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芳芳她们回来后,就开始工作了,然后到很晚才睡觉,当天也没发现。姑娘们有个习惯,一般都是随时起,随时睡,所以很少有人叠被子。所以芳芳两三天了也没发现自己的床出了问题。
过了几天,后勤部负责洗漱的一个秃顶的胖子冲进了员工房。每个人的被褥都绣有工作号的,绣的工作号和每个小丄姐的号牌是一致的。后勤部的人可不管谁的面子不面子,冲进来就问,谁是22号?
芳芳问,怎么了?
胖子说,你TM侧漏了是怎么的?老子还要伺候你到什么份儿上?怪不得TM的老子最近打牌输钱,遇到你个扫把星。我在这里多少年了,还没见过然后床单儿的呢。你被人干漏了啊?
胖子说着,丢下一个床单儿用脚踢开,之间床单儿中间红了一大片,正是几天前少华的手笔。
听见有人骂,姑娘们,还有酒水部的人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芳芳的脸像个猪肝子,红到发紫!只是低头不做声,然后慌忙地把床单儿收拾起来。然后冲胖子说,对不起,我买个新的可以吧?
胖子,哼了一声说,当然,莫非要老子洗你13啊?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少华这时候出来打圆场说,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没什么事儿……
少华一边劝众人散去,一边儿轻拍着芳芳的肩膀安慰她。
芳芳等人散了,抱着少华的肩膀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怎么可能?华姐,怎么可能?
日期:2010-7-22 00:50
芳芳哭了一个晚上,基本上没什么人理她。
那事情过后,还发生过几件事儿。
比如有人往芳芳的床上扔碎啤酒瓶渣、有人往芳芳的包包里倒啤酒、有人把用过的避丨孕丨套扔在她枕头上等等。
每次芳芳都会发疯般地嚎叫……
小云暗地里也曾经偷偷对我说,她很看不惯芳芳,倒不是因为红菱的事,毕竟红菱偷东西不对。我也承认,红菱是值得同情,但是偷东西始终是不对。
我问小云,那是为什么。小云说,芳芳喜欢打小报告。有好几次芳芳都在主管那里去告姐妹们的黑状,其中有小云自己、还有我、少华,甚至丽姐的黑状她也告。
我好奇地问小云,你是怎么知道的?小云看四下无人,红着脸偷偷告诉我,并再三要我发誓不告诉别人后才说,主管在追她,把什么秘密小事儿都告诉她了。
我问小云,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小云偷笑说,去他家睡过两次,目前是男女朋友关系。小云说,其实主管很同情姐妹们,但是有时候老板给他压力,他也没办法。
小云是个好姑娘,一直只做素台,就是只陪酒。现在她和主管恋爱了,对她来说是个好事儿。我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说,我和主管其实都是打工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攒点儿钱再说。小云问我,你有什么打算?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小云没有我的压力和负担,但是我又不想倾诉什么,只是说没什么打算。
从那以后,我常常问自己,以后怎么办?有时候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空虚和无助就会将我击倒,那种为未来的未知恐慌使我不掉泪都没有办法。我从那一刻开始,知道了得为自己以后打算!
恶搞红菱的事儿时有发生,甚至演变到去众姐妹们去豪包陪酒,大家起哄和客人一起灌芳芳。
芳芳每次都哭着抱怨,但是结局都一样,没人理她。只有少华会经常关心她,问候她,安慰她。
我很是不解,少华还是红菱的好姐妹吗?她不是也因为红菱的事情对芳芳恨的咬牙切齿吗?
因为这些,我对少华的态度有些变了。我不太主动搭理她,她有时候找我聊天,我也爱理不理的。我觉得她说一套做一套,表面看很同情红菱,但是还是不得罪芳芳。
时间久了,少华也看出我的变化了。
直到有一次一起洗澡,她主动过来给我搓背。我看她主动,也没有拒绝,她拿着搓澡巾一边搓一边瞎聊,聊着聊着看周围的姐妹少了,少华才问我,你是不是对姐姐有意见?
我用喷头冲着头发说,没有啊。
少华用搓澡巾打了我一下,说,得了吧,还想瞒我?没意见你平时对我爱理不理的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华说,你是不是以为姐姐对芳芳嘴上挺恨,但是却挺关心她是吧?对红菱以姐妹相称却和芳芳交好是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少华说的确实是我想的。所以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少华拨了我一把,开始擦我前面的身子,说,你呀,可真笨。我恨芳芳不但是因为她害红菱和你,最大原因是她曾经害过我。
少华说着,牙齿一咬,眉头一皱,从未见她面目如此狰狞。我当时感觉真恐怖。少华接着说,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包括芳芳,要收拾她,就得先和她成为朋友,让她相信我。懂了吗?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少华的心机也太深了吧,幸亏和她是姐妹不是仇人。她慢慢骗取少华的信任,再收拾她,太可怕了。
少华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事,一边搓着我大腿一边说,别觉得姐姐阴线,对付那种人就得那样。你呀,太没有心机了,心里的想法常挂在脸上。这样可不行,咱们这一行的什么人都有,黑着呢。以后你得学着点儿。
我这才理解了少华的所作所为,接过搓澡巾给她搓。一边搓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她给我说说她原来的一些事儿,也说说我做的那些事儿欠妥,应该怎么样做。
期间我们又去看过珠儿和红菱两次。
第一次去的时候,珠儿在呼呼大睡。被我们吵醒了美梦,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抽烟。丽姐又嘲笑珠儿是不是肾亏了,昨晚被那个男人采阴补阳了。珠儿一边倒茶一边打趣说,当然,馋死你个老女人。
红菱的情绪比元宵节那天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低落。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她,是问她是不是出去做了、还是问她现在是不是陪人睡觉。我觉得气氛很尴尬。
还是少华比较老道,先聊了聊芳芳最近的囧事。然后大家同仇敌忾地都很开心,红菱听到芳芳被搞,也很兴奋。时不时还说,要弄死那个狗丄娘养的。慢慢少华看红菱情绪好些了,就试探着问,现在怎么样,找到工作了没有?
红菱猛抽一口烟,眼神一转,好像停顿了一下,忍了忍泪说,还能怎么样?出去卖呗!我……我……我第一次出去,不知道怎么跟人接茬,就去抢别的女的谈好的生意,被人打!好不容易接了个男人,他还用烟头烫我……
说着说着,红菱就哭了起来。我也跟着哭,除了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助红菱。
少华听见哭声,过来看,问烫哪儿了?红菱只是哭,不说话。珠儿走了过来,指了指屁股。
少华掰开红菱阻挡的手,慢慢退下了红菱的牛仔短裤、肉袜、丨内丨裤,把红菱的身体转了过来。我侧目看去,那一幕不堪入目,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还是依稀能看出来红菱白白的屁股上有一处指甲大小的红黑色伤痕。
少华看了,含着泪说,擦药了吗?
红菱点点头。
我说,不能放过那个烫你的人啊。
珠儿说,红菱做的是散场,没有人联系客户,没有人罩着,没有人保护。还能怎么样?
我当时有一种痛如鲠在喉,十分憋屈。不知道这些衣冠楚楚的人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去伤害他们的同类。不就是想做丄爱吗?不就是为了快感吗?为什么男人们爽了,还有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人?他们不知道,被他们骑在胯下的这个他们认为的骚丄女一切都是为了逢场作戏,赚钱来支撑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摇摇欲坠的家庭吗?
大概过了一个月,我们第二次去看红菱和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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