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我这人信鬼、信神,可就是不信人。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能通神的人不过都是一些借鬼神之名骗取钱财的骗子。不过在我大爷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由得我不信。第一次是我爷爷死的时候,那时候我上小学四年级,我爷爷得了口腔癌,来北京做了手术。可后来还是扩散了。那时候治疗已经没有必要了,医生给他开了大量的吗啡,可还是不能减轻爷爷的痛苦。后来爷爷就想起了我大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我叔叔去跟我大爷求些符水。每每喝了他都会像好人一样行动自如。那时候我觉得很神奇,一碗黑糊糊的脏水竟然比医院的药还管用。虽然爷爷最后还是死了,但是那符水却是让他在最后的岁月里减轻了许多痛苦。再有一次是前两年,我大爷曾经带着我大妈来过一次我们家,直到那时候我才对他有了印象。我大爷人瘦瘦的,一对大的出奇的招风耳,满脸的皱纹很符合他常年在农村耕种的沧桑。那次他们总共住了半个月,而我因为工作关系就没怎么过去陪他们。直到他们走后,我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爸的床头密密麻麻的贴着许多纸符。我问起来的时候,我爸说这是我大爷贴的,他说我家的风水不好,于是贴了这些符。我爸还说我大爷说我家前面的那座楼更糟糕,两年之内必定会死三个人。说实话那会我只当这是个玩笑,可两年过去了,我家前面的楼却真的死了三个人后我才不由得不信。在那之后,我爸陆陆续续的还跟我说过一些我大爷的事,至于其可信程度,我相信我爸是不会骗我的。那次是有一年,我爸跟我姑奶奶一起回老家。刚一到我大爷家,姑奶奶就说胳膊疼。于是作为村里赤脚医生的大爷就自告奋勇的帮她看起了病。为啥说我大爷也是赤脚医生,那是因为他在看病的时候真的是给人号脉,在我姑奶奶身上也是如此。可号了一会之后,我大爷却为难的说:“姑姑呀,这要是换作别人,我一针就能给扎回来。可是在您这我却不敢。这是我奶想你了,看你回来就摸了您一下。我要是给您扎了,怕会伤到我奶。不过您放心,您走的时候就不会疼了。”那次我姑奶奶和我爸只在我大爷家住了两天就去我姑姑家了。结果在走的那天,刚一出村口,我姑奶奶的胳膊就真的不疼了。
剩下的事情我爸爸就也是听说的了,在这里我也一并说了,信不信就由大家了。我大爷看过的最牛的一个人可能就算是山西省的一个地级市的丨党丨委书记的女儿了,时间应该也有十多年了。当时那个女的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就疯了,而且是个武疯子。家里人四处求医都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就把这女的送二院了。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那个丨党丨委书记打听到了我大爷,于是就想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大爷来了之后,只说先看看人。旁人都以为这只是个托辞,等看了人之后再说看不了。结果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我大爷看过那女的之后说了句交给我吧。然后就让书记的家人去办出院手续。当时二院医生一再嘱咐,说那是个武疯子,会伤人的。我大爷只是嘿嘿一笑,嘴里念道了两句,那个武疯子竟然跟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安安静静的跟着我大爷走了。一个月之后,我大爷打电话(这就是我大爷家拥有全村唯一一部有线电话的原因)给书记说可以把人接走了。事后据说那女人真的再也没有复发过,而且很正常的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我大爷的丰功伟绩暂且介绍到这,下面说说我经历的那件事。
日期:2011-2-25 16:11:00
我要说的这事具体时间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非典之后了。那年我爸单位集体转私营,然后又因为单位装孙子,本来还差两年才到退休年龄的,结果我爸一堵气所幸就辞职了。好多人都说这人一退休,猛地闲下来就容易得退休综合症。所以我为了陪老爸散心,我就跟他就一起回了一趟老家。要说这几年山西的公路发展还是比较快的,以前早晨从太原下火车再转汽车,等到我老家就已经是晚上了。现在大概中午就能到。下了长途车我们就直接奔了大姑家,小住了两天才去大爷家。由于我爸爸这边的亲戚都在临县,在大爷家只住了一晚,我爸就说要去县城里的叔叔家住两天。我这一听就毛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实在受不了旱厕。在大爷家倒还好,毕竟村里人少,厕所一家一个,脏也脏不到哪去。实在不行咱还可以上山给庄稼和果树施施肥,也算给祖国的农业建设做贡献了。可是县城里的,我可实在受不了,那叫一个脏!记得上次冬天回去,亲眼看到一个学校的公厕里面光是小解结成的冰就有半尺厚!大号更是满地都是!我这人脸皮还薄,不好意思随地解决。又转了好几个公厕,情况都差不多。最后憋得没办法了,就在一个里面没什么冰的解决了。进去之前我恨不得把裤腿拉倒膝盖上,踮着脚,生怕踩到地雷。出来之后一阵反胃,要不是脚上的李宁比较新,我真有把鞋都扔掉的冲动。所以自那以后,我连续十几天都是起大早爬山去一个相对偏僻的烈士陵园解决。这次来之前听说那个烈士陵园已经整修了,不少人还去那晨练,这下我也不好再去了。所以我就跟老爸打了招呼,说在大爷家待着。老爸也没反对,反正我也大了,没什么要操心的。
那时候我已经听说过一些大爷的事迹了,所以不免对他有点好奇,有事没事的我就跟着他转。事情也巧,就在我爸离开的第二天,就有人上门请他去看病。那天一早,我照常起大早上山给果树施肥,完事顺手牵羊再摘些苹果。就在我啃着苹果正准备下山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就看到两个妇女叫喊着什么,急急忙忙的往大爷家跑去。我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可一句都没听明白。由此可见普通话教育的重要性。不过单听那两个人的语气,应该是有急事。于是我顺着小道一路小跑的向大爷家奔去。
刚一进院门,只见那两个妇女一人拉着我大爷的一只胳膊就往外跑。见此情况,我赶紧扔下口袋里的苹果,屁颠屁颠的跟在了他们身后。两个妇女边走嘴里边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虽然我听不懂,但看样子应该是在介绍病情。趁着这功夫,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两个妇女。看穿着,两个人就算在这个村子里也应该算是穷的。两个人的临县话那叫一个地道,简直跟我奶奶不相上下,说了半天,一句话我都没听懂。
日期:2011-2-26 13:38:00
走了半天,我总算是看到前面山根里有一个破院子。远远看去,用危房来形容那里是再准确不过了。虽然老家穷,但是仍然住在开山建成的窑洞里的人家着实不多了。而这两个妇女的家却还是那样的。跟在他们身后,我迈步走进那个没有门的院子。其实要大门也没什么用,估计在这样的家里也没什么值得贼光顾的。两个妇女拉着大爷直接走进其中一间窑洞。我也鱼贯而入。
窑洞里很暗,屋里的一切摆设都很旧,而且散发着一股霉味。迎面的炕上并派躺着三个男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坐在炕边上。看样子她是这家长辈,估计躺着的三个男人应该都是她的儿子。看有人进来,老人向一旁挪了挪身子,给我大爷让出位置。“你咋跟来了?”估计刚才来时比较匆忙,大爷坐在炕边才看到我。“我没事干,想看看。”大爷没再说什么,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三个男人身上。我也借着机会凑了上去,去叫大爷的两个妇女主动的给我让出了一个位置。只见躺在炕上的三个男人都是面色黑紫,其中躺在最左边的那个人瞪着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躺在中间的那个人只能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他了,好像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掉全身的力气才能完成,而且在喘息间似乎还有轻微的哼声从他的鼻孔里飘出。大爷此时正在给躺在最右面的那个男人号脉。那人此时就像是睡着了,看样子他在这三个人中应该是是情况最好的。不一会大爷放下他的手腕,转而翻开了他的眼皮。一只几乎只有眼白的眼睛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当时我瞬间就想到了贞子。
没多会大爷就逐一看过了炕上的三个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纸包,两个妇女赶忙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倒在碗里,然后冲了开水。看样子这就是当年用来给爷爷止痛的符水,大爷应该是每天都带在身上一些的。两个妇女给三个男人一一灌了符水。我就只能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说实话真的有点没劲。本以为大爷会像林正英似的拿把桃木剑然后再摆个坛,结果就只有这么简单的等着。不多时,眼看着躺在炕上的三个男人都有了不同的反应,中间的那个哼哼声变大了,其余的两个手脚都有了轻微的动作。大爷上前拍了拍中间的那个人的脸,那人睁大了眼睛,然后大爷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由于是临县话,再加上声音又不大,我根本没听明白说的是什么。那人并未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继续哼哼。不过站在一旁的妇女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对,看样子她们应该听见了。大爷似乎有些生气,站直了身子操着浓重的临县话大声问道:“妮啊念驶砸四地米,$‰^&*&”
日期:2011-2-27 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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