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5 23:38:00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呀?狗娃,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人么?”马天龙问。
我一愣,是啊,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只凭这一点根本无法判断出那黑影是不是人。
“总之一切都还是小心为好,天也快亮了,我们应该尽快出发离开这个地方,你说呢马大哥?”赵三问。
马天龙点了点头道:“恩,事不宜迟,再他娘这么下去也许还没到地儿咱们就全军覆灭了。大伙儿收拾东西,走!”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开始绕过那条河继续往前走。
出发前我问过赵三下一步我们的去向,他告诉我根据马天龙地图上的指示,过河之后我们要一直往东走,绕过东面的大山之后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中途的路况怎么样谁也不清楚,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
这一路上大同小异,除了那些遮云蔽日的参天古树之外,我们还看到了更多从来未曾见过的花草植物,当然好奇归好奇,经过了昨天的教训,现在谁也不敢再去轻易的触碰那些东西,走到跟前尽量都躲得远远地,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这地方的气候与外界有天壤之别,而且越往里走差异越大。昨天刚接近谷底的时候只是感觉稍微有点热,可随着我们的不断深入,周围的气温也是不断升高,到最后都有点离谱了。外头现在明明已是寒风侵肌,可这里却如同大夏天一样炎热。
“哎呦妈呀,不行了走不动了!”根宝满头大汗的倒在一棵古树下。
这一次马天龙破天荒的没有责骂根宝,相反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说咱们来的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你祖先…不,你爷爷该事先告诉咋,好让咋有个准备呀!”田宽埋怨道。
马天龙回过头来斜了田宽一眼,没好气的说:“要不你亲自到底下问问我祖先。老子倒是可以送你一程,你觉得怎么样?”
田宽很明显又要点丨炸丨药桶了,于是他赶紧知趣儿的把嘴闭上。
“狗娃哥,累了吧?喝点水!”小蕊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然后把水壶放在我手里。
我笑了笑把水壶接过,正准备拧开盖喝的时候,赵三突然站起来对着大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赵三的样子就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众人开始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回想起安禄山起反意,要夺唐社稷。多亏李太白,才搬来郭子仪,才把安禄山叛乱平息。从此后国家生平黎民安居,老皇兄功劳第一…”
我的头皮开始一阵阵的发麻,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那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在唱戏,虽然很小,但却听得清清楚楚。在这了无人烟的密林中怎么会有人在唱戏?
“大…大哥,怎么…怎么会有人…在唱戏?”凤龙哆嗦着小声问。
马天龙没说话,但我分明看到他的身躯也在微微的抖动。
那声音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树林里这时候又是一片寂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赵三…赵三兄弟,这是…是他娘…这怎么办?”马天龙语无伦次的问。
“大哥,大哥我们走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根宝突然扑过来抱着马天龙哭道。
马天龙被根宝抱着左右摇晃,连他的表情了都流露出了明显的害怕。
“啊”凄厉的叫声又划破了刚刚恢复的宁静,让听者肝胆俱裂。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们走吧!”根宝快要发疯了。
“赵三兄弟,要不我们还是退吧!这地方真的让人受不了了。”马天龙恢复了一些冷静。
赵三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慌,听马天龙说完,他立刻摇了摇头否道:“马大哥,我想现在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2010-11-6 10:43:00
“为什么?”马天龙吃惊的问。其实他也是举棋不定,希望赵三能给他吃颗定心丸。不过马天龙自己已明显萌生退意,他更希望赵三能支持他刚才所做的决定。
“马大哥,你认为我们还有得选择吗?”赵三反问道。
“怎么会没有选择?如果再走下去的话,保不准我们的命都要没了。”马天龙提高了声音。
赵三皱了皱眉,想了一下然后说:“我总有一种直觉,从我们踏入谷底的那一刻开始就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牢牢的掌控住了。沈奎曾经说过,他们村子里的人来菜瓮子取过那种叫如血的东西,就算最后这些东西给村子里带来了灭顶之灾,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来的时候却并没有遇到如我们昨天那样的危险。问题是为什么偏偏我们一进来这些危险就接踵而至了?”
马天龙沉默了。
“也许他们根本不用进到谷底来,万一外面也有呢?”田宽发出了疑问。
赵三马上否定道:“不可能的。从沈家村出发开始到现在,这一路上我都曾仔细的留意过,发现除了谷底之外的其它地方根本就没有一颗树,包括我们前天留宿的沟顶,如果他们要取如血,就必须得深入谷底。”
这些问题被赵三提出来了,众人这才渐渐开始思索起来,之前谁都没有注意想过这些。如果赵三说的这些都成立,那我们就真的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牢牢掌控了。
过了一会儿,马天龙恶狠狠的说:“他娘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接着往前走了,后退面临的危险也许更大。假如真的就像我想的那样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那么它肯定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一来它是不想让我们找到那颗摇钱树,二来也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我们带着这里的秘密离开。与其被它这样折腾,不如搏一搏,找到那颗摇钱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赵三解释说。
“找到摇钱树就有一线生机?为什么这么说?”马天龙又问。
赵三摇摇头回答:“不知道,我只是有这么一种直觉。”
“直觉直觉,屁都你一个人放了,我们怎么知道你分析的对不对,不让我们往回走,万一跟着你的直觉丢了性命怎么办?”根宝放开马天龙的大腿站起来逼问赵三。
“泡(滚)你娘的吧!”马天龙一脚把根宝揣在地上。
“去也是你,不去也是你,没那金刚钻干嘛要拦瓷器活儿?当初是哪个板子哭爹喊娘要去的?昂,现在你害怕了就又反过来埋怨别人,我去你娘的吧!怂板子!透!”马天龙看着根宝,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早他娘的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根宝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要哭泡(滚)的远些,别在这里号丧!”马天龙又踢了根宝一脚。
“回想起安禄山起反意,要夺唐社稷。多亏李太白,才搬来郭子仪,才把安禄山叛乱平息。从此后国家生平黎民安居,老皇兄功劳第一…”这时,那令人生寒的唱戏声从密林中再度传了出来。
2010-11-6 19:22:00
“赵三兄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不瞒你说,从刚才开始,我一听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全身发麻。”马天龙无奈的说。
“狗娃哥,我怕。”小蕊往我身边紧紧的靠了靠,我虽强装镇定的安慰了她两句,但心里这时也是七上八下盼望着赵三能赶快想点办法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马大哥,前边还有多少路?”赵三问。
马天龙从兜里掏出地图来仔细看了看后说:“不远了,再往前走大概五里地就是一个出口,从那里到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大约两里左右的路程。”
赵三点点头安慰众人说:“大伙儿也都别太担心了,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从出发到现在中途遇上不少危险,我们不还是好好的吗?所以大家得振作起精神,咱们赶快往前边走。”
赵三有一种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给人心底催生勇气的能力,好像任何困难在他眼里都显得微不足道。这一份遇事冷静的态度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的。
然而此时的根宝仿佛已被突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恐惧的潮水已经深深的将他淹没。赵三刚说完,他就像疯了一样大叫道:“不,不可能,这样干是白白送死,不能再往前走了,我要回去!"他开始边说边往后退。
马天龙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他一把抓住根宝的衣领骂:“怂货,老子先让你醒醒!”说完轮圆了胳膊就在根宝的脸上扇起来。
马天龙左右开弓,根宝的嘴角上很快就流出血来。赵三这时急忙上前把马天龙拉开。马天龙手一松,根宝就像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醒了没?”马天龙喘着粗气问。
根宝没说话,他眼神茫然的向上看着,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的担心起来,心想不会是马天龙下手太重把他打死了吧?
赵三劝住马天龙,然后走过去蹲在根宝身边说:“兄弟,振作起来,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根宝转过头盯着赵三看了一会儿,神智也渐渐的恢复正常。突然间,他猛地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抱住赵三,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其实马天龙怪不得根宝,任何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都会多多少少表现的有点抓狂,这都是每个人正常的反应。也许根宝这人就是这样,嘴碎,胆小,有什么事都沉不住气,而马天龙又恰好最看不惯这种性格的人,再加上他脾气实在火爆,所以根宝总是免不了挨揍,看上去就像马天龙总是跟他过不去似的。
“娘们儿!”马天龙一见根宝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林子里的唱戏声一直没再断过,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唱。整个树林里到处都是那女子哀婉凄厉的声音,让人听了越发不寒而栗。
马天龙终于忍受不住了,他拿起枪对着树林就开,“砰砰”几声枪响过后,那唱戏的女声戛然而止,树林里竟又出奇的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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