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罗汉修梅花(我爱上你势不可挡的诱惑)》
第3节作者:
gj老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几副颜色原来关起门来是在画裸女!女模我也看到过,正是美术系的一个女学生。徐老师还站在她身边指指点点。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体的全裸女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人家这是在搞艺术啊,你太卑鄙下流了吧。
我定定心神,悄悄走开,坐在一把椅子上边喘气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去学美术呢?
这下没过多久,徐胜渭和他的学生们走了出来,我偷偷望一眼那个女生,她已经穿戴整齐,神色自若。
听说我是给陈娟送信的,徐胜渭很温和地说了句谢谢,就把信拿了过去。我正要离开,他又问,陈娟还给你说了什么没有?我赶紧说,没有没有。恋恋不舍地再望一眼墙上的裸女,就要出门。
这一望,突然让我目瞪口呆,如堕冰窖。
日期:2007-9-3 22:11:13
八
我先前光顾着看大腿、胸部,没注意看那裸女的脸,这一望才发现,那分明是陈娟的脸。
狗日的徐胜渭!我气得脸上疙瘩充血。
一回到寝室,我就倒在床上,郁郁寡欢,张健和刘大宝不知究里,还在开一些不痛不痒的荦玩笑。我猛一下站起来,正要冲他们破口大骂,突然有人喊我到楼口接电话。
电话是陈娟打来的,问我信送到没有。
我停了有三十秒没作声。她又问一句。
我对着电话大吼一声:关我锤子事!然后果断地挂掉,走开,转弯,进屋,上床。
滚蛋!爬开!去你妈的!当老子是什么?我悲愤得要化伤痛为眼泪。
再见,BYEBYE,算了,永不再见。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凯子。我躺在床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睡去,好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蜷缩在无边的睡眠里。
很快,真的就睡着了,但愿长睡不复醒。
睡梦里,我碰到了我的前辈们,那些超牛逼的数学大师。阿基米德对我说:别怕,我借你一个支点,让你去撬起陈娟的两个半球;欧拉说:你给我三百磅,我可以毫不费力地算出你、陈娟、徐胜渭究竟什么关系这个“三体问题”;庞加莱说:老阿错了,经过我的计算,那两个半球实际上是“梨形体”……
终究还是醒了。一睁眼,就又看到了陈娟那张脸。
这张脸,多么漂亮,多么魅惑,它曾离我这么近,可现在对我毫无意义,我心酸地想。
我懒懒地坐起来,闷声说,信送到了。
陈娟盯着我,一声不吭。
我问,好久来的?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还是不做声。
我只好没出息的说,莫这样子嘛,我昨天心情不好。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我叫他回电话,他没回。
我的火又上来了:关我屁事啊。
她低下头,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子,很淑女,轮廓孤独而无助,脑袋小小的,心又软下来。
我们一起在校园里走,她要去见徐胜渭,按照她的说法,是要向徐要个说法。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已经昭然若揭。为什么要我陪,这个我不懂。
现在是上午,阳光很好,我们在绿荫下穿行,突然我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一切与我无关。我为什么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遇到了这些人,为什么要搞这种破烂到极点的破事,我也不知道。
生活在遇到陈娟以前,是很正常的一个轨道,现在乱得找不着北。
我们来到徐胜渭的门前,我正要帮陈娟敲门,她用一个突然的动作阻止了我。
甚至阻止了时间。
她一把抱住了我。
我在恍惚之间听见她命令:亲老子!
作为处男的我不得要领,胡乱地把嘴凑了上去。
这些原本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美事来得这么草率,这么突然,是我以前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一秒钟之前都没有想到的。
还没品出味道,她又命令:摸老子的咪咪!
日期:2007-9-3 22:12:32
九
有一天我们终于知道,世上没有永远坚挺的鸡鸡。
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许多曾被我们视作神圣的东西原来一钱不值,许多被我们拼命捍卫的东西,其实虚无得像空想出来的以太。
理想的爱情,完美的第一次,这些被反复幻想、应该以经典画面出现的东西,原来抵不过口水滴答的一个吻。绝对的圆只存在于欧几里得的想象中,一个胀鼓鼓的胸脯,就能让你感到绝望。
至少它在一刹那间就粉碎了我所有的信仰。
不管怎么说,探索未知的世界,是男人的天性,联想到徐胜渭墙上的裸画,我的禄山之爪就更加冲动有力。不过,还未等我作出进一步的纵深,陈娟果断的抬起了她的右手,果断地敲在徐的门上。
我一下清醒过来,想要挣脱这个该死的拥抱。但陈娟已经抽回她的手,将我紧紧抱住。
接下来是难堪的一分钟。我的嘴和手都还停留在陈娟身上,但已经全部僵住,场面非常滑稽。我怒视陈娟,她面无表情。
罢了罢了。我万念俱灰。
门终于打开了,徐老师果然不愧是徐老师,他居然毫不惊讶,只是以一种询问的目光望着我俩。
拥抱松开了,我干脆慢吞吞地把手从陈娟的衣服里拿出来。
陈娟说话了:徐老师,我在信里叫你给我回个电话,你没看到?徐胜渭轻轻地笑了,他抬起手理了一下头发说,看到了,一直没来得及,要不要进来坐?但他的身体却挡在门前,丝毫没有要我们进去坐的意思。
要,为什么不坐?陈娟一把推开他,走进去把自己放到椅子上。我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进退。陈娟喊到:你也进来。我把心一横,也走了进去。
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昨天看到的那个女模施施然走出来。她后面墙上有幅字,写的是“昨夜西风凋碧树”……
我从没见到过这种大场面,看了一眼徐胜渭,他却显得很冷静,不失优雅风度,又是轻轻一笑,嘴角上挑。老师就是老师,不发一言而一切尽在掌控,他为一个男人如何驾驭这种错综复杂局面作出了最好的示范,多年以后,仍让我揣摩不已,体会不断,在泡妞的征途上受益匪浅。
陈娟眼里喷出火来,却把身子向后一靠,坐得更踏实。
女模也是一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表情,眼里根本没有陈娟和我的存在,只是问了徐胜渭一句吃什么,就袅袅婷婷地走到厨房里去了。徐老师还是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望向陈娟。
我决定离开,今天我被羞辱的程度,相当于被当众扒光衣裤。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再也不看陈娟的脸色,走出门来。刚走出十几步,陈娟也飞奔出来,一把吊住我的膀子。
我们什么都没说,就是走路。在东院走到西院,再从西院走回东院。一直走到中午,陈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说一句话的意思。我们走得尘土飞扬,衣袂飘飘,狼狈相依,宛若情侣。所有的男生朝我投来艳羡的目光,这让我无地自容。
只有走。不吃不喝,走了一天,直到天黑。
最后我们瘫倒在体育场边,请了旁边一个学长救命,替我们一人买了一个面包一瓶水,在那儿狼吞虎咽。
我以为你从此丧失进食的能力了,我猛喝一口水说。
这样暴走还不能让你的第三条腿也变瘫?她白了我一眼。
老子今天够耿直吧?我大啃一口面包。
没说的,为了报答,我决定跟你去开房。她的面包已经吃完,把我的抢过去啃了一口。
好建议,不过开房费哪个出?我一把抢回来。
日期:2007-9-3 23:08:29
十
对两个穷学生来说,开房真的是个问题。
这种时候,我尽可以表现得很有骨气,以一种不食嗟来之食的态度,说点“哪天你真的需要我再说”之类的漂亮话,然后大步离开留下她怅然若失,但今天太累了,我的三条腿没一条能迈得动步子。
因此就必须面对这个恼火的问题。到哪里开房,要多少钱,这些钱从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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