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每个小姐背后都有,或曾有个这样的男人》
第13节作者:
老实的棒槌 诈金花最忌讳的也就是这样,不狠就等着完蛋。结果我便完蛋了,本来身上钱就两千多,几下几下居然直接输没了。然后把手一摊,说不来了不来了,刚来就交了学费给你们。
鸭子见状,从自己面前那叠钱里数出一千,说乳猪你先拿着吧,想扳本也随便你,不过尽量还是留着买日用品吧。
鱼哥补了一句:还要给你家的女人交管理费和制服钱,少了时候我拿给你。
我便说那也不玩了,进去休息一会去。
排骨是很义气的一个人,那一会也站起来貌似想说些什么,可自己手里就那么两三张红的了,便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那你先睡会,等会吃饭我叫你。
我就进了房间,卫红,唐月在帮戴琳铺我们的地铺,见我进来,卫红便对唐月说我们出去吧,让他们两睡会。然后又问我:刚才手气怎么样,有没有赢个千把。
我笑了笑说:还输了两千多。
戴琳说:你说啥?输了两千?
我“嗯”了声。
戴琳说你身上不就只有两千多啊?输光了?
我不耐烦的说:是输完了。
戴琳便阴着脸不吭声了,唐月便搭腔说:我家那个底裤都输了,还欠了鱼哥钱呢。
卫红就对戴琳说话了:妹妹别急,用的钱姐这里拿给你就是了。
我说不用了,鸭子刚拿了一千给我。
卫红就白我一眼说:反正没钱就给我说。
然后卫红就和唐月出去了,我脱了衣服睡下,戴琳不吭声,把包里的衣服整了整,然后也睡下。
我见这女人还在生闷气,便抱着她哄上了:不就两千多块钱吗?来,老婆,别气了。
戴琳白我一眼,说:只是你也太不看时候了,刚过来就弄得身上没钱了,难受啊。
我说行了行了。然后手伸到她衣服里抓她胸。
戴琳便笑了:你是赌性刚去,色心又起了。
我说没啊,我就检查下还在不在?
初四戴琳就和卫红,唐月她们去上班了。晚上和排骨看了会电视,到十点多戴琳一个人就回来了。我说:怎么了?没上班?
戴琳说那场子里今天生意不好,她们几个都上台了,一个人坐那挺没意思的,就先回来了。
我也正憋了一晚上觉得没意思,便说那出去走走吧。
排骨说懒得动,你们自己去走走咯,然后告诉我们怎么拐两个弯就可以到海边。我和戴琳便走啊走的,到了海边。
海口的大年一点都不冷,有点海风吹身上感觉不是冷,是叫凉快。我们站一排栏杆前就停步了,不远处,有十几个二三十岁的人在放烟花,我俩不用花钱的,站那看。“碰”的一声,价值4,5百一个的烟花就升上了天空,化作一道迷人的景色。我和戴琳揣着身上剩下的两百多块钱(戴琳交了600的夜总会管理费),站那欣赏着比这两百多块钱多一倍的——人家点燃的美丽。
突然间,我觉得我们真的很渺小,很可怜的,便刻意的搂着戴琳更紧一点。我们感怀着每一朵烟花的美丽,心照不宣的收藏着我们卑微与自悲的身份。于是我想着:等我以后出息了,我一定要让戴琳过上好日子,一定要带她也来放烟花,也要点燃每一个4,5百,让它在夜色中那么的美丽。
所以还是那句话:这一辈子,真的亏欠了别人很多。戴琳现在在上海是否幸福我不确定,但是起码有了婚姻,有了孩子。她跟着我的时候只有二十岁,我们分开的时候她28岁,最美好的青春,全部被我耗费了。给她留下的,却满是伤痕,满是眼泪。去年进她QQ空间,看见个相片,是一张B超的图片,里面隐约看见个五官像她的胎儿,在子宫里眯着眼。看着看着觉得挺心酸的,于是我用那个她不认识的QQ号给她留了五个字:你幸福就好。
我相信戴琳看着这五个字,一定能猜到是我留的言。唉!亏欠人家的,这辈子补偿不上了。我这种人不可能无私,也不配说大爱。我只能这么感怀: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日期:2010-11-14 18:45:41
22
我和戴琳都认为:慢慢适应了这边环境,适应了那新场子,一切都会很快好起来的。
而我们到海南来的原因是我有排骨这个厚道的兄弟在,让我比较郁闷的是:年初六,排骨他爹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要排骨回去一趟,说是工作的事。
按理说,一个混混,怎么可能会好好上班。但必须承认的是,排骨是我们一群朋友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并顺利读完毕业的。该生从小对于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都有很好的布局——比如大学没毕业就积极筹划了做鸡头的准备工作,并到海南开始了自己的“药材生意”的实习工作。于是,排骨在接完电话后决定,大年初十回趟家。
唐月便很不开心起来,过年那几天,排骨输了手里有的几万块钱,还拿了鱼哥八千。到现在又临时决定要回去一趟,还要在鱼哥那又借一万走。唐月私底下便对我们发牢骚:存不起钱来,存几块钱就被他花光。
估计在排骨面前也叽歪了,排骨那两天脸色就明显的不好看起来。到初九晚上,就出事了。
起因是这样的:吃完宵夜刚到家,排骨说要收拾几件回去穿的衣服,然后发现几件要带的衣服居然在洗衣机还没搅。便冲唐月厉害起来:你这婆娘怎么越来越懒。
唐月那一会估计也是积压了几天的脾气给爆发了,直接一抬头,冲排骨回一句: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洗吗?
本来只是两口子斗嘴,斗几句就好了,谁知道接下来的一幕是:排骨把烟往地上一扔,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缸直接往唐月头上砸了下去。唐月“啊”一声的尖叫,一双手便往排骨身上挠了上去。
见唐月居然还手了,排骨就真火了,抓着唐月的头发就往墙上撞,边撞还边骂:这两天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是啥玩意,敢给老子脸色。卫红见状忙上去扯排骨的袖子,说排骨你快停手。
排骨一扭头冲卫红吼:让开!
卫红讨个没趣,不吭声了。
戴琳便不敢上去扯架,挤眉弄眼的要我上去拖排骨。我装个没看见,站门口站了会,看唐月只剩“呜呜”哭,排骨也边打边骂得没那么有劲了,才上去拖排骨,冲排骨说:好了好了,大过年的打什么架,明天还要开开心心坐火车回家。
排骨便松手了,对唐月说:明天中午前我的衣服没洗好甩干的话,我要你半条命再去赶火车。
唐月估计是被刚才那一出给吓晕了,被卫红扶进房间,戴琳便也跟着进去了。我把排骨拖到小院子里,排骨个不要脸的货见没人瞅见了,扬着脸冲我笑起来。我便说他:打老婆也不用下这么狠手吧。
排骨点烟,说女人不就这样,三天不打,一身皮痒。
我没有认同他的谬论,继续抽烟不和他搭腔。排骨便来劲了,搬出一通大道理来和我说:要镇住女人,让她安心赚钱,就需要恩威并重。对女人太好了,她就会撩蹄子。然后排骨拍着胸口说:等着看吧,明天早上一起床,唐月便会服服帖帖的。
令我大为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唐月还真对排骨服服帖帖的,好像昨晚的事压根就没发生过。中午送排骨走后,我和戴琳的地铺就被唐月给整到她的房间里了。唐月去院子里洗衣服,戴琳便过去帮忙,过了一会,戴琳顶着个好事婆的眉飞色舞,进来给我汇报了昨晚的实况消息:排骨和唐月回房间后,排骨开始落实了恩威并重的“恩”。对唐月嘘寒问暖,感怀自己一时火大,不受心魔控制把亲爱的人打成熊猫,实在非常自责与痛苦。还说了某些“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的肉麻的假话。不过估计表情很凝重,装得很二,还真就把个唐月给感动了。唐月还对戴琳说:我自己也是,排骨回家是去做正经事,我一个女人还唧唧歪歪,确实是不对,再说钱的问题,更加不用计较啊,过几天不就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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