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像火焰一样侵入咽喉(黑道深度体验)》
第31节

作者: 江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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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5-06 21:44:35

  老二坐在轮椅上,由一个风韵犹存的的女人推进包房。后面簇拥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坐在包房里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小林站起来后发现只有罗列没有站起来。他认识到自己与罗列的境界还存在不小的一段距离。
  “二哥,今天脸色这么好,最近吃什么好东西了吧。”罗列首先开口说话。
  老二打量一眼小林,笑了笑。

  “那我得替二哥谢谢嫂子了。全归功于嫂子的功劳。待会我跟嫂子喝两杯。”罗列说。
  “你闭上嘴再说话。”老二的女人脸色涨红,有点难为情地说。
  老二憨厚的笑起来。房间里其他的人陪笑着陆续坐下。罗列把小林介绍给老二,老二客气的双手抱拳,微笑着点点头。听说小林与罗列是从小光腚一起长大的娃娃,他更是礼貌有加。
  “在哪发财呢?”老二问。
  “在家里呆着。凑合活着吧。”小林谨慎的说。
  “不好的话到我这里,给你提供一个平台,吃香的喝辣的。给你一张外卡,里面存一百万美金。”罗列说。
  “行啊。一百万美金是啥概念?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除了杀人。”小林说。
  “唐明光对你怎么样?”罗列压低声音说。老二已经转过头和其他人打招呼。
  “还在磨合期。说不上好坏。”小林异常小心的回答说。
  “黄浩然被人扎了?”罗列说。
  “我的一个小兄弟干的。私人恩怨。” 小林说。
日期:2010-05-06 23:06:18

  老二小学毕业,接着进工读学校,在里面结识唐明光,俩人不打不相识。当年建工街狠人辈出,老二和唐明光都出自建工街。在当地拘留所管号的一多半是建工街流氓。建工街的人犯事进去提自己是建工街的不挨打。

  有“河沿拳,花园脚,建工大菜刀”顺口溜,说的就是以上三个地名盛产大流氓。特别是建工街出来的战士好勇斗狠,往往打架不要命。
  老二的青年时代赶上83.8严打,被送到大西北戈壁中的监狱里服刑。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获得减刑,和一批83.8严打进去的重刑犯重返人间。他遇到贵人,就是现在的老婆。
  他的老婆在日本五年,凭着姿色获取日本人的欢心,在夜总会里捞到第一桶金,通过与老二的结合,借助老二的凶悍,两个人合作,开饭店、舞蹈厅,承包渔场,批发洋酒,逐步扩大实力。在这座城市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与唐明光争夺洋酒市场垄断权的竞争中,唐明光指使军军枪击老二,用猎丨枪丨轰掉老二的双腿。和老二兄弟反目成仇,唐明光不再相信过去的一班老兄弟,重点扶植提拔新人,他的儿子小克和黄浩然是当地人,而军军、铁鹰、小林都是外地人。
  使用外地人有外地人的好处,在当地没有根基便于控制,办事以后抬屁股就走,不留下什么线索。无从查找。
日期:2010-05-07 18:42:41

  小林离开包房去卫生间 。过道有一个嗓门宏亮的胖子在打电话。身边站着一个精瘦的女孩。松松垮垮的穿着吊带裙,下面露出两条可怜的麻杆腿。小林站在他们旁边,胖子丝毫没有觉察到。等胖子打完电话,搂住女孩转身要走。小林拉住他的胳膊。
  “胖哥。”小林说。
  胖子明显的愣一下。他胖嘟嘟的大脸僵硬片刻,接着缓慢的出现少许变化。“小林,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胖子讶异的说。
  在北京小林曾经跟着胖子一起贩卖各种假证件。胖子给了他一碗饭,仅仅保证他的基本生存需求。后来同伙出事,胖子假称去天津救同伙,带着同伙的老婆携款一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小林弹尽粮绝,束手待毙。在饥寒交迫中他用各种幻想来欺骗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不光卖火柴,有什么卖什么。隔着橱窗眼睁睁盯着诱人的烤鹅垂涎欲滴。在冰冷的小屋,他想起来一个世界上最短的袖珍小说,“地球上最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这时,他听到敲门声......”
  “我找你两年了,听说你在这,就过来看看。”小林说。

日期:2010-05-07 18:45:32

  “找我干屁?你跟谁来的,最近怎么样?”胖子心不在焉地说。
  “混得不好,连吃饭都成问题。我问你,你看见我怎么显得一点都不高兴?”小林说。
  “小崽子,你他妈会说话嘛?”胖子眼露凶光,用威胁的口吻说。

  “在北京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就领着别人的老婆一道蓝光闪了。别忘了,胖哥,你还欠我工钱。”小林说。
  胖子推开瘦女孩,像刚认识小林似的上下打量着他。他的眼睛眯缝起来。他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叼在嘴上。“你啥意思?”他压低声音冷冰冰的说。
  小林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宝宝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宝宝嘴里冒着酒气,不解的问。
  “遇到过去的一个老大哥,他一直挺照顾我,叙叙旧。”小林笑着说。
  “你好。”宝宝施展着女性魅力,朝胖子伸出手,妩媚不失矜持的微笑着说。

  胖子瞪她一眼,没吭声。宝宝自嘲的笑了笑,返身回包房。
  “你走了以后,你老婆差点上吊。我三个月饿肚子,还好,没饿死。不过,离死也不远.”小林说。
  “那怎么没把你饿死?饿死一个少一个。你这种人留着也没用。滚蛋。”胖子说。
  “那也得换个死法,饿死有点太惨了。”小林说。
  “是吗?小心我打死你。”胖子恶狠狠的说。
  “这还差不多,打死总比饿死好看。”小林说。
日期:2010-05-07 18:50:13

  “就你要打死人?”罗列站到小林的身边,说。“你少林寺毕业的啊?拳脚功夫练得挺到家不是?”
  不知从哪飞出一只啤酒瓶,正砸在胖子的脸上。胖子哼了一声,双手捂脸。罗列和一个高个子青年上前揪住胖子。“别打他。”小林说。
  胖子松开一只手,半张脸布满鲜血。“别动手,我是唐明光的朋友,今晚刚和他在一起吃饭。”胖子说。
  “哎呀我草你吗呀,不提唐明光就没事了,打的就是唐明光的朋友。”罗列一起的高个子青年说着,挥拳一炮打在胖子的眼睛上。很快,从包房里又冲出几个拿着啤酒瓶的家伙,围住胖子殴打。啤酒瓶在胖子的脑袋上闪动,鲜血四溅。
  小林退到一旁,对胖子一起的瘦女孩说,“没事,你别怕,一会就结束了。”女孩战战兢兢的点点头。“他跟谁一起来的,你去喊过来,让他一起的人把他送医院。”
  女孩像一只小耗子贴着墙壁急急忙忙的溜走了。一会,女孩领着三个中年人回来。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问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脸上狠狠挨了一拳。他立刻噤声。几个人散开,胖子躺在地上四脚朝天,一动不动。
  “让唐明光过来。”罗列揪住穿着西装的家伙说。“马上给他打电话。”
  “我们不认识,只有胖子认识。”那个家伙说。
  “不认识就对了,认识的就是这个下场。以为唐明光说了算啦?”罗列说。他看了小林一眼。小林觉得心里非常不自在。
  那三个人把胖子背走。
日期:2010-05-07 18:54:23

  回到包房,老二吩咐两个人到楼下车里观察动向。然后让大家接着喝酒。小林想离开,但罗列坚决挽留。使他被迫坐下来。
  “怎么了?”宝宝问。
  “没怎么,一点误会。一个大哥,其实有段时间对我还算不错。”小林说。
  “那你们打人就不对了。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吗?”宝宝说。
  “有,但打他是为他好,他在做人方面有所欠缺。给他一点教训,帮助他改进。”小林说。
  不久他接到唐明光身边的军军打来的电话。他到外面过道接听。
  “你怎么还在那里?”军军说。

  “我这就回去。”小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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