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7-30 1:58:00
本次招魂行动虽然从形式上来说是成功的,效果也较比震撼,但是实际意义并不大,除了坚定之前的猜测以外,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杨程笠尽其所能将浓雾之中诡异的故事添油加醋描绘出来,完全是为了满足名侦探毛利小老王的推理欲,而他自己则是兴趣全无。说到后来,达到了三个哈欠一句话的频率,毫无建树的王金魁也只好放他回屋睡觉。杨程笠如蒙大赦般逃走,留下眉头紧锁的老王继续清理思路,当然,此时此刻他所想的已经不局限于案情本身了。
第一,他觉得自己不是当丨警丨察的材料;第二,他认为杨程笠在挫折面前已经显露出破罐破摔的迹象;第三,他貌似找到了解决以上两个问题的方法。
天还没亮,他就驱车赶往了单位。
听到大门一开一合,杨程笠假寐的双眼慢悠悠睁开,从侧身蜷曲改换为仰面朝天,两手交叉垫在脑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他看了看表,凌晨4点半,两只鼓槌毫无节奏的敲打着他的心。他又回忆了一遍昨晚招魂时的对话,虽然他没有对王金魁提起半句,却在心里默诵了千变。
赌一赌!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1个小时后,他又回到了才刚刚拜访过的村子,依然是带着乡土气息的大门和院墙,依然有鸡鸣狗吠,只是已经很少有人这么早起床了。杨程笠顺着墙根悄无声息的走到一户人家门外,左右看看,翻墙而过。
院门左手边是厕所,正对面并排三间平房,院正中停着一辆拉货用的小卡车,杨程笠从窗户看进去,中间是客厅,两边都是卧室,他要找的人正睡在左手那间屋里。看样子此人昨晚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连门都没有关严,地上还撒满了花生壳。杨程笠轻轻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了熟睡之人的身上。那人似乎睡的并不踏实,大概是宿醉之后的渴让他很快发现了屋里的客人。
“谁!”那人本能的坐起来向墙角蹭了一屁股的距离,“你他妈谁!”
“叫啥。”
“栓子……”
“我知道,我是让你别喊。”杨程笠稳稳当当坐在桌旁的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不认识我了?”
栓子喘着粗气仔细一瞧,认出了杨程笠。“太子哥……你这是要干啥?”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龙哥呢?”
“小龙死了三年多了,没人告诉你?”
栓子咽了口吐沫,左手悄悄往床头摸去。
“小龙他们都死了,就我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杨程笠忽然问道。
“不知道。”
“因为我胆子小,我从来不敢让人在我面前先拿家伙。你想试试吗?”
栓子的手停住了,他以前试过。“太子哥,我也不富裕,年前刚把……”
“我不要钱。”
栓子的汗唰的一下淌下来了,“咱们打小就一块玩,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别这么说,我可没带你玩过,你没长那张脸。我今天来是想问个事。”
“啥事,你说。”
“大概20年前……”杨程笠刚说到这,栓子嗷的一声从床上蹿起来,还以为要拼命,结果扑通跪地上了。“太子哥,我真的啥也不知道。我那时候才几岁啊,屁都不懂,我啥也没看见,我知道的都跟公丨安丨说了,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杨程笠静静的听完他一通叨咕,“不知道就算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哦对了,后来真去摸虾了吗?”
栓子脸上的汗几乎一瞬间冻上了,身体抖得连屋子都跟着颤,“没。”
“二叔让我给你带个话,虽然跟你认识,但是也不能赊账,那天晚上的饭钱你找个时间烧给他吧。”
栓子尿出来了。20年的时间,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再提前那晚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家门口转了一圈又偷偷溜回饭馆,只为了去偷庄稼汉的钱,好给家里一个交代。
但是杨程笠知道,当他昨晚再次翻看案件资料的时候,就发现了桌上没有二叔说的那些零钱。再加上他碰巧认识这个叫栓子的,于是他决定赌一赌,现在看来,这把是他赢了。
“说吧,知道什么都说出来,等二叔来找你,可就不是烧点钱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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