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的家庭条件是不好,父亲在她八岁那年出了车祸,虽然说保住了病,可下身却落下了残疾。家里主要靠她母亲扶持,据许岚讲,十岁那年,她妈出去要帐,结果回来的时候在半路中被车给撞了。虽然说没什么大毛病,可也在家里养了大半个月,那时候的她便极其懂事,天天帮着家里做家务,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许岚跟着家人吃了很多的苦,稍大的那会儿,据许岚说经常有外面的小流氓欺负她,还有邻居家的小男孩子也趁她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偶尔抱抱她,亲亲她。摸摸她刚隆起的胸,这些她都不敢告诉父母,怕父母担心,我记得她那会儿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俩躺在床上,许岚刚说完后便哭了一眼,我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我心爱的许岚居然受过这么多苦,一下子便把许岚紧紧抱住,对许岚说:‘放心,现在你不是有我吗?”
这世界,痴迷一个笑,会付出一滴眼泪,痴迷一滴眼泪,则会付出一生的笑容,我承认看到许岚哭的那滴眼泪后,我就内心里狠狠的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对许岚好,每当看到许岚不高兴,我内心也如猫抓一般的痛。
再稍大的时候许岚来北京找了一个工作赚钱了,一个月一千块钱的工资,她还得往家里汇二百,而那时的我,在北京每个月不赚钱,光花家里的也每月有个两三千。也从给家里买过一件东西。汇过一次钱,想想真惭愧。
许岚从没有给我买什么,可我却大件小件的给她也算买过一些东西,有一次,快入冬天冷了,我跑到西单那里花了四百块钱给她买的帽子,围脖,手套跟鞋,一买全是女式用品,给售货员掏钱那一刻感觉极其别扭,从脖子红到脚后跟,心想,这就差给她买胸罩跟丨内丨裤了。
刚跟许岚找上那会儿是零九年的夏天,许岚在北京的阿姨给许岚买了一件连衣裙,价值四百块钱,我见她穿过一次便脱了,然后还用衣钩挂在床上,弄得整整齐齐,上面连点穿过的痕迹都没有,我想那大概是许岚最贵的一件衣服了,而我身上大小名牌无数,拿一件衣服就能跟许岚那件衣服的价格持平,可真没有一件被那样整齐的放置过。记得我从北京第一次回家时去安踏买了一件衣服,花了我四百块钱,回到老家呼和浩特的时候跟我妈说,这是许岚为我买的,弄得我家老太太一时感动,眼泪也差点流出来,对我说:‘许岚这孩子,真懂事啊。’
这就是许岚的身世,每每到夜深人静一想起来,我内心好想抱抱许岚,告诉她:‘别怕,你不是有我吗?’
日期:2010-10-23 14:00:39
十二
我抽了一口烟,对基巴说;‘他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基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可别生气啊,许岚他找了一个对象,空军部队的,’
我当时听基巴说:‘你别生气啊,’便想坏了,十有八九是许岚找上对象了,果然让我猜到了,我心里一麻,一酸,特别是听到基巴说;‘空军部队的’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别误会,我并不是特别讨厌空军部队的。只是许岚曾经跟我说过她父母因为她阿姨是部队里的官员所以希望许岚去当兵,然后嫁给部队里面的人。许岚特别不喜欢部队里面的人,记得我那会儿还开玩笑说;‘既然你父母这么喜欢部队里的当兵的,那么我来北京当兵到成了,’被许岚用眼睛狠狠的看了一眼,说;‘你要当兵了,咱俩就别谈了。’如今,真没想到,不喜欢当兵的许岚竟然嫁给一个军人。时光真能让人清醒啊。
我假装镇定,对基巴说:“多会找的啊?‘基巴说:‘六个月前,也就是你俩刚分了两个月,那会儿我去北京看除丽,除丽跟我说的这件,我当时为你抱不平。对除丽说;‘空军部队的,打杂的吧?肯定不是什么当官的。当官的找她?’
我说:‘你别他妈废话了,’然后内心一想才两个月就找了男朋友了,难道这就是我跟她曾经要维持的爱情?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狠狠的瞪了基巴一眼。
日期:2010-10-24 17:38:16
十二
基巴被我瞪了一眼后突然显示出出胆怯的样子,不敢看我,然后对我说:‘我估计我刚说完这话的时候你就猜着了,我是知道许岚找了个男朋友,可惜那时候我怕你伤心就没告诉你,昨天我给她打电话没事瞎聊,无意间聊起了你,她说了一句“即使以后陈文再有多少钱,再有多少出息,我也不会后悔’她还说,”生活不能没钱活着。“把我听着气的,心想这种女人她不值得你再为她伤神,就把这事告诉你的。‘
我听着突然感觉全身发冷,哈,’即使陈文以后再有钱,再有多少出息,我也不会后悔的。‘一句话让我回想起曾经她在我身边告诉我的那句“没人能替代你。’想着那时她告诉我的表情,一时之间突然想哭,可还是忍住了,只是把头扭向旁边,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之间的情侣,突然想,这时候的许岚会走在谁的旁边,又告诉那个人‘没人能替代你呢?’
我瞪基巴并不是基巴没有把这事先告诉我,只是因为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我跟许岚刚分那会儿,我在北京呆了最后的十天,因为距离很近,所以经常能碰到许岚,我碰到许岚的时候不跟她说话,只是假装着快乐,假装着开心,假装着我没在假装,而她呢,则假装着没有看出我的假装,现在想想这真是最完美的勾当。然后在离开北京回了老家一段时间。内心终于被击溃了,天天不断抽烟,醺酒,因为我睡不着,脑子里面老是许岚跟我在一起的回忆,每每躺在床上,就像躺在了手术台上。寂莫为我开刀,怀念翻遍我肚子里所有的事情,伤痛为我缝合,回忆将我麻丨醉丨, 然后渐渐在失眠之中疗伤,每天不得不靠酒精去麻丨醉丨自己,可即使是这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酒醒梦未醒,一切仍然是那样的痛苦。
日期:2010-10-25 22:36:21
十三
我想夜是黑色的白天,只不过就像那英那首歌唱得那样,白天永远不懂夜的黑。
基巴的话让我想起什么事呢,就是我离开北京在呼和浩特呆了两个月后,基巴让我来常州来玩,顺便散散心,用他的话说:‘陈文,你别难过了,这世界诱惑太大,谁也不会拿一辈子对谁当真去,你想啊,放在冰箱里冷冻的猪肉都会变了味,何况是在空气中的人肉呢。’我想想也是,但这话也只能让我安慰一时,过久我还是那样,于是抱着散心的心态我来了常州。
谁知,我刚来常州的时候,除丽跟基巴吵了一架,让基巴很郁闷,一天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玩我的手机,基巴跟他的同事们喝闷酒,那时我玩手机玩的挺上心的,等玩完后突然发现基巴不在了,只有基巴的一个同事,我问那同事基巴哪去了,他们说他在楼下哭了,我一听,心里着急,跑着便下了楼,在楼下的平台上发现了基巴,他确实在哭,而且是一个人。那时还是春季,常州还比较冷,他一个人靠着一辆停着的汽车的轮台上哭着,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十分气愤,心想,他妈的,这些同事,真他妈没良心,这么冷的天,让他一个人呆在外面。
我叫基巴回去,基巴不回。哭着喊自己有多傻,除丽基本就不明白他。
我就告诉他说;‘这世界谁也不明白谁,行了回去吧,天这么冷,冻坏身体可不值。’可他还是不回,又告诉我他自己付出多少。付出多少就会伤心多少。‘然后他给除丽打了个电话,而据我所知,除丽当时正在上班,根本没时间接他电话,可他就是不停的打。
我看见他麻烦,开导他说:’他妈的,你值么,为了一个女人伤心成这样,我那会儿为许岚也伤心过,可我现在回去看起来一点也不值。她现在还不是因为钱离开了我,我想她现在还不定躺在谁的身下呢。’
基巴听完哼了一声,对我说:‘许岚他他妈以为他是谁啊,有钱人只会玩她,哪会真心对她啊,她他妈就是出去卖也没有要。’
我听着基巴的话,内心隐隐有点恨他,好坏许岚是我心里的人,你他妈有这么说的么,可那时全当他喝醉了酒,于是我继续对他说:‘那是她的事了,她当时那么狠心的离开我,现在我俩已经没关系了。’
’她不配你那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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