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罗汉修梅花(我爱上你势不可挡的诱惑)》
第5节作者:
gj老三 我脑壳嗡了一声,身子软得更加厉害,我想回应刘大宝一句,声音很微弱。我侧身又对张健说,你去说一下,让她妈的去死。张健盯我一眼:真要这么说?我说,对。
很快,张健和刘大宝就一脸淫笑着回来了。我弱弱地问:你两副颜色怎么跟人家说的?张健哼哼两声说:当然严格按照你的吩咐办罗。我急了:日你妈,你真这么说的?
两副颜色就在那儿很骚情地浪笑。
罢了,反正已经是艘烂船,还管他怎么划。我拿起同学的随声听,把耳机塞在耳朵里,听着音乐沉沉睡去。
半夜里,蓦然醒来,模糊听得外面人声喧哗。
寝室的人全都醒了。我听见张健在问刘大宝:你离门最近,出去看看?刘大宝说:老子是上铺,你是下铺,你去看。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正在争执,听见有人“嘭嘭”把门敲得山响,还有不少人起哄。
我心里一激灵,难道是陈娟?赶紧挣扎着起身,去把灯和门打开了。
门一开,我胸膛上就挨了一拳,听见陈娟破口大骂:你龟儿没死啊?还喊老子去死!
已经快放暑假了,那年万州天气爆热,许多男生深夜都睡不着,这时还在洗澡冲凉,楼道里到处是裸体,突然看到一个女孩子闯进来,不起哄才怪。
我彻底服气了。
陈娟也不管一屋人表情怪异,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把一个水壶放在桌子上说,这是老子专门跑到长江酒店给你买的莲子汤,喝了感冒好得快些。
噢!我们也要喝!寝室里的几副颜色全部怪叫起来。张健痛苦地叫道,我病得好重啊。
陈娟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学着港片里的张曼玉把手一叉,喝你妈个头,都下来给我喊奶奶,再嗑几个响头,我就去给你们买。
我不做声,闷头喝汤。
一喝完,我说好了,你回去吧。陈娟把眼一瞪,这么晚了,你叫我回去?
不回去怎么办?难道跟我一起睡?
陈娟轻蔑地一笑,跟你睡又怎么样,老子上来了,你往那边挪一点儿。
全室男人傻眼。
我只有拿自己的头往墙上撞。
日期:2007-9-6 3:19:01
十三
那一夜闷热无比,我怀里抱着个女人,里里外外更是热得不行,根本无法入睡。陈娟倒好,一上床就睡得呼吸均匀,安详无比。我摸摸她的肌肤,居然冷浸,滑腻。后来我更发现,天气越热,她的肌肤就越凉,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半夜里,我终于鼓起勇气,心想反正摸也摸过了,吻也吻过了,就大着胆子把手钻进她的衣服,轻轻地把乳房握住,顿时感到一片充实。本想有进一步动作,既怕把她吵醒,又听到同室的几副颜色没睡着,翻来覆去烙烧饼,未敢轻举妄动。遂一夜无事。
不知道是莲子汤的缘故,还是这晚出了一身汗,虽然只是天快亮才睡了一会儿,但一早醒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寝室的其他人恐怕也没睡好,但都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我只好把陈娟摇醒。
陈娟张开眼,望望我笑笑,居然有一丝羞涩。然后她摸摸我的头,唉哟,好多了好多了,张无病变成张有病,现在又还原成张无病了。怎么感谢老子?
我对她早就恨意全无。有什么可恨呢?其实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凭什么人家非要跟你一个要人才无人才、要家财无家财的毛头小子上床呢?要恨只能恨自己想入非非,色胆包天。能够成为朋友,已经很是幸运。
于是我说,你说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请随意支配,千万不要客气。
旁边几副颜色一齐起哄。
陈娟看了看周围,撒娇道,老子的一世清白今天算毁了,你得负责。
我说,好好好,出去吃早饭,边吃边商量怎么负责。
我们走出房门,陈娟又一下抱住我半边肩膀。周围的男生又是吹口哨,又是怪叫。
照例是在芳馨阁吃牛肉面。我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立即狼吞虎咽,陈娟今天好象心情特别好,边吃还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我。
我想了想停下筷子说,又有啥子事,你还是快点说吧,你这样子,我很有点害怕。
陈娟吃惊地问,你怕啥子?
我愁眉苦脸地说,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怕,因为你肯定又有事找我,前头的事已经害得我性功能减退了,还嫌不够啊?
陈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你狗日的还挺聪明。
我苦笑了一下,莫绕圈子了。
陈娟把碗推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张无病呀张无病……
我好奇地问,你念我名字干嘛呢?
她妩媚一笑,你的名字有种神奇功能你晓得不?
啥子功能哦?
能疗伤啊,每次我很痛苦的时候,念叨个几次,就觉得好很多。
这样啊,其实我这个人更能疗伤,我说,是不是跟徐胜渭又扯皮了?
她幽幽地问,你怎么看我和徐胜渭的?
我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看,一对狗男女。
我以为她要打我,正准备闪开,她却突然伏下身子哭起来了。
我慌了:这是搞啥子名堂嘛,莫哭莫哭,别个还以为是我把你搞了又在这儿谈分手呢。
她抬起头,满脸是泪:是不是我叫你做啥子事你都愿意?
我端正了身子说,当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心里发毛。
和我一起去跳太白岩,你愿意不?
我想也不想就说,愿意啊,为什么不愿意。
那好,她一下子蹦起来,往桌子上丢了几块钱,拉起我就往外走。
来到路边,她扬手就叫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我问,我们这是到哪儿去?
跳太白岩啊,坐到水电校后门,从那儿爬上去,我一分钟都等不得了。
一听这话,司机吓得手一抖,头一歪,差点撞上一辆迎面而来的货车。
我诧异道:玩真的?
陈娟大义凛然地说,当然真的,你怕了?怕了就给老子滚下车去。说完她就去拉车门。
日期:2007-9-6 21:14:32
十四
太白岩是万州城背靠的一座小山,明代四川按察使曹学诠来万州时考证说,李白曾经在这儿住了一个月,“谪仙醉乘金凤去,大醉西岩一局棋”,现在这上面就很热闹,有万州名人何其芳墓,还有很多摩崖石刻。虽然只有400多米高,但我俩爬上山顶时,已经气喘吁吁。再走到白虎头,这是一块悬空的大石头,站在上面往下一望,万州城红尘滚滚,风一吹,人似乎要飘下去。
陈娟同学,这么高,跳下去要死人啊。我说。
陈娟说,老子就是想死,你怕了?
我说,不怕,不过我们一跳,问题很多。
什么问题?
我耐心解释:我们跳下去,肯定立马死得硬翘翘的,而且毫无疑问要上三峡都市报的头版。别人就会好奇,就会来调查,这两副颜色为什么要跳崖?他们是奸夫淫妇还是同命鸳鸯?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别人还编些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之类的故事,这样坏了我的清白名声得嘛。
陈娟迎面啐了我一口:你龟儿莫东拉西扯,说一半天就是不敢跳。你说,你是不是怕,你怕老子一个人跳!边说就边要来拉我。
我把她的手抓住,正色道:我怕啥子,能跟你死在一起,求之不得!但是我也要死得明白,不能做个糊涂鬼嘛!还有,你一跳下去,那可就是面目全非,摔成肉饼肉酱都说不定了,那个样子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
不晓得是怕毁容还是怕我做糊涂鬼,陈娟一下子泄了气,低头沉思起来。
我趁热打铁说,死要死得明白,更要死得值得,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跳下去,这个死就轻于阴毛了。
这下陈娟理直气壮地说,我一个人跳怕嘛,就想找人陪我跳。
我说,搞半天我是个殉葬品啊?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理他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娟问我:张小儿,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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