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爱上女人》
第29节

作者: 文之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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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1-19 04:42:09

  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喜欢一位同班的男生阿文。
  小学,初中,高中,由喜欢成为爱。
  大学,不在一个城市,思念成了我每天的精神食粮。

  欢乐,忧伤,幸福和痛苦,在整个成长的这么多年里,我们的故事很多。
  工作以后,我们又不在一个城市,我把对他的爱,转化成工作的动力。
  以为他懂我的心,我们都说要三十而立,先立业再成家,我把这当成彼此相守对方的承诺。
  以为他的心,亦如我的心,彼此深爱。
  也以为我们的爱是坚不可摧的,经的起,时间和境遇的变换。
  也许是长大了,理智多于感性,对于爱,静静地,工作却是轰轰烈烈的,我没有放弃自己的,去追寻他,或者说,是舍不得,一年连升三级的感觉。
  三年后,他出国了。
  走的时候,才写信说明白。

  平时的信里,也是常说他考托福和GRE的事情,我都给忽略了。
  只是以为,参加出国考试,是他平时工作太单调的一种消遣罢了。
  他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对他的爱,一直都是我的全部。
  从他走了以后,我的世界里就再没有阳光,阴雨连天。
  一年后,他结婚了。他在信里说,希望我也早点嫁人,不要只是工作了。
  他没有再回来。
  我的世界也就这么坍塌了。
  心干枯和碎裂了。
  刻意的努力去忘记他,但我总是做不到。
  我一直小心呵护自己的身体,原本是留着给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我努力的一切,都不具有意义了。
  包括我和我的身体。
  记得,收到阿文结婚的信后,恰逢出差在一个海滨的小城,经历了我的第一次性,半推半就的。
  半推半就,其实就是诱奸,自己也是同伙。
  当一个刚刚因业务关系认识的,有身份地位的尊者,对我很含蓄,颇有深意的时候,我半推,算是引诱了对方。
  当尊者礼貌的送我回酒店,又热情的送我到房间,并且进了门,反锁了房门的时候,我半就,感觉是我和他要合伙开始摧毁自己,我却为此有种渴望。
  当尊者脱掉衣服以后,我发现,和微者没有区别。也是从这以后,我不再觉得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伟大之处,也许有,至少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我想,这个世界上,当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一丝不挂的时候,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我挣扎着,不是要反抗,而是因为疼痛。不仅仅是来自肉体的,感觉,我的心,整个的皮都被剥了下来。
  紧紧握着的手彻底张开了,对阿文的不舍,那一刻就似乎放下了。
  我一直都觉得,我的第一次,不是做爱,根本不能称之为做爱,应该称之为性交,性交是令我感到讨厌的。
  每个女人的第一次,意义应该都不同,我以为这样做,可以让我忘记真爱,忘记阿文。
  可是,对我唯一的改变,就只有一个,就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无法继续工作,辞职,回到了我读书的城市,景依然,情不再。
  认识了小海,但对于阿文,我始终还是不能放下。
  我几乎自闭了一年,无法进行正常工作。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白天,昏睡一整天,不吃不喝的,晚上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天亮。
  尝试着死亡,最后,放弃了,因为找不到一种死法,不给父母带来伤害。
  尝试着去爱,和小海后来的两年里,自己很努力去爱,可是在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我真的尽力了,但我还是无法真正开始。
  我决定出国读书。走的时候,小海说:
  “我等你一年。”
  这一年快到了。
  我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现在,你最遗憾的是什么呢?” Linda问。
  “最遗憾的是和阿文没有做过爱。我想,我将遗憾一生。”
  我有生之年,都深爱着阿文,却没能够把自己认为最珍贵的给他,为他守候了那么多年,结果这贞操却最没有价值的结束了,我觉得这能算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于是,我也常常想,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相爱的人,不可以终成眷属,那么如果一个女人的第一次给了自己所爱的人,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如果你爱一个男人,就和他做爱吧,还等什么呢。
  天下最愚蠢的女人就是我了。为了这个,我感到痛苦,这痛苦永恒。
  Linda呆呆地看着我,很久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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