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抬起头的时候居然小贝也坐在地下神情专注的看着我的笑话,我竟哭得更伤心,在我哭出一个闪亮的大大的鼻涕泡的时候刚子进来了,拿着毛巾,“这练的哪门子功夫。”他到嬉皮笑脸的看着没有生气的样子,我还是矜持不住狠狠的抱住他“刚子!”或许此刻不需要说什么,想要的他都懂!
“姑奶奶,你也不给我洗衣服,这鼻涕都挺粘的!”我被他逗笑,他拿着手巾像对待孩子一样左抹一把右抹一把,我任由他擦着,等我下地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也不由得破涕而笑,脸上亮亮的是他抹开的鼻涕。回床的时候,刚子露着健硕的肌肉,半掩着被,倚着床头吸着烟。我低着头,不想他看见我哭得像棉桃一样红肿的眼睛,我越过他躺在里面,蜷缩成虾米一样背对着他。“这么性感的小妞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浪费了!”
他掐死了烟蒂,一个有力的大手袭来,落在我的胸前,我蓦地肌肉一下僵硬起来。“小鸥,睡吧!”这一夜他跟我说了认识以来最多最真的话,直到让我听得困意重重。但我依然这般依赖,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有节奏起伏的胸肌,和通遍全身那微澜的异样。
日期:2011-03-01 21:38:25
十六
阳光被外面的狂风卷了进来,这几日突变的天气一下子好像又一次走进冬天。暖暖的被窝,竖在胸前的大手,我竟舍不得扒开。眼睛或许还是有些肿,有些被牵引着睁不开的感觉。微微动了一下揉揉眼睛,刚子也醒了,我转身被他伸开的臂腕拥入怀中。
府耳听见的心跳,那么有节律,或许女人到底都是希望有那温暖的一抱之怀。
“小鸥”
“嗯?”
“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我不吱声,我不知道该怎样搭腔。我也不知道他在心里闷了多久的话终于在我的闹剧下,他全盘和出。
刚子说他有家了,在父命难的情况下娶了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什么时代了,还有父命难违一说?!也许吧,就像当初的妈妈,如果不是姥姥威逼利诱怎么会带着我嫁给瘫爸爸,如果选走高飞去找我亲生父亲,或者干脆舍弃我另嫁他人,人生岂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人,都有软肋,回不去的从前,在现世里只能默然承受各种无奈。
他说最他妈让他这个老子白活的是,在这场仅有道义没有感情的婚姻里他被废了。也许是一种长期的精神受虐,或许是一种心理拒绝,他竟然不知不觉的没有了性能力。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我不敢回头看我只能默不作声,我不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需要怎样的隐隐和无奈,甚至当他对我坦然这一切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犹豫许久甚至有些疼痛的挣扎出口。我想是的,人把自卑可以昭著出来的时候,需要有面对嘲讽的勇气。何况像刚子这样一个雷厉风行有点霸气的男人,却不能威风到底,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心里的致命伤。
此刻,他用手拨弄着我的发,我抬眼挤出一脸的笑意,我相信此刻我奇丑无比。
“小鸥”
“嗯?”
“如果你喜欢呆在这里,就一直呆在这里,这辈子也许我只有两样东西给不了你”我低下眼帘等他说,我知道我很平静,或许曾经我也没憧憬可以得到更多。“婚姻给不了你,性生活也给不了你,但是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如果有一天……”他似乎用力摸摸了我脑瓜,也许是他在平静自己,“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能给你一个更好的家,我也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不了这样的表白,也许刚子只是实事求是的在和我说现实,或者说是让我选择何去何从的一种摊牌,我却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他只是把我搂得更紧,我也不想逃!
刚子的口气云淡风轻,仿佛说了,让我知晓了,就可以了。但是我的心就像一浮萍,只能无根的飘摇……
日期:2011-03-02 23:50:14
17
腻在床上不知为何就是不爱起来,刚子问我早饭吃点什么,我说“狗粮!”我不知道为何自己还能轻松的说起玩笑,我以为应该以冷战让我们习惯面对的,可是我发现我只能懦弱的服从。我甚至开始好奇怎样的女人和他做了结发夫妻,居然把这般威猛的男人给废了!所谓的婚姻啊,说不出对错,却实实在在存在那么真的伤害!而此刻对于这个无欲无求的男人,我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征服我的内心,或许连一次感恩戴德似的交付都无从给予!我还可以用什么去虏获一个无性男人的心?!也许我是命中注定,需要得过且过!
娟子来了电话,说老板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喊我过去看看,娟子说她有一个财务软件的单机模拟版,让我有时间去取来自己先学习一下。
或许我独立出去,才是我生活唯一的救赎。但想起若入不敷出,我又该陷入怎样的境地?
我和刚子说,“一会我要去娟子那,她打电话找我有事。”
“若不是急事,就告诉娟子明天再去,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
“到了就知道了,懒猪,快起来吧!”
我不知道刚子给我拉到哪里去了,就告诉带你出来吹吹风,逛逛古玩市场。我不知道他还有这个爱好。我说这里有慈禧用过的尿盆吗,他说还有安德海穿过的裤衩。哈哈,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每天就这样此一句彼一句就有满足的开心。
琳琅满目的古玩看得我眼花缭乱,一切都那么稀奇,突然觉得有钱人就是好啊,可以涉猎生活的各个角落,可以挥金如土去拿捏生活喜乐,但是抬眼看眼前的这个男子,有钱,但是事实他却不幸福,至少有着不可控的不幸!
“这个多少钱?”
“二十!”
“啊”我被在古玩市场还能问到二十块钱的东西而感到唏嘘不已,“刚子——”估计我破声的喊着走在前面的他,就跟发现亚欧新大陆一样的惊奇,“二十,买不买?”我举着一把很小巧的紫砂壶问他,他冲我摆摆手让我往前走。
“二十还不行?那是一个小紫砂壶呢,我觉得不喝茶就摆着看也不错!”
“那个啊,我要是看好谁老婆,就买一把那样的壶送他老公,喝个一年半载,他老婆就能归我了”
“为什么啊?”
“你真是猪脑袋,现在紫砂都多少钱了,那么便宜都是里面是泥外面挂的了……”不可否认,不是一把壶的问题,很多问题我都是猪头。
刚子看好一个木质的小水壶,小的可怜,口渴牛饮的估计得来个三壶五壶,他津津乐道的跟人家讨价还价,我只是帮凶一样劝着老板“这年头钱多不好赚,遇到缺心眼的肯花钱买你就赶紧卖吧!”
“丫头,你可说错了,他眼光可不一般!这不仅是一块上好的黄花梨,而且是出自名师之手”
“嗯,算三般!这大冷的天我都要冻感冒了,你们卖货的都是王婆慢慢夸,不卖我们就走吧!”
显然刚子给的估计是个临界点,赚的钱没有达到卖家的心理价位,卖的有点舍不得,不卖好像还闹心,没等转身,就咬牙切齿依依不舍似的卖给我们了。
二千七,刚子买了巴掌大的一个黄花梨小水壶。
“就这个,就值那么多?感情这玩意比我们家那的红松贵多了?”
“姑奶奶,这个可以快和黄金相提并论了!”不可思议,一块破木头!
“这个给你留着喝水,应该可以用上两年,白水进去倒出来的时候是微绿色,而且对身体有好处……”他说得头头是道,我听得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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