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要结婚,就要抢在爱情的初级阶段,甜蜜劲在绕梁三日后不绝于心的时候最好,因为爱意正浓,保证了婚姻的感情基础;矛盾还不好意思发作,保证了婚姻的安全系数;爱的路还正长,保证了婚姻的可持续发展空间。待到爱情历久经年,变的寡淡,恰恰亲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培养的茂盛,正好做爱情的替代,使婚姻幸福地延续。不象一场爱情谈到了地老天荒,才想起结婚,爱情固然已索然无味,婚姻不再是爱情的迫不及待的彼岸,而拖成了无可奈何的承诺。那是何必?冯宁没有这一大套的理论,他用军人直截了当的思维对待舒简的爱情,他对舒简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娶她。”一句话,让舒简在好几个夜晚都甜蜜得睡不着觉。舒简不前卫,她很在乎那张纸,有时候她顽皮地想:“哼,如果你对不起我,至少我还可以分你一半的财产。”不过她忘记了,冯宁买了那个斗大的钻戒,几乎已经倾家荡产。
冯宁吃不准舒简的态度,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舒简看透他的心思,居然非常通情达理地说要送他去车站。一边气哼哼地说:“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你有正经的事情。我是支持你的,谁叫你是人民子弟兵呢。”冯宁把她搂到怀里,亲亲她的头发:“老婆,你真好。你真不怪我?”舒简叹口气:“要怪也怪你们那个没有人性的领导,哪有这样子的。”冯宁跟着她叹气:“我也没办法,我请的不是婚假,是事假,婚假,我要留着和你去北京呢。老婆,委屈你,我们部队就是这样的。”
买好车票,看看还早,两个人在火车站的一角坐等,冯宁说,我们去看场电影吧,舒简才想起来,原来两个从来都没有一起看过电影,看电影,不是恋爱的必经之路吗。抱着一大堆冯宁买的零食,和一个大大的全家桶,两个人一头扎进黑黑的电影院,电影早开始半小时了,摸黑坐下来好容易眼睛适应了,舒简一看,放的是很滥的一部武侠片,大侠蓬头垢面地披着片破麻袋跟那摆了个很酷的造型,舒简噗地一声差点把饮料喷出来,呛的只咳嗽,冯宁纳闷地看着她说:“人家正演报仇血恨呢,有这么好笑吗。”舒简叼着辣鸡翅,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奇怪,难道这些大侠都是不洗澡的,看,一打起来尘土飞扬的。还有啊,你说他穿成个粽子一样,怎么打啊,笑死我了。”
日期:2008-6-30 15:49:15
买好车票,看看还早,两个人在火车站的一角坐等,冯宁说,我们去看场电影吧,舒简才想起来,原来两个从来都没有一起看过电影,看电影,不是恋爱的必经之路吗。抱着一大堆冯宁买的零食,和一个大大的全家桶,两个人一头扎进黑黑的电影院,电影早开始半小时了,摸黑坐下来好容易眼睛适应了,舒简一看,放的是很滥的一部武侠片,大侠蓬头垢面地披着片破麻袋跟那摆了个很酷的造型,舒简噗地一声差点把饮料喷出来,呛的只咳嗽,冯宁纳闷地看着她说:“人家正演报仇血恨呢,有这么好笑吗。”舒简叼着辣鸡翅,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奇怪,难道这些大侠都是不洗澡的,看,一打起来尘土飞扬的。还有啊,你说他穿成个粽子一样,居然这么严肃地飞起来,笑死我了。”冯宁给她这一说,也忍不笑起来,觉得舒简的可爱在这一刻全部地入侵了他的心扉,冯宁忍不住紧紧地拥住新婚老婆,在舒简耳边轻轻地吹气,舒简咯咯笑着躲,:“干什么你,好好看电影。“冯宁坏坏地笑着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执证了,上不了岗。”舒简一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粉面通红,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伴着冯宁的惨叫,恶狠狠地说:“想什么呢你!”
日期:2008-6-30 18:19:47
39 送走冯宁,舒简站在火车站空旷的广场上发愣,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难受。通红的结婚证和博士学位论文的初稿一起,安静地躺在她的大包里,她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她一个人信步地走去对面的湖边,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奇怪的和谐。一边是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匆匆忙忙的人们拖了行李来了又去,每个个都不属于这里。一边是安静的湖水和湖边不安静的人,仿佛马路那边的喧闹太过拥挤,而挤过了界,把喧闹的一点点触角延伸在了湖边。这让舒简的心绪变的很奇怪。她的心在深处的某个地方幸福地微笑,而烦恼却在另个角落里徘徊不定,时不时地溜出来让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怎么,就这样嫁了,就这样选定了那个将要和自己一起走的人了,舒简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很陌生,仿佛那是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而她,不过是个看客。她几乎不能接受现在的身份,冯宁第一次喊她:“老婆。”她奇怪,怎么他喊的那么亲热自然,而自己却对这个称呼产生了近乎酒醉的感觉。“我成了人家的老婆?”舒简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在湖边慢慢地接受了这个自己选定的现实,“从今往后,这个世界,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回到宿舍,汤小涵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看见她回来惊讶的合不拢嘴:“你今天不是应该洞房花烛吗?新郎哪里去了?”舒简意兴阑珊,都懒得跟她多嘴。汤小涵不依不饶地问,才知道冯宁回了部队,原以为舒简从此名花有主,不用跟她一起厮混了,想不到新婚之夜就这样,又跑去翻舒简的包包,找出结婚证来鉴赏,对两个人的照片大发了一翻感慨,舒简懒懒的样子,捧着茶杯发愣,汤小涵怎么逗她都没有效果,不由对舒简充满同情,说:“哎,军嫂,真伟大。”
正说着,唐堂来了,管门的大妈用对讲器时断时续地在楼下喊话。汤小涵看看舒简,舒简连连摆手:“说我不在。”正说着唐堂都上来了,在门口把门打的山响。汤小涵看着舒简说,:“你躲不掉,早点跟人家说清楚吧。那人象个死心眼的。”舒简这些天,也看出唐堂的认真,百思不得其解,她根本没法理解唐堂的想法,他这样的男孩子,多少漂亮小女生等着他, 怎么想起来和自己死缠不休,痴心不改的。这事的确要说清楚,“我结婚了!”这句话突然从舒简的心里面冒出来,舒简给这句话吓了一跳,却突然感受到这四个字隐约的涵义,好象一棵久无着落的藤蔓,突然爬上了坚固的城墙,在这一刻,舒简突然认识到:“我结婚了。”
日期:2008-7-1 9:15:55
39续汤小涵开了门,唐堂一头汗地跑进来,看见舒简松了口气:“我下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情,急死我了。”舒简心情好象起死回生一样的活过来,表情也变的丰富,汤小涵古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忍不住还怀疑了一下舒简对唐堂是不是有点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意思。舒简问唐堂有什么事情,唐堂说有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店不错,他有优惠券,请她们两个去,汤小涵问为什么,唐堂狡猾地说,感谢你们帮我找的复习资料,汤小涵笑他:“想请人吃饭总是找的到理由的,你这种朋友我喜欢,不过,不知道你舒姐有时间不?”说完斜着眼做眼色给舒简,意思,叫她找机会说清楚。舒简说:“陶林去不去,叫上他。”唐堂心里以为叫上陶林,汤小涵就有专人照顾,不用自己分神,可以全心全意对舒简献殷勤,回头吃过饭悄悄叫陶林缠住汤小涵,说不定就有机会和舒简看第一场电影。 所以唐堂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陶林,陶林说就在学校附近,马上就来。
舒简打发唐堂说:“你去楼下等,我们要换换衣服呢。”等唐堂下了楼,汤小涵迫不及待地问她打算怎么办。舒简从包里翻出硕大的钻戒套在无名指上,换了冯宁买给她本来今晚要穿的浅红色的连衣裙,飞快地把头发盘起来,化了个淡妆。汤小涵看傻了:“你什么时候学的盘头发啊,盘这么快。”舒简说是冯宁陪她买衣服的时候在商场买的插梳,负责教使用方法,原来这样盘头发真的很轻松,还歪了头给汤小涵看,头上亮晶晶的一个精致的插梳,汤小涵忘了要换衣服的事,嚷着也要去买一个,问多少钱,舒简说冯宁付的,不知道,改天陪她去。
汤小涵这才忙着换衣服,磨蹭半天,还是条牛仔裤和T恤衫,蹬着球鞋,舒简不答应,跑去她的衣橱,先选了一套内衣,又把上次两个人跑到批发市场淘的裙子找出来叫她穿上,汤小涵心不甘情不愿地套上,说,穿裙子就不能穿平底鞋,高跟鞋穿的要累出人命来的,还有,天知道那个小日本的店里是不是塌塌米,要是的话,坐下去一不小心就要春光无限,穿裙子很麻烦,还有这套内衣,都是舒简出的好主意,说什么内衣比什么都重要,当时头脑一热,死贵死贵地买回来,每次想穿的时候,一想起这个价钱是比风衣都贵,就舍不得,半年都没穿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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