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寻迷——我所遇到的千年不死的神仙和菩萨》
第16节

作者: _地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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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是怎么认识这位师兄的,忘了。那时,在检验科整日抱着塑料盒子,装上酒精、棉球、采血针之类的到各个病区转,之后,因为爱写东西,在医院团委办的刊物上发表了几篇小文,恰逢团委换届,我被吸收入编辑部,之后又任宣传干事,刊物副主编,接触的人很多,这位师兄是干部病房从一家小医院借调来的按摩师,比我年长7岁,眼睛不大好,穿一身皱巴巴的旧中山装,戴一顶破军帽,军帽里边用纸叠着,垫得有角有棱,整日垫着一块白布给老干部按摩,整个一个其貌不扬。

  日期:2011-5-7 0:52:00
  那时是孤身在城市,虽然工资每个月只有几十元钱,但社会环境比较纯净,干部大多是靠干活提拔上去的,只要好好干活,学习,就有出头之日。因此,每天只思干活、吃饭,然后就是闲聊,心里很静。不像后来,社会乌烟瘴气,毫无规则可言,整天吃肉也不痛快。
  我常和这位师兄闲聊,他也是单身,因为条件不好,家境清贫,快三十了还没对象。他也挺恬淡,喜欢吹笛子,喜欢唱琼瑶电影里的插曲,唱完,就一起吃饭。
  有一次,父亲来城市卖瓜,顺便来看望我,说起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他昨晚凌晨起来,月影婆娑,见我过世的爷爷领着一个小孩子,从门前的路上远远地向他走来,走到树荫下,却不见了。农村这类事很多,他也没当回事。
  当时这位师兄和我一起陪父亲吃饭,听完这话,他大吃一惊。说,那个小孩子您认识吗?父亲说,像梵歌的堂弟。

  父亲年轻时,四处奔走做生意,流落到了外乡,成家定居了,他的弟弟妹妹都在老家,平常音讯不通。他偶尔步行会百余里,回去给父母坟上添添土,烧张纸,送点钱。忙了,就干脆在门口的梧桐树下,把纸点了,说,父母大人来收钱吧,孩子给您送钱了。然后OVER.
  师兄掐指头算了算,面露诧异。又摸出随身携带的铜钱,让父亲摇了一卦。看过卦象,他大吃一惊,说,噩耗自南来,不日见消息。
  过了几天,父亲哭丧着脸来了,原来他弟弟唯一的宝贝儿子溺水死了。死期就在他看到死去的爷爷领孩子来见他的那天晚上。家里凭空折断了一枝,父亲很伤悲。
  师兄劝了父亲半天,又算了一卦,说,没事,老年得子。
  说得父亲既喜又忧。
  从那之后,我才知道,这位师兄是学道家的。
  日期:2011-5-7 21:06:00
  那时我如同现在的很多年轻人一样,喜欢神秘的东西,凡是不了解的领域,都想试试。加上是学医的,学医的思路比较理性,没有门户之见。什么道家、佛家、儒家、基督教、伊斯兰教,凡是神秘的东西,都喜欢打听。我想,身上就那几根骨头几块肉,玩弄哪个法门,不都是在玩这些骨头肉?我倒要看看这些不同门派是怎么开发他们的骨头肉的。

  因此,各门派的,我们都一起玩。有位电台的好朋友,是信仰基督教的,见我们这一佛一道,就笑着骂我们是大魔头。然而,他妈的病是我们这两个大魔头给治好的——我牵线,另一位魔头出力,多年治不好的病硬给她按摩好了——因此,他挺喜欢和我们一起喝酒。
  每次吃饭前,他都要闭目,嘴里念念有词,阿门一声,我们就笑。然后一起猜宝。被猜中者喝酒。有一次,见他大谈教义,我们不想听那重复了几千遍的东西,就让他手握纸团,然后猜有没有。那晚我的状态比较好,猜了十次,九次都对了。见不是戏,他和师兄斗,然后,十次十次他都输了。他被灌得菜也没吃几口,就醉了。醉醺醺地笑着吃惊道,今晚你们这两个大魔头是怎么了?

  从此,再也不与我们猜宝了。他至今不明白,我靠的是直觉,师兄靠的是他老师新教给他的梅花易数,当然,师兄急眼了,还会用他的天眼,一般他不用,他说挺耗精力,应该会而不用,才能进一步向上修。
  日期:2011-5-7 22:58:00
  师兄见我也喜欢修道,也就不避讳我,有时,还故意露一手。
  青年时代,都有哥特式烦恼。那时,因为工作关系,和能写几笔,周围的女孩子挺多,喜欢我的人不少,可惜大多我都不爱;我喜欢的寥寥,可惜大多人家不喜欢我,交织在一起,种种犹豫和烦恼就会接踵而来。12岁起,离开父母,四处求学,孤身漂泊,无所依凭,特别渴望一段柔情,一款温情脉脉的拥抱。加上受文艺思想的影响,我的爱情观是浪漫的,家庭观是唯美的。因此,常有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慨。

  一晚,我们在他的小黑屋里聊天。他住在他们单位分给他的小黑屋里。在单位的高楼群深处,孤零零的一间平房,两床一桌,一扇小窗外,满树桐花。风一吹,破旧的门窗就咣当咣当响,两个漂泊城市的青年对坐其中,恍如漫漫春风中的一叶孤舟。
  师兄拿出笛子,吹奏起琼瑶电影《一帘幽梦》中的插曲:
  我有一帘幽梦
  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

  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
  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帘幽梦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
  窗外桐花簌簌摇曳,柔美的歌曲,被师兄吹奏得如泣如诉,慑人心魂。师兄虽然是修道者,但也比我打不了几岁,心思的纯净,使他似乎也难以忘情于悠悠天地间那缕动人的情愫。听着窗外忽忽的春风,我不由得怅然一叹。

  师兄说,梵歌又思春了?
  我笑着打趣他:你好像不是似的,笛子叫得跟屋顶上的猫似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日期:2011-5-7 23:04:00
  青年时代,都有哥特式烦恼。那时,因为工作关系,和能写几笔,周围的女孩子挺多,喜欢我的人不少,可惜大多我都不爱;我喜欢的寥寥,可惜大多人家不喜欢我,交织在一起,种种犹豫和烦恼就会接踵而来。12岁起,离开父母,四处求学,孤身漂泊,无所依凭,特别渴望一段柔情,一款温情脉脉的拥抱。加上受文艺思想的影响,我的爱情观是浪漫的,家庭观是唯美的。因此,常有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慨。

  一晚,我们在他的小黑屋里聊天。他住在他们单位分给他的小黑屋里。在单位的高楼群深处,孤零零的一间平房,两床一桌,一扇小窗外,满树桐花。风一吹,破旧的门窗就咣当咣当响,两个漂泊城市的青年对坐其中,恍如漫漫春风中的一叶孤舟。
  师兄拿出笛子,吹奏起琼瑶电影《一帘幽梦》中的插曲:
  我有一帘幽梦
  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
  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

  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帘幽梦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
  窗外桐花簌簌摇曳,柔美的歌曲,被师兄吹奏得如泣如诉,慑人心魂。师兄虽然是修道者,但也比我打不了几岁,心思的纯净,使他似乎也难以忘情于悠悠天地间那缕动人的情愫。听着窗外忽忽的春风,我不由得怅然一叹。
  师兄说,梵歌又思春了?
  我笑着打趣他:你好像不是似的,笛子叫得跟屋顶上的猫似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日期:2011-5-7 2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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