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又强打精神,咽了几口唾沫,聚拢目光,借着手机屏幕的微亮,往前看了看,出乎意料的是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大牙似乎也有点不敢相信,用手拍了拍前面的土墙,回过头后问我:“来亮?咋是个死胡同呢?会不会走错了?”
看到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心里也是一阵诧异,暗自嘀咕,难不成真的判断错了,这几个洞根本就不是按照“奇门遁甲”排布的,是我自己想多了,把我们带到了死胡同里?一边寻思着,一边也像大牙一样,用手拍了拍前面的土墙,果然如大牙所说,前面没有路了。
我和大牙仔细的检查了半天后,都有点垂头丧气了,前面确确实实没有了出路。
大牙忍不住的开始骂娘了,我知道在这种地方一旦意志消沉,体力也会极速的下隆,恐怕真的就永远的沉睡在这里了。
我拉着大牙,开始往回走,打算再回去好好的看一下,或许真的是一时疏忽,走错了方向,也有可能是中途有什么叉道口没有发现。
到了现在,我也对自己当初的判断有点不自信了,只能回去再重新的勘测一下,麻烦是麻烦了点,可是就在这儿坐着不动更是一点也解决不了问题。
大牙见我拉他外回去,估计也猜到了我的意图,一边跟在我的后面,一边说:“当年**老人家四渡赤水出奇兵,来来回回走了个臭够,咱哥俩这也算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我哼哈的答应着,和大牙瞎聊,同时仔细的观察着通道的两边,生怕错过一个不起眼的叉路口什么的,可是,直到又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圆桶一样的厅室里,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到了这里,心里也坦然了一些,至少这里相对熟悉一些。我仍旧走到厅室中心的位置,又抽出罗盘,仔细测向。过了好一阵子,又测完了所有的洞口方位,结果仍和上次测得的一模一样。
大牙看我的表情,估计也知道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还是不死心的问我:“咋样,来亮?有啥新情况没有?”
我看了看大牙,笑了笑:“老样子,与刚才的结果一样,我敢肯定我们走的没有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个死胡同?”
大牙听我这么说完后,也有点不知所措,对我说:“要不,咱换条路走走看,兴许这洞口根本就是随便弄的,没有啥讲究呢?是我们自己把问题搞复杂了呢?”
一听大牙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可是直觉告诉我,另几个洞口不简单,这里绝对不是哪儿个人随便的挖了几个通道。如果瞎猫撞死耗子似的乱走,可能是死的更快一些。
想到这里,我对大牙说道:“大牙,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这么乱走相当于赌命一样,成功的机率太少,以我们现在的这个处境,实在是赌不起,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再走刚才的那条道,我的判断不会错,一定可以出去,要不我们再去研究研究那个死胡同,说不准有什么机关咱没发现呢?”
大牙似乎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可是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最后,使劲的朝地下啐了一口,抬起头说:“来亮,是死是活,他妈的我认了。走,再去瞅瞅那个死胡同去。”
一听大牙这么说,我心里也有点感动,这种以命相托的交情不言而喻,这种信赖也是无法可以比拟的。我们之间从小到大也都没有说过什么客套话,所以我只是拍了拍大牙的肩膀,示意大牙可以出发了。
这回怎么说也是轻车熟路了,时间不长,就很快的要走到尽头了,我正在心里胡思乱想一些其它的事情,就突然听到大牙在前面暴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PS: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我,我看谁在看书不收藏,有票不投票呢?”
[卷一 偏脸古城]第六十一章 萨满面具
我心里正想着别的事情,精神有些溜号,这条通道里又很拢音,大牙这一嗓子差点把我给吓坐在地上,这毫无征兆的失声惊叫,感觉就像趴在我的耳朵上喊的一样,震得耳膜直疼。
我后背紧紧的贴住墙壁,身子尽量回收,拢住目光往前看了看,小声的问大牙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牙喊完一声后半晌没动,显然也是有些惊吓过度,直到我问他话时,他才略略转了一下脑袋,结结巴巴的小声告诉我刚才他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就在前边一闪就过去了。
听大牙这么说,感觉空气变得紧张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才走路就出了一身的汗,现在突然感觉有一股小风吹来,立时全身都凉嗖嗖,头发丝都一根根的倒竖起来,我一扯大牙让他也紧贴在墙壁上,然后往前方看了看,可是黑咕隆冬的也看不清什么,就有些疑惑的问大牙,是不是真看清楚了?前边黑咕隆冬的也看不太远,会不会是眼睛花了?
大牙揉了揉眼睛,伸着脖子也往前瞅了瞅,一边看着一边回答我:“不能吧,妈了个巴子的,我就感觉前边‘嗖’地一下,一个人影就飘过去了,速度很快,不像是眼花,那种感觉很真实,我感觉前边真有人过去了……”
这个通道也就是一米左右的宽度,两个人并排都无法通过,高度也只有一米七左右吧,我和大牙走时都要稍稍的猫着点腰,不敢直起身子,否则就会撞到头顶。而且我们刚才已经走过了一趟,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也绝对没有可能从我们旁边经过而我们却没有发现,眼瞅着就要走到头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大牙如此信誓旦旦,也让我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真撞鬼了?
我们手里都没有什么应手的家伙,本来就是想出来看看,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事,被个鬼似的老头给稀里糊涂的弄到这个鬼地方来,装备啥的倒是有,都在外面也没有拿进来。现在也只能赤手空拳,攥紧拳头,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用微弱的手机光四下照了照。
剩下的一点蜡烛刚才回到厅室时也全部用完了,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心里忐忑不安的又往前走了能有三十几步,借着微弱的荧光,隐约看到前边十步左右的地方突兀的站着一个人,背身对着我们,一动不动。
这一下把我一瞬间吓得是魂飞天外,站在原地指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牙也和我一样,显然也是看到了前面的那个人影。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太紧张还是别的原因,竟然说不出来话来了,甚至张大了嘴也都喊不出一点声音。
我尝试了几下后,心里明白了,不是我们紧张的不会说话,而是根本就发不出声来,这个空间里似乎声音已经被屏蔽掉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也听不到声音。
再看前面的那个人,背对着我们站得笔管条直,个子不高,在这个通道根本用不着弯腰,身材看着有些单薄。因为实在是太暗了,除了能看到个大至的轮廓以外,穿著、发式什么也看不清,甚至男女都无法判断。
我和大牙在原地没敢轻举妄动,对方是敌是友,为什么拦住我们还不知道,但是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朋友,这个地方拦住我们也绝不会是问路的。
僵持了片刻后,他的身体慢慢的开始活动了起来,动作极其诡异,幅度有些夸张,但是却很有韵律,就像在跳着一种古老的祭祀舞蹈一样。
把一只手抬到额头附近,而另一只手则背到背后,两只脚轮换点地,宽大的袖子和裤管随着身体的动作来回飘摆。忽尔又两腿弯下弓起,猫着腰,双手垂下来交换的摆来摆去,每个动作都不是很快,但是节奏感很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耳轮中似乎听到一种鼓点的声音,而他的身体就随着这鼓点有节奏的在跳着那种奇怪的舞步。
看着这种舞蹈,心灵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一种超脱的感染,似乎死亡并不可怕,可是很美丽,是一种解脱,是新的开始……
突然我意识到这种蛊惑的可怕之处,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时机下跳这样的舞,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我隐隐感觉到不妙,强列的第六感意识到应该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我刚要打手势,示意大牙一起逃跑时,跳舞的那个人突然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改成了面向我们。这时的好奇心胜过了未知的恐惧,我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没有落下,也没有逃跑,而是和大牙聚集目光,仔细的去打量着那个跳舞的人。
那个神秘人在转过身子的一瞬间,身子一晃就到了我们五六步的距离,速度实在是太快,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间面前就出现了一张脸,顿时就感觉天眩地转,遍体生寒。
那个人的脸上罩着一只古怪的面具,感觉像是用黄铜制成的,造型粗犷简单,只在嘴、眼、鼻的区域挖了几个洞,而用羽毛装饰成了胡须和眉毛。面具上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画满了各种线条和图案,这些线条图案与面具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死亡气息。
看到这面具的时候,我和大牙都想起来当初挖怼玄老道石棺后做的那个怪梦,从殿堂里走出的那个武将装束的人,脸上罩着的就是和面前这人差不多一样的面具。
后来仔细的查阅了很多资料后才知道这种面具正是萨满面具。萨满面具面具是在萨满教仪式中使用,并通过萨满教得以传承下来。萨满面具分为四种,即狩猎祭神面具、跳神面具、供奉面具和丧葬面具。面具所代表的不是神,而是各种厉鬼,具有隐已、通灵、护魂的奇特作用。只是面前这个人脸上罩的这张面具,我们却无法识别出到底是属于哪种面具,是做什么用的。
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不止一次,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现在这个人的凭空出现,行为举止,穿著打扮如此怪异,行动速度也是超出人类的速度,明显这人不是真正的“人”,心里冒出了一个很不想提起的字眼——鬼。
大牙估计也想到了这个,脸色也变了。我们一时怔在原地,没有动弹,其实心里都明白,就算跑也未必能跑掉。
鬼是一种意识的存在,不是固体,也不是液体,更不是气体,而是如思想和感觉差不多的一种意识形态的存在。是超出了人类的认知的存在,是在三种形态之外的东西,不是我们所能认知的这个三维空间里的形体。
就像蚂蚁的眼中这个世界是二维的,而在人类的眼中这个世界是三维的。但真实的世界也许就是四维的或是五维的,也有可能是六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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