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我和钱尧开车直奔粤北,这里山清水秀,一派优美胜地,游人络绎不绝,我和钱尧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车沿着盘山公路蜿蜒向上,没有多久就来到山顶道观,道观依山而建,非常陡峭,但是香火很旺。从山顶下望,山下景色一览无余,却都只如火柴盒般大小。道观里建筑很多,但道士很少,只有几个道童在门口迎客洒扫,钱尧走过去,对着一个道童说道;“小道长,我们是从慈云观来的,想求见宏旨道长。”小道士看了一样钱尧,骨骼清奇,也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不由起了亲近之心,向钱尧作揖道:“居士有礼,宏旨师叔已经不在本观,早已下山云游四方去了,我们已好久没有他的消息,现在本观观主是弘毅师父。既然您也是同门,那么我就去向师父禀告一下。麻烦您在这里稍等片刻。”然后放下扫把,飞奔去内房禀报,过了不久,就又跑了回来,站在钱尧跟前作揖道:“有劳居士,师父有请。”钱尧跟我使了个颜色,我赶紧走过来假意跟钱尧说笑道:“找你了这么久,原来你在这里啊。”钱尧冲道童说道:“这个是我一起上山的朋友,也是同道中人,我想带着他一起去见你们观主,不妨事吧?”小道士恭敬的回答道:“不妨事。”
日期:2010-10-06 19:54:59
我和钱尧随着小道士进了内庭,没有外面道观那般轩昂,倒也小巧别致,树木虽然不多,但一看就知道布置的很费心思,里面回廊很多,层层叠叠,要不是道童带路,我们两个很容易转晕,一会就来到一栋两间大小的厢房停下,小道童做了请的姿势。我和钱尧不好推辞,就并肩走了进去,里面装修的古色古香,没有现代化的家具,全是古代风格,座椅是红木的,摆设是紫檀的,感觉时光倒退了一百年,整个是一古装剧的拍摄现场。。因为我不是钱尧他们玄门中人,因此对他们的规矩不很了解,就一切按照钱尧的眼色行事,在钱尧示意我的方位找了座椅坐下,钱尧坐我旁边,过了一会,从后面从出来一位鹤发童颜的道士,看须发足在七十朝上的样子,但是面色红润,肌肤细嫩,从外貌看也才三十岁上下,怪不得人说丑僧俊道,果然名不虚传。道士一进来就向我们作揖道:“两位居士有礼,贫道弘毅”钱尧连忙还礼道:“道长不必客气,在下也是修行之人,曾在慈云观待过十年,但并未入门,这位是我的朋友,从广州过来,早听说明谷观气势不凡,非常灵验,一来拜会,二来有一事相求,听说有贵观有一位宏旨道长法力强大,而且最急公好义,乐于助人,只因我们遇到一桩难事,特来相求,希望宏旨道长能够出山帮忙。我们一定重重酬谢”“哦,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弘毅一幅诚恳热情的模样。钱尧看了我一眼,对弘毅接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的儿子因为车祸死了,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整天精神恍惚。我们这些朋友非常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去瞧过大夫,大夫说他这是心病,思念儿子导致的,听说宏旨法师能够纵横于阴阳道,希望他能将那个死去之人的魂魄唤来跟他父亲见上一面,让父亲不要太过挂念。这个不情之请希望道长能够成全。”
没料到弘毅却变了神色,脸上浮现一层怒气,将手中茶杯往下一磕,说道:“先生以为明谷观是什么地方,认为我们这些人是什么人,难道是唤魔驱鬼的巫师?这些江湖上的传言如何信的,分明是些别有用心的人编排出来侮辱本观的,要不是看在先生是同道中人份上,早就请两位先生下山了。”钱尧明白说话造次了,尴尬的坐在那里不好搭腔,我看情况不对,忙圆场道:“道长,多有得罪了,我们也是因为朋友的事情搞的心焦,因此病急乱投医,无论谁出个什么主意都要试试,因此也顾不上考虑真假,道长莫怪。”钱尧也接向弘毅忙不迭的赔不是,弘毅的脸上表情才有些缓和,和钱尧随便寒暄了几句修道心得,就唤了个小道童进来送我们去客房休息。
他们的客房建的非常有特色,也是临山而建,外面就是悬崖峭壁,从客房的窗户外望,可以清楚的看到明谷观外壁立千仞的景色,窗户也比普通寺观的窗户大许多,还好不是我想象中的纸木窗户,窗户是玻璃的,这才有点现代的气息,从窗户朝下看,可以看清楚明谷山郁郁葱葱而陡峻的景象,我坐在的窗户旁边欣赏窗外的景色,想透点新鲜空气进来,于是起身将窗户打开,山风扑面,夹杂很深的凉意,不由打了个寒噤,忙将窗户关上,钱尧笑道:“你以为还是深圳呢,这里可是粤北,冬天可是会下雪的。”我看着他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床上,这里的床铺简单而洁净,也有股子得道之人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感觉。挪揄他道:“这回可真是出师不利,有没有想好下一步怎么办。”
“这里不是普通道观,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秘密。”钱尧一脸确信的样子 “我从小就在道观长大,待了将近二十年。修道之人什么样子我会不清楚吗,以为说两句道貌岸然的鬼话就能唬的住我,太小瞧别人了。”我知道他一定看出了什么问题,问他道:“你觉得这里哪里不对?告诉我咱两个一起商量一下。”钱尧低声说道:“现在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咱么两个到晚上再行动,到时候只要听我嘱-做事就行。”我点头答应,但哪里睡的着,只能闭目养神,到了大概临晨左右的样子,钱尧从包袱里面掏出来一套夜行衣换上,然后走到我床边轻声嘱咐我道:“别睡床上,趴在床底下别动,等我回来。”我依言而行。趴在床底下,以为钱尧要从大门出去,却没料到钱尧打开窗户,从窗户口钻了出去,我有些担心,外面可是悬崖峭壁,不知道钱尧出去情况如何,但是我又不敢过去,只能趴在床下等着,过了很久,才看见窗户吱呀一声又开了,只见钱尧一手撑开窗户,另一支手拽着两个麻布口袋进来,然后在我和他的床上每个放下一支口袋,完了后将被子盖上,也蹑手蹑脚的拱下身子,在床底下躲了起来。我看着他,正要跟他说些什么,只见他将手指放到嘴边,作了个嘘的动作。我不敢吭气,就继续趴在床下挨着时辰。这个时候却不知怎么有了睡意,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正在我睡的香甜,却感觉脸上一阵刺痛,刹那间就将我惊醒,我睁眼一看,一个石头落我脸旁,往外一瞅,只见钱尧一脸坏笑,我正要发作,就听见大门吱的一声开了,进来两个身着劲装的男子,分别走到我俩床前,手拿尖刀,朝着床上被褥不由分说的捅了进去,只听扑哧扑哧,被褥上有血迹涌了出来,两个男子动作很快,看着被褥里挣扎的活物没了声息,马上又三步并作两步,从门口退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将大门合上。
钱尧等他们走了好一会,才从床下爬了出来。我看见他出来后自己也从钻了出来,底下实在憋屈,,我站起身来,抖抖身上脸上的黑灰,然后走到床前,揭开盖在上面的被褥,被褥下面罩的是钱尧刚才拿来的麻布口袋,还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不会是钱尧找了活人来做替死鬼吧,我着了慌,连忙将口袋扒开。还好,里面只是一只黑狗在不停的抽搐。我放了心,转身就看见钱尧一脸得意神色:“我这是第二次救了你,你要记住。”我走上前去,悄声说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回来啊?”钱尧却递给我他带来的包袱,说道:“赶紧换上,现在轮到我们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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