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三儿他们本来那天是从塘沽回来,饿的不行了中途才下车找饭店吃饭,一看八一这个饭店门脸挺新,就进来了,没想到饭没吃好,还挨了一刀。他们找了四辈儿,四辈儿以前就挺黜二厂的,但是那是因为二红,大地主他们在。他现在也知道二厂有名的几个大耍儿还没出来,所以不向以前那样在乎二厂,但他也不敢肆无忌惮地马上采取报复行动,所以只能找机会饲机行动。
常言道人在江湖顠谁能不挨刀。四辈儿他们还是抓住了机会,这次倒霉的是赵静,小敏子买了辆跑车,当然不是汽车,汽车那候她还买不起,是辆自行车,8档变速的,趴赛。这种自行车当时比较流行,价格也比较貴。他们俩在候台玩的时候正好让胖三儿他们瞧见,二话没说就把赵静打了,还把赛车扣了。让赵静回来说让小地主和那天砍人的人去二号桥取车。
赵静来到饭店,脑袋上有两个大包,嘴角上还有血迹,上衣扣子还剩俩,裤子上全是土,十分狠狈。
饭店只有我和老三,老四在,小地主正在八一的房间睡觉。八一去塘沽进货去了。我一看赵静那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忙问他。他都快哭了,把情况一王一十地说了。最后说:“那车子,可两千多,小敏子买的说嘛也得把车要回来”
我一听脑子就有点乱,但马上又震静下来说:“别急,先找小地主去”
小地主还睡着呢,被我们推醒,一脸的不高兴:“干嘛,睡着正香呢,有你妈嘛事这么急”
我把情况一说,他再看赵静那样子,觉也就醒了:“操,四辈儿这是要会会我,走,咱们走一趟”说着就穿衣服然后从桌子底下拿了个东西放怀里了。
“就咱们几个去”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操,就咱们仨,我还就不信了,我看四辈儿能尿出几丈尿”小地主满不在乎地说,“还是再叫些人吧”赵静有些担心的说。
小地主又想了想,对老三,老四说:“你们俩去找人去,让小老儿,多叫人,再把小黑儿叫上,他那人也不少,再去曾兴窖把二弹子叫上”又问赵静:“四辈儿,他们在哪”
“他们在电传路二号桥小学附近”
“好,告诉叫的人全去二号桥小学”又向我和赵静一挥手:“咱们走”小地主象个将军一样指挥着我们。
“咱们带家伙吗”我问小地主
“带嘛,这种事带家伙没用”小地主胸有成竹地说
我们出来时,老三问我:“叫上小青吗”
我想了想:“算了,别叫他了”
自从小青捅了于五之后,打架的事很少叫他,从心里边感觉小青为我们作的事已经够多了,能不让他沾事就不沾事。
我们仨骑着车子,沿津塘公路来到天传所,然后向左拐,拐到电传路上,刚到电传路,见马路牙子上坐着一排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年轻,大约得有10多个,他们一看赵静,立刻站起来了围了过来,其中就有那天那个瘦子。
小地主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还是悠闲的地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前骑,那些人也不拦我们,只是跟着我们,我和赵静跟在小地主身后,也学着他的样子,不看那些人,但我还是有些紧张,蹬车的腿有些发沉,呼吸有些急促。
到了二号桥小学门口,在学校大门口左边有个百货商店,据说是四辈儿家开的,门口已经站了10多个人,眼睛里都露着凶光,那天那个长脸的人屁股底下坐着一辆崭新的黑色的赛车,他用手把捏着车把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现在已经是下下午5点多了,天已有些擦黑儿,学校里的孩子早走了,所以门口显着非常安静也很空旷。只有这些凶神恶煞般的人,让这本来已经安静的校门口又重新热闹起来,但这种热闹不同于平常,这是一种寂静的热闹,里面掩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商店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四辈儿,一个就是被我砍了的那个胖三儿,这小子左肩膀比起右肩膀来又厚又粗,估计里边是绑着绑带。
四辈儿坐在柜台里边,胖三儿站在柜台的一头儿,我们一进来,他的眼就瞪着我。小地主也没瞧他们,一屁股就坐在柜台前的圆凳上。我和赵静站在他两边。
四辈儿的眼直盯着小地主,柜台上放了盒烟,小地主也不客气,竟自拿了根烟,我掏火给点上。他长吸了一口,抽了下鼻子也看着四辈儿。商店不大,四周乱七八遭放着各种商品,现在只能听见小地主抽鼻子的声音,空气紧张的令人窒息。
还是四辈儿先说话了,他没见过小地主,只是听说过,用柜台上的一把尺子一指小地主:“你就是小地主”
一听四辈儿说话,屋外一下进来四,五个面露凶光的人
小地主从嘴里把烟用食脂和中指夹出来说:“不错”
四辈儿并没有接着跟小地主说话,而是又一指我和赵静:“你们谁砍的我兄弟”
我一仰脖:“我”然后我直盯着四辈儿的眼。
“把他们都砍了”四辈儿平静地说
胖三儿,和刚进来的人纷纷量出家伙儿,就要动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眼睛四处搜询着能当作武器的家伙。
就在这时候,就听见小地主闷闷地一声:“我看你们谁敢动”
说着他快速地从怀里拿出个红褐色的瓶子,外面用朔料袋包着,透过溥溥的朔料隐约地能看见两个字‘丨硫丨酸’。他把瓶子放在柜台,手紧紧抓着不放。然后用目光逼视着即将围上来要动手的这五,六个人。
76 敢玩命的小地主
四辈儿手下的人一惊,不约地往后一退,都站那不敢动了。
小地主用阴郁的眼睛看了看四辈儿说:“四辈儿,你也是跟你哥混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帮子了,应听说过二厂的为人,我们即然来了,你说,我能怕你们吗?有本事咱们明刀明枪地干,定点,抽签我们奉陪,从背后下手,人多欺负人少,抢自行车,不是爷们干的,这瓶酸水就放在这儿,谁动我就给他先洗洗脸”说着又扫视了一下围上来的人,那帮人都心虚地躲避着小地主的目光。
我心里暗暗地佩服小地主,这人太敢干了,瞧他刚才那悠闲的样子,原来他已经准备充足了,我紧张的心又趋于平静,脸上还是阴沉地看着周围的人。
四辈儿脸上的肌肉一抽搐,他没料到小地主会来这一手。我们进来时估计他看我们最多带了些冷武器,他那些都没放心上,手下这么多人,我们就是两手都是刀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看出来小地主没带枪,因为我们的衣服都很单溥有枪早看出来了,所以刚才他有点有恃无恐。
一看小地主拿出瓶丨硫丨酸来,他也有些怕了。四辈儿比起他那几个哥哥来差远了,但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他也不能说软话,以后还得在这片上混呢。
他故作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你不是大地主的弟弟吗,拿了瓶尿,你吓唬谁,今天我看看你出的去这个门吗”他这一翻话反而鼓励了他的这些手下,他们又要蠢蠢欲动。胖三两只眼象冒着火一样盯着我,他掂量着自已手中的刀,估计他在想砍我身体哪个部位,此刻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一乱:“谁抢我妹的自行车”一个身材粗壮一头稀疏黄发的人分开门口的众人大步走进来,屋里的人都回头看着他,都在想这个候谁还敢进来。赵静一看那个人,脸上微微地有些高兴,他看了一下我。我一看这人,心里也一高兴,原来这人我也认识,他就是小敏子的哥哥老黄毛。
小敏子怕赵静搞不定,回家把他哥哥叫来了。
四辈儿认识老黄毛,小地主也认识。老黄毛和大地主他们碰过,那次是二红胳膊上放煤球抽签的时候见的。小地主当时还是大地主那伙里最小的,老黄毛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小地主记着老黄毛。
四辈儿立刻站起来了脸上带着笑:“哟,黄哥怎么这么闲在,有事啊 ”老黄毛看了看我们几个,又看了看四辈儿说:“老四,别说没有用的,外面的那赛车是我妹的,你们抢的是吗”
四辈儿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还把老黄毛参乎进来了。他对老黄毛还是有所忌讳的。这老黄毛以前跟他大哥关系还可以,老黄毛玩起来的时候,四辈儿还穿开裆裤了,并且老黄毛的名声四辈儿当然知道了。玩闹也讲究圈子,大家在外面混,也都得有理有面,都得有几个朋友。如果谁都得罪了,自已也就走进死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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