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醒目的警戒线隔断了工地与外界的联系,却隔不断暴雨的冲刷,冲刷着泥土,空气中海风的气味淡了许多,但是还未散去,丨警丨察和特警警惕着看着周围的一切,因为昨天夜里,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昨天加班施工的工人,已经没有人能告诉他们了,他们都不见了,很彻底,很干净,仿佛从来没来到过这个世界。只有监控探头,记录下了这些事情.
一辆黑色的轿车划过雨幕,停在了工地里,一个迟暮的老人在学生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寒风中,银白的胡须倔强而刚强,雨水打湿了也依然有形而坚定,岁月,侵蚀了他的身体和容貌,没有改变他的性格和意志。
“你还是出来了,这不是你的世界。”老人楞楞的望着已经被泥土半掩盖着的青铜井口,呢喃着。
两个学生从保卫室拿上了录象,又用口袋装上了掩盖井口的青铜板,放到了车上,走向老人。
“高老,拿好了,外面冷,咱们回实验室吧。”
“好吧,回去,看看录象能告诉我们什么吧。”
轿车划过雨幕,只有红色的尾灯,显得那么飘渺虚无。
气象局会议室。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雨,你们居然预报不出来!你们知道这帮记者都是怎么问的我吗!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我从这个位子上下来吗!我告诉你们,我要是下去了,你们会先我一步回家给我呆着去!”气象局局长的肚子被气的一颤一颤的,向着手下的专家怒吼着,刚刚被记者问的手足无措的他,正在发泄着怒火。
“局长,这场雨确实不可预报,昨天的云图上整个华北地区都没有降雨云团,我们查过记录,现在北京上空的降雨云团是在今天凌晨在北京上空突然形成的,而且,在风的作用下,它并没有移动的兆头,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要我去这么和那帮鸟记者解释?”局长的咆哮被开门声音打断了。
“局长,您的电话,总理办公厅打来的。”
局长恐慌的去接电话了,剩下一帮专家在讨论着这次问题的由来,不知道是谁,点了句话,让大家想了良久。
“你们不觉得这次的雨和前几年五号线施工时那次暴雨类似吗?”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
刘义总算熬到了下班的时间,收好包,整理了下出了杂志社,今天上午的迟到,又被社长骂了一顿,都赖这该死的雨。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楼,开车往市中心而去,晚上他与高老约好了要一起吃个饭,毕竟能和高老成为忘年交,是难得的机缘巧合,如果不是他们《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派他去采访高老,恐怕他也不敢相信,在学术界这么有威望的高老,是这么的平易近人,能和他这个小年轻成为忘年交,毕竟高老在中国古文化上的造诣,在现代中国无人能望其项背。
一个朴素的小区,刘义敲开了家的门,高老开的门,毕竟,老伴故去之后,高老一个人确实孤单,老人,总喜欢和人多聊聊。高老虽然上了年纪,但银白的胡须显示了主人的刚强性格。这不就是北新桥工地上午的那个老人吗?
“高老,这场雨不小啊,今天可真冷,您这小屋还真暖和。”刘义在门口抖了抖雨水。
“跟你小子说了多少回了,叫我老高就行,进来吧!看给你冻的,没舍得开空调吧?”
“嘿嘿,油太贵了,光涨不降谁受的了啊!在您这暖和多好,省油!”刘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小子,进来,咱爷俩今天好好喝点暖和暖和,不过,先要给你看点东西。”
“您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我想了想,我那几个学生死读书,见不得这些的,而且恐怕他们也不信,他们胆子小,经历过的事也没你多,来,你看看,看看能找出什么头绪,这些东西咱俩还是有的说道的。”
高老从一个档案袋里取出了光盘,放进了DVD,刘义扫了一眼,上面有国家安全部绝密的公章,刘义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今天没白来,老头给他看的应该是干货,是许多人想看都看不到的绝对秘密。
屏幕上出现的是段监控录象,显示的时间是今天凌晨。
“这不是个工地吗,今天早上的录象还是,出什么故事了又高老?”
“小子你就好好看吧,我想,这就是今天反常暴雨的由来。”
屏幕上的挖掘机停了下来,机器上的人下去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突然,周围围观的工人显得很慌张。
“这是挖出什么来了他们,别在是什么文物。这,这是什么东西高老,我操,这,这不是人吧?是个,怪物?”刘义的脸色苍白。
屏幕上出现的东西让刘义没有了那种随意,他无法理解屏幕上的东西,那,应该是个魔鬼,不应该来自这个世界,工人们倒下了,很干脆,没有任何挣扎的能力。
“小子,就是这个家伙,你听说过北京城的海眼吗?我想,那个家伙又回来了。”
屏幕定格了,一张恐怖脸,令刘义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一张鬼脸,这,是属于夜叉的脸。
日期:2011-2-25 15:40:00
3 文丨革丨往事
"高老,您说那个是个什么玩意?海眼?我记得以前听我家老爷子说过点,不过那会还小,再往下问我家老头就说那不是个小孩子该知道的故事,就不和我说了,好象那阵子因为这事还有红卫兵出过事吧?在北京老人里传的挺广的还."刘义的脸色依然很难看,那个东西给人带来的震撼确实强大.
"恩,你还记得以前和你聊天,有的时候会谈起文化***时期的事吗?"
"记得啊,您总是不愿过多的谈起您在那时的事,您在文丨革丨时期遭到过迫害,不愿过多回忆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其实好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毕竟那个时代,是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无法理解的,有多混乱,其实,我当时遭到的迫害,也是由这个海眼而起的."
"啊?不会吧?高老,您开玩笑呢吧?"刘义无法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真的,你不能理解那个疯狂的年代."高老眯着眼睛,靠在躺椅里,缓缓的叹了口气,"那个年代,还好过去了,我都不敢想象,再那么过几年,我会不会随着我老伴而去."高老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仰过头去,看的出来,他不想在刘义这个小辈面前过多表现自己脆弱的一面,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人老,心不老,还是那么的不服输的劲头.
"您的老伴,高老."刘义欲言又止,毕竟让人不舒服的话,作为朋友,是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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