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儿,你说我他妈怎么这么二呀?我把剩下的半瓶啤酒一口吹了。
我站起来就往外走,大伙问我干嘛去呀?我说你们先吃着,我急事儿。
我琢磨着宝宝短信中提到的“异域孤单流浪”,难道她真的出国了?
我还在一遍一遍的拨着她的电话,希望有奇迹发生。
那个声音依然近不温不火的告诉我: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走的飞快,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转了几圈后颓靡的坐在了图书馆前面的台阶上。
我突然想起了马云,对,她肯定知道。
我拨通了马云的电话。
马云听出是我,问我干嘛去了,说以为我人间蒸发了呢。
我问:“宝宝干嘛去了?”
马云说:“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宝宝出国了,去了澳大利亚。”
我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马云说:“怎么告诉你呀?你的电话都关机呢,再说我也是刚知道的,还是问她妈才知道的,她连我都没告诉。”
我说:“走了吗,已经?”
马云说:“走了,昨天的飞机。”
我挂了电话坐在台阶上,阳光亮的很刺眼,我突然感觉到阵阵眩晕。
日期:2008-6-12 2:54:49
马云说:“走了,昨天的飞机。”
我挂了电话坐在台阶上,阳光亮的很刺眼,我突然感觉到阵阵眩晕。
知道那种感觉吗?你历尽千辛万苦得到了一件宝贝,是你认定命中注定的那一件宝贝,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诚惶诚恐,你寝食难安,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当你终于决定要认真呵护它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它丢了,就那么突然的丢了,没有任何预兆,却是你亲手丢掉的。
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直到抽得鼻腔麻木,感觉烟到了嘴里是苦的,喷出来的都是点燃干草的味道。
站起身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我回到了食堂,大伙还在喝酒。
我坐回了我的位置,华子启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
我举起来一口气就吹了,最后一口呛得咳嗽了好一阵。我把瓶子放到地下又朝华子要了一瓶。
蔡盼问我:“怎么了,车爷?”
我说没事儿,胃匮酒,得恶补一下。
我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大伙聊着,喝着,不知不觉的就醉了,醉的很彻底,因为我不记得怎么回到宿舍的,这在我喝酒的职业生涯里绝少发生。
再醒了就在宿舍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华子了。
华子问我:“醒了,哥?”
我说:“嗯,醒了,几点了?”
华子看看表说凌晨一点了。我说帮我弄点水吧,胃里难受。
华子去帮我倒水,我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满嘴苦味,掐了。
华子倒了杯水给我,我一口气喝光了,感觉胃里稍微好受点,但还是烧得厉害。
我从上铺爬下来,华子问我干嘛去呀?我说下楼透透气去,过过风,头疼。
华子说我跟你去吧。
我跟华子到了楼下。在一个椅子上坐下了。夜凉如水。
华子问我:“今天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事儿。”
我说:“宝宝走了,出国了。”
华子惊讶的说:“嘛时候的事儿呀?”
我说:“前两天吧。”
华子就自责的说:“哥,这事怪我,没看好。我前几天看她还在学校呢。”
我说:“不怪你,她谁都没告诉,马云都不知道。”
华子说:“怎么好么样的就走了呢?”
我说:“我给气的。先不说这个了,我怎么回宿舍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没干啥丢人事儿吧。”
华子说:“没干啥丢人事儿,就是一直喝,后来食堂的小卖店怕喝多了不卖给咱们酒了,你说不卖就砸,拿酒瓶子就要开人家。”
我说:“后来呢?”
华子说:“后来人家就卖了呗,然后食堂来了几个女生,你就奔人家过去了。。。”
我说:“不是吧,还有耍流氓情节?”
华子说:“也算不上耍流氓,就是拉着人家不让走,说别出国,你会好好对她的。”
我点上根烟说:“我操,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华子说:“其实也没啥,只不过你拉的是咱们系长的最意外的那个,就是广进说有点像动力火车的那个,我看她没什么反抗的意思,估计不能告你骚扰。”
日期:2008-6-12 2:55:45
我说:“一气儿说完吧,别挑战我心理承受极限了。”
华子说:“后来我们就把那女生从你手里给救下来了,你这个不舍得呀,谁拉要跟谁拼命,我们那会儿也纳闷呢,琢磨你啥时候跟她就好上了?
那女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对我们把你拉开这事儿也挺不乐意的。后来我们也是连哄带骗的把她弄走了,说你明天再找她去,今天喝这样了,估计也干不了嘛了,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说:“华子,挑干的说,我心里慌的厉害。你确定我没酒后乱性吧?”
华子说:“没有,绝对没有,就算她干我也不能让你从呀。”
我说:“够意思,别的还干啥了?”
华子说剩下就没啥大事儿了,你就挨个的跟着喝酒,谁不喝都不行,广进让你灌的都快洗胃了。
我说:“造孽呀,造孽。”
华子说:“大鹏比你还有才,喝到最后指着一个酒瓶子说:‘庆阳,别喝了,你看你都瘦了。’”
我说:“看出来了,就你酒量好,看着好像没啥事儿呀。”
华子说:“不是酒量好,没敢多喝,怕你出事儿呀,你说你要是真跟动力火车弄出个强奸未遂啥的,犯罪倒是小事,不能让人怀疑咱品味呀。”
我说:“华子呀,别拿我找乐了。说真的,我现在觉得有点茫然。”
华子说:“宝宝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说:“真的重要。可能她在的时候还不显,虽然不在一块儿,但是知道她就在那儿,心里就踏实。昨天从听说她走了我就觉得有点没着没落的,总觉得有点飘的感觉。”
华子说:“她到底为啥走呀?”
我就给华子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我说:“这事儿说到底就怪我,自作聪明,以为这样能让她安心,却没考虑到伤她那么深。生活不给人演习的机会,当你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已经被击毙了。”
华子说:“哥,其实我觉得王丹真的挺不错的对你也好。”
我说:“我也知道,但是感情的事儿你也知道,这不是一个能退而求其次的东西,我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我怕真的走多一步又还是没有感觉,这不是坑人吗?肯定回头朋友都没得做了。
还是做朋友好,友谊地久天长嘛,合得来一辈子都不嫌多。不像爱情,不是爱就是恨,太决绝。我已经错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你也引以为戒吧,喜欢上一个女孩就认真的追好好的爱,别像你哥似的,净干那缺心眼的事儿。”
华子问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说:“我想出去散散心,最近好多事情想不明白,越想越糊涂。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来上这个大学,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上大学?”
华子想了一会儿说:“这个还真没仔细寻思过,别人上咱就上呗,混个本儿再说。还有主要是为了我爸吧,我不上我估计他得扒我皮。”
我说:“我在白狼家这些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我觉得上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学我真不知道自己学到什么了,酒没少喝,烟没少抽,架没少打,课本都是新的,卖给新华书店都能卖个好价钱。”
我把烟蒂扔地下踩灭了接着说:“我估计就这状态下去,混到毕业也就那么回事儿,能不能拿到证也是未知数。也不是不想好好学,我太了解自己,有自知之明,无自制之能,记得上高中快高考那阵,我就卧薪尝胆一次,跟我们一块玩的几个郑重宣布我要复习了,不能打扰我,结果两天没到头我就去找人家打台球去了。”
华子笑着说:“我也一样,要不是我妈每天看着我还不知道现在哪个职专混呢。”
我说:“是呀,关键问题是没人一辈子跟着咱看着呀,所以我想出去转转,一个是散散心,一个是把这事儿好好理理头绪,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呀。”
华子就紧张的问:“哥,你不是不想上了吧?”
我说:“还没想好,先转转再说。”
华子就说:“哥,你可别不上了,你要不上了谁带着我们玩儿呀?”
我说行,我转一圈回来咱接着玩儿。
华子就问我要去哪儿呀?我说可能深圳吧,我姐在那边,挺晚了回去睡觉吧,明天睡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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