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11-16 18:31
出了局子,老远就看到坐在车头的方子正和一旁唯诺站立的曲龙说着什么。
“正哥!”柏青牛下车大喊。
方子和曲龙慢站直身子朝这边望来,张天正点点头,心情沉重脸色不由自然很差。
柏青牛、方子三人也不敢问什么,四人上了车,柏青牛递过一根烟,张天正接过,曲龙慢有眼色的点燃。
张天正吸着烟依旧没有说话,其他三人各有心事不敢说话。
“程大海下午带过来。”张天正开口了。
方子和柏青牛同时道:“是!”
中午,张天正将三人安顿在一家小面馆,买了些东西往阿树家赶去。
离老远就看到阿树揽着一个女孩的腰从屋子里出来,张天正有些犹豫,害怕阿树再次发怒。
就在这时,阿树看到了他,慢拉着女孩半走半跑迎了过来,欣喜道:“正哥!”
这一声“正哥”让张天正受宠若惊,但接下来看到面前这对花季少男少女的打扮后,张天正本该绽放彩虹的心情突然乌云密布。
阿树脖子上露出一小截野兽纹身,双耳打了耳洞,戴着一对黑钻耳钉。女孩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看着张天正的眼睛中冒出一种类似狂热的东西。
张天正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变了,同时阿树也变了,阿树的周边也跟着变了……
“阿树,一会我让人来接你们,以后跟着哥住。”张天正挤出一张笑脸。
阿树点点头,像弟弟对哥哥那样亲切道:“好!我什么都听哥的。”
什么都听哥的……
滚!老子就是饿死也不要你管!
反差太大了,张天正豁亮的心再次迷失,那位神秘强大的老人说的话再次让他思考起来。
下午,柏青牛带着程大海来到了张天正他们的住处,除了程大海还有一行不速之客。
范途脸色苍白,头上和左眼处缠着绷带,嘴唇干裂神情颓废,和他一起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不是带着伤的。
“只能进去一个人。”柏青牛靠在门外墙上,低头点烟。
张天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冲程大海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冲门外道:“都进来吧,地方不大,将就点。”
范途率先入了门,等人都进来后,张天正示意他们坐下,范途艰难抱拳,朗声道:“渣子正,先前你说的话还算吗?”
张天正脑海迅速转了转,这群伤兵残将可有可无,不过一旦他不承认先前的话,那以后谁还会相信他的话?如果收了,先不说这些人是否忠心,光是给老狼报仇就是个大难题,**都查不到何况他呢?
张天正思量再三,最终开口道:“算!拿酒!”
日期:2010-11-17 23:17
程大海,现职业保安,一个月八九百,撑不死也饿不死,想吃顿大鱼大肉也要勒紧裤腰带啃方便面一个礼拜。
现在有个背景厚实的大哥要收他为小弟,这种机会对现在他的可以称为天上掉馅饼了。
张天正好比周瑜,程大海好比黄盖,一个问题回答后,就变成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了。
张天正就问了一句:“想做人还是其他?”
程大海脱口而出:“穷酸的是狗,光鲜的是人,金装的是神。”
狗永远都是狗,可人不一定永远都是人。
曲龙没有地方住,跟着张天正,程大海有个等他五年的糟糠,张天正让他留个电话就打发他走了。
范途那帮子喝过酒就走了,让张天正晚上过去接地盘。
人走完后,张天正陷入了沉思,路还是那条没有尽头的路,可人却不一样了。以前跟着彪哥,打架喝酒睡婊子都没让他操过心,可现在自己做大哥了,虽然有点炮灰类型的,但要操心的事的确很多。
张天正随身带着一个笔记本,上边画着一幅小地图,地图很详细,南杯各大势力和“四不管”地带都有标记,他现在就像蚕,一点一点稳扎稳打啃食“四不管”。
范途:军师类型,老狼心腹,老狼旧部三十六人的脊梁骨。
曲龙:憨厚吧,用途目前不详。
柏青牛:龙雪藏心腹,能打。
方子:屠司坤心腹,能打。
程大海:空白。
张天正将这些全部记录在笔记上,他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记录下来对以后调兵遣将很有帮助。
范途那边三十几人他晚上要一一记住,人才是目前他最缺乏的,蚕食“四不管”地带需要的不仅仅是柏青牛和方子这样能打的,跟需要能办事和懂经营的。
张天正不是没有重新学习的想法,可时间和现状不允许,他感觉自己就像走钢丝的猫,下边挤着一堆留着哈喇子的饿狗,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中午时,龙雪藏召见了他,这让他有些意外,第一次那张支票应该是龙雪藏的底线,实在想不出龙雪藏找他会有什么事。
柏青牛开车将他送到了龙家,张天正站在龙家门口,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第一次到这里是被绑过来的,第二次却是车送的。
龙雪藏的书屋,没有张天正想象的那种古色古香,而是乱七八糟堆放着一本本书籍,连地上也有不少散乱的。
“坐吧。”书房只有一把椅子,龙雪藏指着一堆书道。
张天正也没客气,坐下后道:“藏哥,您有什么吩咐。”
龙雪藏笑笑:“想问你个问题。”
张天正心紧了下,对于这个笑面虎他是打心眼你忌怕,忙道:“藏哥您问。”
“龙跟虎斗谁会赢?”
龙虎斗?张天正脑海迅速急转,司马三千?老鬼?女皇?
实在想不到在南杯还会有谁被龙雪藏称为虎,于是摇摇头。
“龙虎相搏,两败俱伤,可现在是蛟龙撕咬,你说我会赢吗?”龙雪藏依旧笑着,双眼紧盯着张天正的眼。
张天正极致压制着心中猜测后的震惊,但还是惊呼了声:“难道……”
不等他说完,龙雪藏点了下头,继续道:“我大哥龙马明天就要到南杯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张天正摇摇头道:“不是我应该知道的我不会知道的。”
龙雪藏拿出抽屉里的雪茄和工具,剪好后丢给张天正一根,道:“渣子,我很羡慕你们做小的,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我们做大的可以帮你们摆平,你们只需要出出血汗跑跑腿就可以衣食无忧,而我们走错一步有可能永远起不来。”
张天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为什么我们龙家要吞掉南杯?这个三线小城市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费心的东西,但上边要往这边刮暖风了。西部大开发,不出二十年,南杯就会变成顶级的一线城市,何况南杯周边县城不是煤矿就是金子石油。如果你要问我们龙家在其他城市有那么多产业还在乎这小小的南杯?呵呵,时代变了,钞票难赚了,原先老一批的山西煤矿现在不是炒金子就是弄房地产,这里面的道道太多,我简单给你说一点吧。在南杯现在买一块地要一百万,等十年后最少要五千万。”
张天正刚要往嘴里送雪茄品尝,听到最后一句话拿着雪茄的手突然一滞。
“呵呵,干什么能十年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增值?龙马来的目的很简单,与我争斗,好让我们龙家那几个老骨头选择谁做下一任当家人。而我要你做的很简单,第一步吃掉‘四不管’所有地盘,有问题吗?”龙雪藏点燃雪茄,眼神依旧笑眯眯的。
张天正岂敢说不,这些东西龙雪藏都告诉他了,虽然表面听起来是龙雪藏很信任他,将他当成心腹了,但这些何尝不是一种枷锁,将张天正牢牢锁在了龙雪藏身上,永远无法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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