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了也就遇见了,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第5节

作者: 阴雨绵绵一月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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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好”,拿着盆盆碟碟进了厨房。我跟在后面。他把碗碟放进水斗,从橱柜抽屉里拿出一副粉色的袖套,印着米妮的图案,递到我的面前。
  “不需要的。”我摆摆手,低头洗碗。
  洗着洗着,耳根有些发热。转头看他倚在门背上,定定地看着我。
  你出去坐吧。
  他转身向客厅走去。(别人的地盘,你怎么好发号施令?那他看着我怎么洗?来都来了,还怕人看么?别抬杠,乱着呢!)

  不久,客厅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乱纷纷的心情舒缓下来。随即又觉不好,不知几点了?心里拿定主意:碗洗好后,一定要告辞!
  日期:2012-03-15 22:02:57
  走进客厅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九点十五。他坐在暗绿色的沙发上,头枕着靠垫,双眼微闭。
  “我……”
  一个“我”字惊动了他,他睁开眼睛,那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要不要这样撩人的,也不怕我扑上去?呵呵,借你十个胆子,你扑给我看看?)

  他坐直身子,看着我,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LZ内心九曲十八弯。
  我要回家了!
  又轻轻补了一句:很晚了。
  日期:2012-03-16 20:25:03

  开贴第九日,门庭冷落。
  虽LZ自知这个故事淡若无味、气若游丝,但不免好奇:隔着重重蛛网,是否会有一人从头读到此章呢?
  或是人以群分,看我故事的人也是清冷路线,更喜欢默默地凝视着LZ?
  Anyway,开贴第九日,LZ想要呼唤一下我的读者:请你们,或是你,短暂现身,说一句——我在。
  日期:2012-03-17 21:20:35

  微微说:真正的勇士能够直面低点击率与零回帖。
  好吧,我就勇敢一回。
  感谢白羊姐姐,你的留言读着很温暖,陌生人的温暖。我想你是一位头发柔顺、穿米色风衣的女士(说错也莫要生气哦)。
  日期:2012-03-17 21:27:45
  他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站起身,说:好,我送你。

  不用送的。
  晚了,外面不安全。
  外面才安全,这里不安全——LZ心里活动了一下。
  我就送你到小区门口。开车?或者,你想走走?
  LZ既不想麻烦他开车,也不想再心潮澎湃地走二十分钟,坚决不要他送。

  他答应了,但一定要送到楼下。
  我们一前一后地下了楼,LZ一出大门就说“再见”,飞也似的逃走了。
  依稀听见他在身后叫我。我不敢回头,怕他又说出令我为难的话,也怕自己不能拒绝。
  日期:2012-03-17 21:58:35
  第二日,宅家,百无聊赖。
  暗金色的夕阳洒到房间的窗玻璃上时,心绪才稍稍平静。想着昨晚的事情,清晰地伸手可触,又感觉一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为何要在这样敏感的时期找我呢?

  他需要倾诉。
  那为什么不是亲人、朋友或是同事?
  陌生人让他自在。
  为什么偏偏是我?
  随机事件。

  还是不通!
  那你以为呢,你希望呢,你隐隐期盼着什么?
  我没有,我怕,我离开了预定的轨道,我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哪里。
  别想了!既然公车上你迟到的叛逆把自己推向了迷雾的森林,你就要有勇气承担选择的后果。
  或许,到此为止了?
  不会的,命运的车轮已经启动……

  日期:2012-03-17 22:30:53
  晚饭后,我翻出闲置很久的文具架(宜家买的那种自行组装的硬板纸)——忙碌一点儿免得胡思乱想。
  拼了一会儿,也不得法,愈发心浮气躁了。
  电话来了。催命的电话,救命的电话。
  小西,你在家?
  嗯。

  在干嘛?
  搭文具架。
  来我家好吗?我帮你搭。
  很晚了,不出来了,明天还要上班。
  沉默,扰我心智的沉默。

  我……今天晚上很难过,你来好吗?
  好。
  日期:2012-03-17 22:45:56
  我抱着一大堆东西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妈妈不免问我:去哪里?

  我低着头,扯了个谎:微微……好像失恋……心情不好……让我去。
  拿这一大堆,干嘛?
  找她一起拼,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如愿以偿了。
  撒谎、晚归、去陌生男人的家里。
  你不再是循规蹈矩的好女孩。

  日期:2012-03-18 12:03:38
  一出门洞,就见他笑颜如花地向我走来,步步生风。
  我暗暗气恼:哪里像心情不好的样子?转念又想:我让他心情好了?
  他接过我手里一大丢的东西,对我说:我们走。
  我怀揣着小喜悦,跟随在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而心情变好了;我只知道:这一天我没有高兴过,是他的一通电话、一句“我们走”救我于水火,让我在冰冷的黑夜如沐春风、如浴春光。

  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畏畏缩缩、犹犹豫豫?如果这就是我既定的命运,我又要往哪里躲闪呢?
  不如……
  对,不如就敞开你从未对任何人打开过的心门,让他进来,别管他带进来的是悲是喜。你将经历二十四年来不曾有过的感受,这,还不能令你满足吗?
  日期:2012-03-18 12:50:11
  他转了一个弯,把我带到一辆自行车的面前。

  呵,总是这样的出人意表,这样的深得我心——以为会是那辆咖啡色的大车,虽然我有后车座情怀。
  他把东西放进了前车篮,自个儿先跨上去,回头叫我:上来吧。
  自行车在小区无人的小径上吱吱呀呀地前行。
  去菜场常用这辆车。他在说。
  我想,你不喜欢动静太大。他又说。
  我在他背后笑了。
  他听我没声音,转过头来问:是不是的?

  一转头,车身就晃动起来。我一慌,伸手抓住了他外套的下摆。
  他转回头,摆正了车龙头,用低低沉沉的声音说:你不如……
  不如什么?
  他轻笑:我不说。
  我会意,我也不说。
  日期:2012-03-18 17:18:24
  又是一前一后地走楼梯。两人脚步都很轻,没有惊动感应灯。

  半程的时候,我嘟囔了一句:真高呀,累得慌。
  才走第二次,你就嫌累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从前头传来,话音中笑意浓浓。
  LZ小羞怯,低声回应:我就说说的。
  我也是说说的。

  我们是在调情吗?
  这个男人真是薄幸,这段楼梯,他和前妻一起走了何止百次?才分开五天,就和新人在此欢笑了?
  但是,我原谅他了——此时此刻,他是令我如此满心欢喜。
  爱情,冲昏了LZ的头脑,降低了LZ的道德标准。
  但是,隔着两年的光影,我也原谅了岁月中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彼时,她未经人事,尚不会用恶意去揣度人心。况且,欢笑过后,她即将要遭受爱情的伤。
  日期:2012-03-18 17:43:14

  LZ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把这贴写完,这项工程过于浩瀚,对我而言。
  11693字了,第三次见面还没写完。进度慢,我能够忍受;但一次次把自己置身于回忆里,让LZ不堪其痛。
  写一段,哭一段;哭一段,再写一段……
  可是,才写到最初的甜蜜呀?
  我还是没有放下。
  日期:2012-03-18 19:04:44
  暗绿色的沙发前面铺着一张米黄色的地毯,感觉洒了一地的阳光。

  我们坐在地毯上拼装文具架,其实就是他在拼,我哪里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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