都没看到,记住这个。”
  “我,她,你跟她?”
  “闭嘴。”

  “带我找许俊。”
  “你,你想干嘛?”
  “你的事我不关心,我要找许俊,我想他了。”
  “你是威胁我。”
  ……
  僵持了很久,凌子任凭李承带着自己在小小的青花县城里绕圈。绕了好久,凌子突然说:“送我回去吧。”

  “不找许俊了?”
  “不找了。”
  “那——”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是个疯狂的世界,疯了的,不只有我。突然平静了的凌子,盯着天花板,然后沉沉地睡去了。也许梦是依旧做的,或许还是那么可怖,然而,凌子的内心却突然加固了。

日期:2010-07-25 22:04:09

  雨季终于来了,每天都下雨,每天都下雨,不大,但也不小。下得天也湿了,地也涝了,下得房间里能潮的都潮了。“心也潮了。”久不上网的凌子,给自己改了个个性签名。
  QQ上亮着头像的好友几乎没有。点开许多旧友的QQ空间,多是久未打理的状态。偶尔更新的,都是转载的文章。凌子又看了看许俊的空间,一如既往地,几篇转载的文章,你判断不了,猜测不到,没有丝毫的私人情绪。呵,或许,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凌子于是看自己的私密日记。
  “码字是一种渲染,猝不及防的情绪,会想你,用一种刺心的方式,用一种回首便泪流满面的方式,无声的肆虐的悲伤的,然后突然笑了,一如《画皮》里那妖瞬间白发时痛彻人心的笑。

  又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到莫名的情绪牵引着不能自拔的时候,会回忆王菲曾经张扬的装扮,会把自己埋进单纯的吉它风里,会把脸贴在膝盖,会盯着窗外那盏路灯发呆。由是,忘记时光流逝,指尖在键盘上竟只能是一如既往地笨拙地抖动。”
  凌子总被自己感动,一如大学时候一般。突然很想念大学时候的好友惠文她们,那时候天都比现在要蓝,如果那时候听惠文她们一句,便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吧。
日期:2010-07-25 22:26:29

  凌子于是点了点惠文的头像,灰灰的头像似乎从来没有亮起来过。惠文的个签:人生没有如果,但是有很多但是。

  凌子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呵,倒是应景了。人生没有如果,我们也回不去当初。
  想起昱那张脸来,又想起儿子,还想到许俊。凌子下意识地低了头。这三个自己爱的人,都不能与旁的人提起,只有自己一个人内心苦闷着。然而谁也怪不着,只能怪自己。
日期:2010-07-25 22:45:49

  “在?”这是许俊发来的消息。
  “嗯。”
  “最近好吗?”
  “还好。”

  常常见面,却不能正常地打个招呼的他们,是该为有QQ这样一种通讯工具而庆幸,亦或是悲凉?
  沉默。良久。
  “凌子,你跟李承在一起了?”
  “怎么这么问?”
  “你嫂子说是在半夜里看见过,你坐在他的车上。”
  “你老婆这么说的?”

  “李承跟我是哥们。人是好的,但不适合你。”
  “那你就适合了吗?他至少还单身吧?”
  凌子内心有一股无名火,于是这样的话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出,又非常迅疾地发送出去。
  沉默,又是沉默。
  “李承倘或真是你兄弟,便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你什么意思?”

  凌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而收不回来了。突然不安起来,关了QQ,仍是焦躁着。
  凌子的手机铃声响了,揪住的那颗心甚至不敢去看来电显示。然而只响了一下,这铃声便断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原来只是个陌生号码。
  才要放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条信息,来自许俊。
日期:2010-07-25 22:57:12

  "I deserve it"许俊竟然用英文给凌子发来这么条信息。
  凌子懂,然而瘫软着,坐在床沿,迟迟打不下安慰或者别的什么字眼来。

  许俊,从此后要完完全全地只当是个生命中匆匆而过的路人甲,再不该投注心思了吧。又是一双热泪,仅以此作为一种决绝的表示吧。删掉所有许俊发的信息,把许俊的通讯录名字改为许校。
  一切痕迹都要抹去。
  几天后,遇见过李承。李承把凌子拽进了一家咖啡厅,大约是也没有人可以吐露心思,李承只有找凌子说说这些日子的难堪与不如意了。
  许俊的妻子李晴之所以会跟许俊提起那晚看见凌子这个部分事实,是想借许俊的口,叫李承与周凌划清界线,好与李承继续那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只是后来的发展,让李承再也无颜去见许俊,于是这个有些乌糟的故事就演变成了两个好朋友间的事故。

  凌子始终淡漠的表情,终于又触怒了李承。李承气呼呼地一个人走了,剩下凌子在咖啡厅门口,张望着寻找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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