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看着我修炼,非常生气,这天下午,他下到水泥台阶前,让我蹲下,举起了拳头就要打我。
老家伙想打我,门都没有,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老段,说:“大爷,你可别打我,我可挨不了打,你看我不顺眼,我就不伺候槽子了,我去大铺里坐着。”
老段看着我没有惯着他,一咬牙,狠声道:“好,既然你不想伺候槽子,我就不让你伺候槽子,你就去大铺坐着吧!”
我脱了鞋,上了大铺,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我一坐下,两边的犯人全部闪开,谁也不挨着我。
看来我的人缘确实不错,大铺的犯人都为我惋惜,看着我纷纷发出哀叹的声音。
我对面坐着的是戏子,四十多岁,是艺术学院的老师,他意味深长道:“小松,你就像国家的一位伟人,三起三落,你还会起来的,我说的绝对不会错的。”
我笑道:“哪位伟人呀?”
“就是个子很矮的那位呗!”
我莞尔一笑:“不会了,我把老段彻底的得罪了,如今水火不相容,他不会让我伺候槽子了。”
“你就等着瞧吧!你一定还会起来的,你要是起来后,一定要多照顾我点。”
“好,我就和你赌一把,如果老段再启用我,我就照顾你,让你顿顿吃饱饭。”我苦笑不已。
其实伺候槽子能接触到我师傅,如今坐大铺里修炼,无法和我师傅交流,这让我很闹心。
果然,没有超过三天,小红孩一再出错,就连管教也跑到前监栏大骂。
老段傻眼了,给小红孩毒打了一顿后,急忙找我说好话,也允许我修炼气功,希望我在空闲时间修炼。
老段彻底的妥协了,我也就不拿架子了,于是我就这样再次被启用。
正如戏子所说,我真是三起三落。
当然,我对他也实现了我的诺言,改造饭让他吃一个饱!
日期:2009-09-18 08:20:33
第八卷 破茧重生
第一节 我恨造化弄人
从区里升上来一个犯人,穿的很利索,行李卷很大,一看在区里混的就非常好。
杨光走了过去,喊道:“蹲下!”
这个犯人并没有蹲下,杨光出拳打他,一拳没有打到他,反而被人家一拳打倒。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在那个人的脸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使劲撞击在墙角上,立即头破血出。
监门的响动声引来管教的注意,很快管教跑到前监栏前喊道:“都给我住手!”
“新来的犯人想铲!”我回手把杨光搀扶了起来说道。
“妈的,到七处还敢铲,不想活了。”管教气哄哄地把监门打开,把那个犯人提了出去。
很快这个犯人又被送了回来,这回他老实了,不敢闹事了,给他码在大铺中间。
老段私底下和他聊,很快他也上了头槽子吃饭。头槽子的人越来越多,老段也害怕会发生政变,对我的态度一转从前。
也不再挑我的毛病,我抽时间就修炼,可是我很渴望能看看老段的那本诗词鉴赏。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对老段说:“大爷,我快要放了,我临走求你一件事情呗?”
“什么事情?你说吧?”
“把你的诗词鉴赏给我看看呗!”
第二天醒来,在老段洗漱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梦告诉了老段。没有想到老段还真挺痛快就答应了。
中午的时候,我从他的包里拿出诗词鉴赏,我坐在我的软榻上,打开诗词鉴赏,用最快的速度翻阅。
因为我知道,我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能记多少记多少。
一口气背诵了七首宋词,看了一下时间,刚好起床,我就把诗词鉴赏放进老段的包里。
下午没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慢慢地消化背诵的七首宋词。
当天晚上,木头拉肚值不了夜班,老段让我替木头一晚。
修炼完了气功,我转身向监栏走过去,手刚刚抚摸到监栏,我就心里念诵着:“手扶铁窗望九州!”
抬头一望天空一轮残月,心中微微一叹:“残月如勾囚子愁。”
恰巧一阵秋风吹进监室内,凉爽的感觉让我心神舒畅:“萧瑟秋风吹不尽!”
冷眉一挑,咬紧牙关:“甘化利剑斩王侯!”
尽管韵律不对,却非常贴合我此时的心境。
秋风吹不尽我心中萦绕的丝丝缕缕恨意,我不知道该恨谁?
恨天?恨地?恨政府?恨自己?
我都不恨!
我恨造化弄人!
日期:2009-09-18 08:22:24
第二节 开庭
在我没有丝毫预料中开庭了。
这天上午,如往常一样,所有的犯人都在拧牙签。我拿起管教的皮鞋,先用湿毛巾去泥,然后放在一旁。一双双的都去完泥后,我才拿起第一双皮鞋,把鞋油均匀的涂抹上,在放在一旁……
再拿起鞋油已经渗进皮子里的皮鞋,用毛刷快速的抛光,一双接着一双。
最后的一道程序是用柔软的毛巾进行抛光,看着手中的闪亮的皮鞋,我非常有成就感。
我想此刻擦皮鞋的手艺应该比火车站那些擦皮鞋的还要高超,手法非常的娴熟,如行云流水一般。
很自恋地认为我这不是在干活,而是在进行艺术表演。
每天早晨大铺的犯人都喜欢看我扔毛巾的样子,我距离衣杆近两米远。我把一盆的毛巾摆放在铺板上,伸手拿起毛巾就往衣杆上扔,十多条毛巾扔完后,整齐有序地摆列成一条线。
熟能生巧!
正当我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就听见小涛在外面喊:“小松,你开庭了,法警在管教室呢!马上收拾一下。”
正常的法律程序四十五天,我却等了三年多。
我心跳不已,想去包里拿开庭穿的衣服,可惜来不及了,管教把门打开了。
我激动不已地跑出了监室,来到管教室才发现三监区就我一个人。
戴上了手铐下楼,看见我的同案和连案穿着的衣衫脏旧,知道他们在别的监室混的不好,想到他们在区里的时候,每一个都混的风生水起,我的心就一阵的悲凉。
上了警车后,我们挨排蹲下,黑小子眼神在询问我,你在哪个监,我用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下,暗示他是207。
“我操你ma,你们俩个干什么呢?刚才比划什么呢?”一个年轻的法警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急忙解释道:“没有,什么也没有比划。”
“ma逼,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法警没有深追,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些法警都是同事,相互张嘴一个妈,闭嘴一个妈,你妈我妈的骂个不亦乐呼。
我心里感叹,看着他们穿着警服人五人六的,一肚子脏水。
有一个法警,扭头粲粲道:“你们下次再见到我们,就等于见到鬼了。”
他说的没有错,执行枪决都是法警的活儿。再见到他们就是拉人的时候。
我倒是不怕,我开心的很,开完庭我就要回家了,而我的连案尽管杀人,但是他们也不怕,因为他们不够十八岁,就不够枪毙。
到了市中级人民法院,我们的眼睛都不够使唤了,东瞧西望,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开完庭了,我在走廊中看见我的亲人,可是我们不能说话。
中午家里的人都送进来食物,我的同案连案都开始吃喝了起来,我是一口也吃不下去,我喝了口矿泉水。
其中一名法警问我:“你穿的干净利索的,你在里面是坐班的吗?”
我微微一笑:“我是伺候坐班的!”
这名法警对另一名法警说:“操他ma的,有一次去提人,我数了三四遍,就少一个人,最后过来一个小子,比我穿的很像样,问我,大哥你是不是在找我?哎呀我操,ma的,他就站在一旁,我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犯人,幸亏这小子没有跑!我上去就给他一个耳光,我操你ma的,给我蹲下。让这顿暴踢!”
日期:2009-09-18 08:36:01
“小六,你家拿了多少钱?”黑小子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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