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也深知这点,他现在急需大量的阴气来补充,不会急着来杀你,他会先躲起来,等到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它的力量全部恢复了。才会再来找你。”张山解释道。
“九九八十一天……”我我计算着下山来的日子。“还剩三天?!”
“恩……”
“那你们早干嘛去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我冲着张山嚷嚷着。
“我们光搜山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方圆十公里内的每个山头、山洞、都找了。一点影子也没,爷爷说,有可能是它随着你的气味,早已一路跟了来,现在应该就躲在市内的某个极阴之地,等待打通最后的脉关。”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找啊!!!”我已经有点抓狂了。它再有三天就要出来了,这跟我就剩三天活头没什么两样。
“是啊,你别急,我这不就是找你来了么?”张山一再的被我暴喝,也习惯了。
“靠,你是不急,敢情他追的是我不是你!你找我有什么用?我一没力气二没枪的。你指望我拿脸帮你啊?!”
“但你是掌印人!”张山神色凝重地盯着我说道。
“我……”我愣了,我是真的早把这茬给忘了。“你是说我能制服扶尸咒?”
“不能,爷爷都没把握,何况是你。不过爷爷临走前要我把《慑梦录》交给你,这上面都是历朝历代掌印人,千百年来汇总的各类激发能力的法门,你只要照着上面的学……”张山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本油纸包着的册子。
我一把就抢了过来,撕开油纸,只见黄色的线装书皮中央,用狂草写着“慑梦录”三个字,苍劲有力。翻开来,每页都布满了手书的蝇头小楷,书页有些微黄,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东西。我一边毫无目的地翻着,一边问道:“我只要照着这本书上写的练,就能找出对付扶尸咒的法门?”
“也许能。就算不能,你也有活路。”张山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你怎么不学?”
“我没有无为印。”张山冲我晃了晃胳膊。“只能看看最前面的几页,还算有点用处。”
“我学这个的话要多久?”着看满眼的小字在到处乱晃。我心里没有一点底。从小就怕看这种满是字的书。
“不说学,更别提融会贯通。单全背下来,最少也要一两年。”张山答道。
“……张山。”
“恩?”
“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同归于尽啊?你明知道只剩下三天了,还掏出来本这劳什子书,你他妈的究竟有办法没有?!有就说!没有就滚!”我终于发怒了,这家伙哪是来救我的?摆明了就是来等着替我收尸的。
“你倒是等我把话说完啊!我刚把书掏了出来,你就夺了过去,就没见过你这么急脾气的!”张山也有点不耐烦了,说着又一把将书给拿了过去。
“爷爷说了,《慑梦录》本身并不值什么钱。但里面的许多法门阴毒狠辣,有伤天和,作为掌印人,你一定要先发誓答应不练这些东西,我才能正式地交给你。”张山一脸正色地说对我道。
“行行行!我起誓,绝对不去练那些阴毒的功夫,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想当什么掌印人。快把书给我吧!”我干脆利落的说道。其实我心里才不把这当回事儿,书在我手里,眼在我身上,我看没看,练没练你张山又不知道。只要能先把小命给救回来,其他的都以后再说。
“怎么练?从哪练?”待正式接过《慑梦录》,我迫不及待的问张山。
“书你晚上回家再看,现在咱们有件事儿要整明白:扶尸咒究竟是不是已经潜入了市里?如果是,那把它找出来就容易得多,如果没有,看来我就真要给你收尸了。”张山郑重地说道。
“那怎么才能知道它来了没有呢?”我发现自己此时连分析判断的能力都没有了。
“鬼知道。”
“你!……”我刚好了点,这家伙又来惹我。
“我是说真的只有鬼才知道,所以我们今晚就要去问鬼。”张山一脸正色。
“问鬼?那鬼在哪里?”我将信将疑。
“鬼最集中的地方,被称为鬼集,我们只要找出郑州市鬼集的所在,说不定就能打探到扶尸咒的下落。”
“那鬼集在哪?”
“你有两块钱没?”
“有,干嘛?”
“去,买张郑州市地图,一起找。”
“……”
在附近的书报亭买来张郑州市地图,我俩就坐在市医院的花坛前,把地图张开。
张山边量着什么,边向我耐心地讲解道:“鬼集不同于你们城里人所说的市中心,它一定要是这个城市的最中心的所在,同时也是这个城市的阴脉和阳脉的交汇处。我记得跟你说过,鬼是魂和魇的统称。所以无论是魂也好,魇也罢。入夜后都会聚在鬼集附近,通过城市的这两大脉络,调和自身的阴阳……”
“鬼身上也有阳气?”我不解的问道。
“万物皆有阴阳,至阴或至阳只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鬼自然也不例外。你看,我已经标出了郑州的四大玄门大概的位置,如果我猜得没错,鬼集应该就在这里。”张山说完,手指按在了一条沿河小路的中段。
日期:2010-10-9 17:16:00
“北闸口?!”这虽是老郑州的一个地名,在地图上根本没有标识,但我却很熟悉。
据史料记载,1927年,冯玉祥将军主豫期间,从郑州西北部开始修建碧沙岗公路,东起京汉铁路郑州车站北闸口,西至碧沙岗西南角,长2.5公里,宽9米,路面用石子和三合土混合铺垫压平而成。为保护路面,还设置了牛马车辆在公路两旁土路上行驶的边道。这是冯部驻军在郑州修建的第一条公路。
之后,碧沙岗公路成了郑州西部通往火车站的一条平坦大道。从西部到老城区和火车站途经这里,要穿越京汉铁路在二道街西口设置的铁路平交道口,为保证安全,铁路部门在道口处安装了栏木,当火车通过时,将栏木放下,关闭道口。旧时,当地市民联想到水闸、船闸,顾名思义,便把道口称作闸口,因位于火车站北边,时间久了,约定俗成地把临近铁路道口附近的一大片都叫成北闸口,西边的叫西闸口(今铁工里北口以西),铁路文化宫道口处称南闸口,一直沿袭了50多年。
1979年整顿街道时,将位于北闸口的二道街延伸到北站编组站铁路道口东侧(现已封闭不通)。为保留一个带有铁路烙印的地名,尊重群众习惯,故将铁工里以西的西闸口延长到京广北路桥头,因位于铁工里以北,故改叫北闸口街,沿用至今。(以上资料摘自:《郑州市志》)
近十年来,随着历史的演变,现如今的北闸口已然成为了花鸟鱼虫以及猫狗等各类宠物的集散地。
听了我的大致叙述后,张山点头说道:“现在已经可以基本断定——北闸口就是郑州的鬼集所在。因为猫狗的气味,也是吸引他们来此的重要原因!”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还是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现在是七点差五分,你赶紧回家,将《慑梦录》的第一章从头到尾地给背下来,我不要求你看懂多少,全背下来,晚上说不定有用。我现在去抓紧时间弄些装备。咱们晚上12点准时还在这里碰头,去北闸口,闯鬼集!”
张山吩咐完,站起来就转身去了。刚走没两步,又退了回来,对着我摊开他那巨大的手掌:“给我200块钱!”
“……干吗?”
“买东西不花钱啊?再说我为了等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
我也赶忙回到家里,先给倪倩打了电话。骗他说老家来了亲戚,这两天要在家里陪客人,等大后天再出来陪她。听着电话那头的牢骚,我唯有苦笑,还是等有命回来再对她详说吧。这种事情说出来,她不把我当精神病才怪。
我也没有胃口吃饭,干脆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翻看起《慑梦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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