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他看着我,夜色中,他的眼光有一种极奇怪异的认真:“我每次都戴了避丨孕丨套的,我和她之间,至少隔了一层避丨孕丨套,就如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衣服一样,所以我是干净的。”
隔了一层避丨孕丨套,所以是干净的。
这是什么逻辑?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但我却没有笑。
我深深的看着他,我理解他的意思,我能看到他的心。
我的男人,他在命运的压迫下,只能以这样的法子来保持他对爱的忠诚。
他已经退无可退,薄薄的一层避丨孕丨套,是他最后的坚持。
那是他心的纯洁,和最后的骄傲。
我无法想象,他要经过怎样的挣扎,要走过怎样的心路历程,才能找到这份看似可笑实则悲凉的执着,我没问,也不去想,我泪如雨下,只在心中狂叫:我的爱人,你辛苦了。
我身子滑下去,它的巨物在夜光中昂然挺立,正如爱的宣言,我抓住它,恶狠狠的叫:“那你要记住了,它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如果要和她做,一定要戴避丨孕丨套,否则我就一口咬掉它。”
我的凶狠,是对他的鼓励,是对他的肯定,他的骄傲其实是脆弱的,他的执着其实并不坚强,但在我凶狠的叫声中,它挺立得越发昂扬。
我叫着,哭着,吻着,最后我骑在了他身上,我疯狂的要他:就让我做第三者吧,只为他这份执着的爱。
汗水淋漓中,我们紧缠在一起,他开始跟我说那个女人,他现在的妻子。
这个女人叫芳,和林是同一个镇子的人,长得很漂亮,天赐她美貌,她却很轻狂,还只十四五岁就开始跟社会上的人交往,跟着人到处跑,广东北京上海,就没她没去过的地方,跟的男人也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走运的时候象个贵妇,全身名牌,倒霉的时候好象还做过鸡,林碰到她的时候,她在一家夜总会当坐台小姐。
林说到这里,我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
“你等等。”我伸手压住他的嘴:“我承认,你现在的妻子让我不舒服,但我不想你这么诋毁她,这样没意思。”
“我没有诋毁她。”林微微一笑,起身,从袋子里掏出他的手机:“你看,这就是她。”
照片中的芳,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确实很漂亮,至少比我漂亮得多,尤其她的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媚态,小说里说的那种桃花眼,应该就是她这种吧,或者说,狐媚子眼睛。
林的手机里有好几张她的照片,都是这样的媚态,然后林调动画面:“你再看这个。”
画面是一本像册,但不是家里那种留做纪念的像册,而是类同于那种商场的广告宣传册,不过里面照的不是什么商品,而是女人,或者说,小姐,一个个搔首弄姿,都穿着三点式,大大的彩照下面,标着小姐的号码,然后是说明,三围多少,身高多少,什么学历,爱好是什么,擅长什么样的服务。
芳是第五号小姐,排名相当靠前。
生活照与这种宣传用的彩照有一定的区别,但那双眼睛太熟悉了,我只看了一眼,便确定是她。
我有些讶异的看着林:“你找了个小姐,为什么?”
“我只是找个人给妈生个孙子而已。”林嘴角轻轻翘起,似乎带着一抹讥讽,他是讽讽谁?自己?还是婆婆?还是这无语的命运?
“我找了个同学,派出所的,抓了她们一次,然后带她去做了个检查,确认她没吸丨毒丨,也没有性病,然后我装做在街上偶尔碰见,我当时取了五万块钱在袋子里,露了一下,然后随便请她吃个饭,稍有点意思,她就缠上我了,然后就结了婚,哈哈。”
林的笑声中,总是带着一点淡淡的讥讽,但我可以肯定,不是在讥笑芳,芳当然不是什么好女孩子,但林的出发点本身也不怎么高尚,他不会讥笑芳的。
“大概还要一年的样子。”他看着我的眼睛:“孩子生下来还要几个月,然后至少要让她坐过月子,我就可以和她离婚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找小姐的问题,但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从头至尾,他打的就是随时要离婚的主意,如果娶一个正经的女孩子,生了小孩就离婚,他做不出来,他是个善良的人,即便再爱我,但因这份爱而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他良心也会不安,但芳不同,老天爷生得她如些漂亮她自己却如此不知自爱,即便有些对不起她,林也不至于过于愧疚,因为我可以肯定,林要离婚,必然要付出代价。
果然,林随后抱了抱我说:“老婆,对不起,芳那个人好赌,贪财,所以到时候我那套房子,还有三十多万存款,我可能都要留给她,到时我就光溜溜一个人,要请你收留了。”
难怪那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存折带走了,显然他当时就有了这个想法,找个人生孩子,用所有的钱和房子来补偿以求离婚,他这段时间看来在外面跑得多,存款居然又增加了十多万,而现在的房价更疯狂,他那套房子,至少也值六十多万,加起来上百万了。
对一般小老百姓来说,这个代价看似有些高,可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甚至非常非常的开心,我以为我永远的失去林了,不想只是绕了个圈子,他又能够回到我的怀抱,一百万算什么?只要我挣得到,便是一千万,一个亿,却又如何。
我只要我的男人,我的爱人。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再次激动起来,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怕我不肯原谅他,不肯接纳他,隔着避丨孕丨套的纯洁,到底是有些滑稽的,更何况还有房子和钱,但我的热情表明了一切,他开心了,热烈的回应我,狂猛的撞击我。
我很骄傲,我的男人,他是强壮有力的,无论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
命运的车轮滚滚而来的时候,我只会哭,只会傻呆呆的给辗得粉碎,而他却会另想办法,最终拯救自己,也拯救我,拯救我们的婚姻。
我四肢紧紧缠着他,我敝开全部的身心容纳他,我为你骄傲——我的男人。
不过在他再一次的喷射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在撒谎。”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微微有些兴奋后的疲态,但眼神很稳定:“怎么了?撒什么谎?”
我突然不想说了,但又实在忍不住,我们的爱,是没有避丨孕丨套的,我不能容许在我们的心上也隔着一层避丨孕丨套。
“你说你每次和她做,都是戴了避丨孕丨套的,那她是怎么怀上的。”
“这个啊。”林呵呵笑了起来:“你猜猜看。”
“我怎么猜得到?”
“猜猜看嘛。”
“你说嘛。”我在他身上扭动,因为我突然间就相信他了,虽然我猜不到——我猜不到的,不意味着我的男人做不到,我相信他。
“懒婆娘。”他在我屁股上打了一板,汗津津的,响声有一种特别腻人的味道,我心中有幸福在弥漫。
“嗯。”我象小猪一样在他身上扭,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之间没有衣服间隔,尤其是在痛快淋漓的**出了汗后,似乎两个人都给粘在了一起,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特别温馨。
“呵呵。”林未语先笑:“还记得那次你跟我回去过年,妈做了什么吗?”
“在避丨孕丨套上扎孔。”我惊呼出声:“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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