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个大叔控的真实故事》
第52节作者:
翠柳白杨 日期:2012-04-06 07:10:48
(161)
我强打精神,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渐渐的,琐碎的班级事务分散了我的心,在同事和学生面前,我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表面上,像是忘掉了所有的苦和痛……,有些东西,只适合埋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过不起。
赵辉还是看出了端倪,他不再跟我不知好歹地嬉闹,说话也有了分寸。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只会不断地给我夹菜,问我工作累不累,晚上睡眠好不好,或者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别太工作狂了,那工作永远是干不完的,我勉强冲他笑,他会说,“还笑,比哭还难看。”
他很少再问起我们俩的事。只在大约回来快一周的时候,他问我,“你,你在家里提起过我吗?”我摇摇头,说,“这次回家,家里太乱心了……”,赵辉忙说,”不忙不忙,等家里人心情都好了再说也不迟,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又过了一天,赵辉打电话告诉我,说哥哥想请我们俩吃顿便饭,说你不要想多了,一顿便饭而已。我拒绝,说,“ 我和你哥是死对头,见了面如果再发生不愉快,只会彼此情绪,还不如不见。”
赵辉还是坚持,说,“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我哥哥,即使我们的事情还提不上日程,熟悉一些总还是应该的。”我犹豫,赵辉劝我,说,“梅,你放心,哥不会说些让你难堪的话,就当是朋友们吃顿饭好了。”
晚上,赵辉和我来到约好的酒店,他哥嫂已经等在那里,我一进去,他哥哥就站起来喊梅老师好,那个小嫂子也站起来跟着喊,我也跟他们问过好,大家就坐。
因为以前的过往,和他哥哥这么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我多少有些尴尬,他哥倒是个爽快人,说,“今天,咱以前的事情谁都不许提一个字,谁提了,罚酒。”然后朗声大笑,我们也跟着笑。曾经的不快烟消云散。
或许是赵辉早就叮嘱了哥哥,他哥表现得对我蛮热情,一个劲地让着我吃菜,问这边的菜还合不合口味,学生听不听话等等, 杯来酒往的,时间慢慢过去……
直到快要散席的时候,赵辉嫂子忽然问,“梅老师,问你个私人问题,呵呵,你多大,属相是什么?”我奇怪而反感,但还是对她实话实说。
那个小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说,“哎呦,真合适。”我狐疑地看她,她又说,“你的属相和我们家赵辉真合适,绝配呢。”我有些不自然,低头说,“我们……,我们现在还是朋友。”
赵辉哥哥半真半假地跟我开玩笑说,“梅老师,我弟弟每天都跟掉了魂似的,他可没把你只当做朋友阿,哈哈……,”我脸红,无助地看着赵辉,赵辉忙出来打圆场,说,“呵呵,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梅这几天没心情……”。
回来的路上,我跟赵辉说,“你哥这顿饭,可是鸿门宴呢,”他说,“又想多了吧?没那么严重吧?”我说,“他是在逼我表态呢,你们哥俩串通好的吧?”赵辉大喊冤枉,说,“没我的事哈,反正我不催你,等着你催我呢,姑娘不急小子急什么。”
我不再说话。看看身旁的赵辉,心里想,或许,是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
日期:2012-04-06 09:40:34
(162)
第二天晚上,学生在自习,我刚从教室出来,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打开看,不禁颜面大变,是剑叔叔,他说,“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出来吧。”
我跑出去。就见剑叔叔提着一黑色的旅行袋,站在学校门口,风尘仆仆,满脸憔悴。我问,“你来干什么?”他说,“来找你”,我说,“你找我干什么?”他说,“回家……”
我扭头朝里走,说,“我没有家……”,剑叔叔在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低地说,“梅……,我给你家……,”我,潸然泪下……
我甩开他的手,回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晚了,我不想拿我叔叔的命换我一个家……”,剑叔叔痛苦地低喊,“梅,你好傻……”
我扭头就走,他追上几步,停下,说,“梅,我就住在你对面的酒店里,等你,一直等你,跟我回家……”
已是深夜。凤姐早已睡着,在对面的床上打着鼾,偶尔还有几句呓语咕噜出来,我心乱如麻,披衣下床。
站在窗前往外看,校园里的灯星星点点,白杨树, 木棉树在灯下影影绰绰,不知叫什么的小虫子在快乐地歌唱,偶尔,会有一辆车子在学校门前倏忽而过…… ,那些年,有多少个晚上和白天,我就这样,傻傻地站在窗前,等那个人,蓦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忽然,灯下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以为是幻觉,我揉揉眼睛定睛看,却是剑叔叔双手揣在裤兜里,来来回回在木棉树下晃荡……,他不时地抬起头往楼上看,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走走,停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隐约的火光划过,他猛吸一口,肩膀耸动,像是剧烈的咳嗽…… ,剑叔叔是从来不吸烟的。
泪水遮住了眼帘。我打开门,往外冲,几步,又停下……,我回转身又站在窗前,窗外依然星火点点,他的影子在灯下拉得长长的,更显得孤单,落寞…… ,四外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他,一个人,在外面。
日期:2012-04-06 10:45:10
(163)
第二天,我上课,下课,上楼,下楼……,都能看见他定定地坐在那棵木棉树下,痴痴傻傻,面朝校园……
我给他发信,说,“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他回,“你不走,我就不走了,在这里等你一辈子。”
又是一天。傍晚,赵辉打电话约我吃饭,我回话说,“我心里不痛快,不要打扰我。”放下电话不多久,赵辉从家里赶过来,我正躺在宿舍的床上,他敲门进来,问,“怎么了,病了?还是家里有事?”我摇摇头说,“都不是,就是心里别扭,麻烦你别来打扰我。”
赵辉看看床上的我,又摸摸我的脑门,说,“没事啊,这又怎么了。”我不说话,把被子蒙在脸上,说,“你走好了,别管我。”赵辉说,“我不管你谁管你呀,”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说,“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要管我?”
赵辉被我气得只张嘴说不出话,他踱到窗前,沉思良久,说,“梅,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我预感这心事和我有关,以前,我不敢问你,只是我怕知道结果,想等你慢慢走近我,什么都愿意跟我说,说出来,你心里也就痛快了……”
他回身坐在我床沿上,接着说,“可是,你什么也不说,什么都埋在心里,你活得太累了……,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说些什么吗?” 我不说话,赵辉掀开我的被子,只见我一脸的泪水,他急急拿过毛巾,说,“怎么了,小姑奶奶,还哭上了,除了那次想家,我还真没见你哭过呢,在我眼里,你就是铁娘子呢,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呢,哎呦呦,哪句话把你得罪了,看你……”。
我翻身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赵辉无措地站起来,来回在屋里走,说,“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这人心软,就见不得女孩子哭,你再哭我也哭了,”说着话,赵辉扮痛苦状呜呜地哭,我又坐起来,说,“你走在你走你走,你看不出我心烦呢。”
赵辉说,“哎,看来,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觉得自己好无辜好无奈啊,”说着,又坐到床边来,说,“好了,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高兴?”我说,“这几天,我心里不好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看我能不能迈过一道心坎……”。
赵辉点头,沉思了一会,说,“那我是猜对了,你的心情肯定和我有关,我不敢问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我更不敢猜想出什么结果,我只有慢慢地等着了,对不对?”我点头。
赵辉站起来朝门外走,出门的时候,回头说,“梅,想开点,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这话是对我们俩说的,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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