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罗汉修梅花(我爱上你势不可挡的诱惑)》
第16节作者:
gj老三 乌梢毫无惧色,站前来说,帐当然要算!你不算老子也要跟你算!我先问问,你们是不是王家坡骆老大的人?
那个乌青脸得意地说,老子就是骆家老四,你龟儿现在赶快磕头认错,老子可以只要你一根大拇指!
陈娟放开我手,抢上前去说:慢点,我俩要先把帐个算一算!
日期:2007-10-4 17:35:08
三十三
陈娟人长得明明亮亮,条子又流畅修长,本就引人注目,这一下站到人群中间,顿时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场合下强行出头,大家的惊讶和好奇可想而知,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
骆老四怒极反笑,你欺负到老子的婆娘头上去了,这笔帐当然要算,不过现在我要先把这个杂种弄停电!
他的手直接点到乌梢的鼻子上。
旁边一个人大声说,老四,莫跟他们废话,先弄了再说,等会儿警察要来了!
那里话音未落,陈娟已经一巴掌打在骆老四脸上。
这一巴掌出乎所有人意料,骆老四回过神,怒吼一声向陈娟扑去,乌梢动作更快,侧身挡在陈娟前面,和骆老四抱着一团。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刻动起来,我想窜到陈娟身边,但拳脚已经象雨点一样落到身上,我只有拼命往前挣扎。
日你个日哦,老子要着洗白了,陈娟现在怎么样?我头脑里一片混乱。
正在苦海无涯的当口,“轰”的一声响起。动静极大,大家都被唬得停下手脚。
一股刺鼻的硝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原来,又一队人马杀到了,为首的人举着一支火铳沉着嗓子吼:是哪个要弄老子的兄弟?!不想活了索?
火铳的威慑力不小,骆老四一伙呆若木鸡。
拿火铳的人不高,但很壮实,他打量了一下场面,冲着骆老四喊话:骆老四,我跟你屋老大在十九码头和驷马桥一带讨水饭的时候,你鸡巴毛都还没长齐呢,这几年越操越长了啊?
骆老四早就换了一脸苦相,讪讪说道,搞半天是一家人,你兄弟也没报号。
那人哈哈一笑说,算了,小鸡巴,你各人回去,今天不跟你计较,回头我跟你老大好好说。
骆老四走过去,向那人行了个礼,然后一伙人走得风卷残云。
那人冲着乌梢说,你刚才怎么不说我的名字?骆瘸子的人可是歹毒得很,我要是晚来一会儿,你们肯定着舔得皮都不剩了。
乌梢低着头不做声。那人又把脸转向陈娟说:小陈,没读书了?哪儿找不到钱,到这里来抛头露面的惹祸?
陈娟突然朝着那人吐了一口口水,转身就走。
我一看就明白了,此人必是乌棒无疑。
乌棒面色一沉,上前拉住陈娟:妹儿,我今天好心来搭救你,你这是啥子态度?
陈娟头也不回:放手。
乌棒脸上更难看,他朝四周扫了一眼,没有放手的意思,四周的兄弟伙知趣地散了。只剩我、乌梢还站在原地。
陈娟把手挣了一挣,没挣脱,她回过头,对着乌棒笑了一下说,你要做啥子?
乌棒的脸顿时活泛起来,说,我送你回去嘛。
陈娟说,你把火药枪给我。
乌棒顿时下意识地把火铳放到身后:你拿枪做啥子?
陈娟朝他看了看,轻蔑地一笑,突然伸出手,一把抓出他腰间插着的一把匕首。
乌棒沉声说,妹儿,你要害我?
陈娟不说话,拿起匕首,朝着自己被捉住的那只手划了一下。她穿的是旗袍,无袖,一刀下去,手腕后三寸处顿时添了一道口子。
乌家兄弟和我顿时都脸色煞白。
乌棒赶紧松开手,颤声说,妹儿,你这是搞啥名堂?
陈娟二话不说,对着手又是一刀划下。
乌梢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老大”,乌棒连连后退,撞到一只路边的垃圾桶上,差点摔倒。他站稳身子,望了一眼乌梢,摇摇头,转身就爬上一辆自己带来的桑塔纳,一溜烟离开。
乌梢跑到路边,高喊:出租车!出租车!他的声音里已快要流淌出哭泣。
我在原地一动未动。
我只觉得周身疼痛。刚才被拳打脚踢的地方,每一处的痛都在这时迸发出来,扩散到全身,甚至钻进我的心里,与我的屈辱愤怒胜利会师。
陈娟端着自己被划伤的手,朝我走来,眉目轻展,温柔地笑着。
她说,无病,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说,那些混乱不堪、没有头绪的言词,全都卡在喉头。一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女人的可怜虫,还有什么好说?
我伸出双手,捧起她那只手。那手的血一丝丝沁出。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办法来止血,我把眼光投向四周围拢来的乱糟糟的人群,那些麻木的人们,有的兴奋,有的好奇,有的惊讶,有的叹息,有的说笑,但没有一个人,走上来帮我们一把。
只有远处乌梢拦出租车的叫声,象这悲凉的戏中,没来由的画外音。
日期:2007-10-8 2:16:53
三十四
乌梢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开路,我扶着陈娟上了出租车。她脸色惨白,靠在我肩上,连声说没事没事。我仔细看了伤口,万幸,不算深,我说谢天谢地,陈娟狡黠地笑着说,哈儿,你以为我真要把各人割死啊?我说,伤口这一带血管分布多,光流血也要流死人。
最近的一家医院是三人民医院,到那地方时,流出来的血已经把旗袍上染得到处都是。两个值班的医生行动慢了点,乌梢走上去就说:你们搞得好,我朋友没事,一人发两百块红包,有问题,我一人捅两刀!
看他一脸凶神恶煞相,医生嘟哝着,却不敢怠慢,赶紧把陈娟接过去清洗、上药、包扎。乌梢放了心,又闪到一旁打了半天电话。
完事后,医生擦擦额上汗水说,好啦,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就行了,明天再来换药。
乌梢说到做到,除交了医药费,还拿出四百块钱,两个医生一人一份。
出了医院大门,我对乌梢说,谢谢你。
乌梢横我一眼说,要你谢啥子,关你什么事?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
陈娟立即对乌梢说,他已经代表我谢过你了,我就不再说,今天的药费,我这个月工资拿了就还你。
乌梢低下头不作声。
陈娟看看他,又看看我,抬起头吸了一口空气,大声说:老子突然想喝酒了!
我说,喝啥子酒哦,有伤口不能喝酒。
陈娟立即嘟起嘴:老子偏要喝,喝酒还能消毒呢,乌梢你说是不是?
乌梢不知怎么回答,站在那儿搔头。
陈娟伸出没受伤的手一拍我肩膀:去不去,不去老子一个人去了。
在和平广场田螺摊上的这场酒很奇怪,陈娟一个人一直不停地说话,我拿着啤酒杯小口啜饮,乌梢则一杯接一杯往喉咙里倒。
我想,乌梢对陈娟有意思是确切无疑的了,但这人毕竟不象乌棒那么讨厌,我已经是陈娟的男朋友,没必要跟他一样小气,于是便举杯敬他。
乌梢望着我的酒杯,不肯表态。陈娟说,搞啥子?敬酒不喝要喝罚酒啊?
乌梢举起杯子,又突然放下,对我说:这啤酒喝起不痛快,敢不敢来白酒?
我一向不沾白酒,但在陈娟面前不愿认怂,当即喊服务员拿来一瓶“光胴胴”诗仙太白,一人倒了一杯。乌梢干脆利索地喝掉自己杯中酒,我把心一横,也一口喝了下去,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
乌梢看我的眼光稍稍柔和一些,又回敬我一杯。如此来去,一瓶“光胴胴”很快见底。
乌梢喝得兴起,扬手又叫一瓶。陈娟默不作声,不加阻拦。我强行压住胃中涌动,一杯一杯和乌梢对干。
喝完最后一杯,乌梢把酒瓶往地上一甩,大叫一声:好啦!
我和陈娟都吓一跳。
乌梢转头对我说,兄弟,你醉没有?我没醉,我对你有个请求。
我胃里十分难受:你说。
他却停在那里,只把一张脸憋得通红,我和陈娟不禁都大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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