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收费站工作遇到的一些奇异事》
第9节作者:
楚水孤客 “李家是显贵人家。他家那房子可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比的。虽然当年经过了破四旧,可打砸的都是一些字画、用具;再说,还住着人,所以房子基本是当年的原貌。那时我大伯还是生产队长,他就安排了四位男知青住在东厢房里。那时我大伯的儿子才十五岁,就在陪他们一起睡在那房里。剩下的几个女知青就住在西厢房。”
“最初几天,那些个知青早出晚归,一边参加劳动,一边教孩子们读书,也是平安无事。可有一天,一个姓顾的男知青,不知吃了什么,拉起了肚子。半夜里起来上厕所。经过厨房时,遇到了一个黄大仙。”
“黄大仙,在我们乡下,没人跟自呼其名的,村里人都称之为老太爷。若有人无意中见到老太爷,都有要双手合拾,小声说上几句,不小心遇到你老人家,就不要见怪等等。那顾知青不知轻重,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一下子就打死了。去完厕所,顾知青无事人一般,回房上床就睡了。睡到半夜,突然被房里木地板上的一阵响动惊醒。顾知青睁开眼,就着窗外的月声一看,一个老太爷像人一样坐在床前的地板上,双目如电,直盯盯地看着他。”
日期:2011-3-12 20:08:00
第二日,大家白天里忙一天,吃过晚饭,向毛主席他老人家晚汇报后,就上床休息了。我大哥因心中害怕,在床上翻来覆去,怎生也睡不着,耳听得同房的其他四人一个接一个打起了呼。等到了下半夜,我大哥才迷迷糊糊合上眼,突然听得房门外正屋里传来一阵“嗒嗒”的脚步声。声音虽轻,却十分的清晰。那脚步声打外边进了堂屋,先向西厢房去了。消失一会,又轻轻响起,由远到近,慢慢地到了东厢房门外。我大哥心里一紧,睡意全无,双手紧紧抓着被单,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房门。那时,尚是六月的天气,可我大哥躲在被单里却是冷得全身发抖。
听得那脚步声到了门外,却停了下来,没有了响动。我大哥怕得更加厉害,双手像晒糠一般,牙关也不停的打斗,可是双眼却像不受控制般依然死死的看着房门。突然,“吱呀”一声,那房门慢慢打开,一道月光随之透了进来。从房门打开的缝隙处,悄悄伸进一只指甲尖锐、苍白、瘦若无骨的手。那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在银色的月光下发出惨白的光泽。
那手轻轻的推开房门,一阵青烟随之而来。我大哥躲在被窝里,连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有眼角的余光见那手裹在青烟中,直接飘向顾知青的床而去。顾知青躺在床上,尚不知大难已临头,睡得依旧香甜。那手伸到顾知青身上,略停了一下,然后按向顾知青的心脏部位,消失不见。房里平静如常,连青烟也不见一丝。若不是房门还开着一道缝,大哥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第三日早上,大家都起了床,唯有顾知青睡着,没有动静。同行人去叫他,才发现顾知青已经没了呼吸。大哥悄悄跟他老子说了昨晚的事。他老子嘱咐他万万不能漏出一个字,免得叫老太爷知道了,迁怒于他。
不久,文丨革丨结束了。上海知青也返了城。我大哥终于弊不住,把这事讲给了我听。
日期:2011-3-12 21:08:00
李秃讲完了故事,又喝了一杯茶说:“所以我说小朱得罪的不是老太爷。如真的是,他不死也得扒层皮。”
驴子吐出一个烟圈总结说:“这件不管真假,反正我们不去得罪它就是了。它走它的路,我收我的费。各不相干。”
农历丁丑年腊月初八,冲狗(戊戍)煞南。宜祭祀,开市;忌移徙,破土。这一天,收费站开张了。
按老太婆的意思,收费站第一天收费,为了震摄不想缴费的人员,全站不分男女,头戴绿帽(军帽),身穿绿衣(制服),腰扎白带(武装带),全副武装,列队在收费亭两旁的安全岛上。可谓男的威风凛凛,女的英姿焕发。为了热闹,老太婆还下了血本从城里请了婚庆公司,安排司仪鼓手,收费站上空还飘了两个大红汽球,吊着两面红绸带,上书“筑桥铺路为人民,优质运输创一流”十四个大字。
邻近乡村的村民扶老携幼,集伙赶来看热闹,将收费站挤个水泄不通。那场面,好家伙,人山人海,红旗招展。老太婆笑容可掬,激动得老脸通红,不知是前一夜酒喝多了还是被太阳照的。不过,如果老太婆能知道等一会将发生什么事,我想,他肯定是笑不出来的。
市里公路管理处来了一位处长,县里来了一位分管交通的副县长,交通局局长,收费站站长分列两边陪同。
各位领导讲话后,时辰一到,收费员放下挡道貌岸然杆正式收费。处长,县长,局长一字排开,站在收费车道里,身边陪着站花沈妹妹、小朱(女)、小王三人,手捧托盘,盘放剪刀,大毛、驴子分站两边,撒开一条结有三朵红花的彩带,等第一辆车通过时供领导剪彩所用。
这时,出现了一个诡异之极的事情。之前车流不停,这收费的时辰一到,过往的车子好像集体隐形一般,半天没有一辆。
老太婆脸上已经退去红晕,他向南看了半天,不停的跟身后的西毒交头接耳。三位站花着在领导身边,已经托不住盘子,小脚也站不住了,慢慢向领导身上靠拢。领导就是沉得着气,遇到这种场面,不但不慌,反而一个个站得分外挺直,就像三棵参天大树。胖夫夫的副县长更是恨不得张开双手,把沈妹妹拥到怀里。一边大毛,看着这一切,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副县长大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又等了十多分钟,领导们终于也耐不住了。局长不停的看向老太婆。虽是寒冬腊月,豆大的汗珠还是从老太婆头上争先恐后的落下。
西毒不愧是老江湖,他眉头一绉,计上心来。叫过站里的驾驶员,让他悄悄去前方把接我们上下班的班车开了过来。看着缓缓开进收费车道的客车,三位领导长吁了一口气,一起动手。手起剪落,红花掉到地上。四周立即升起响彻云霄的掌声。
领导们拍拍屁股,向大家挥挥手,准备退场。还未上车,从南北两个方向,不约而同好出现了过路汽车的身影。
日期:2011-3-13 10:50:00
在收费站上夜班,半常日子道也罢了,但遇到几个特殊的日子,如二月二、清明、七月十四、中秋、除夕等,就千万要小心了,轻易不要多事,没车经过时最好躲藏在收费亭里,莫管窗外事。当然,这一切都是上班十年后才得出的经验。想当年,我等小年轻,到了一个全新的工作岗位,好奇还来不及,哪知什么害怕。
说话收费站开征已有一个多月,除了我遇过一次老太太等车的事件,还算比较诡异,其它的倒是一切平常。
这天是3月6号,天气不错,没风没雨。虽说不上是阳光普照,但也没前几天冷得那么厉害。
晚上10点,我们准时接班。
上一班的班长是陈鸭子。陈班长走路时,屁股习惯左摇右罢,像极了一只鸭子。自然,陈鸭子这个外号就陪伴了他整整十年。在我们那时候,鸭子就是鸭子,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卖的。不像现在,有了另外的含义。
平常接班,两班人见了面,总要趁接班的几分钟时间打闹一番。可今天,陈鸭子他们个个一脸的反常。
王驴就问他,怎么回事。
陈鸭子说:“王班,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啊。”
我左右看看,没什么异样啊:“你可不要吓我,前几天那等车的老太太已经害得我几夜睡不着了。”
陈鸭子说:“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们从八点多到现在,南边车道,一辆车子都没经过。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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