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他对我说关于小泉的事,真怕他对我说,我还是不能爱你,这样的话。
然后赶紧钻进卧室早早躺下了。
他却紧跟进来,问是不是不舒服,我头也没转的说,没,就是困了。
那你早点睡吧。他说。
口气也和平日没什么不同。
他是个很坚强的男人。知道怎么抚平内心的波澜。
我翻来覆去的过了一夜。
周日他很早就起来了,见我醒着。他边穿衣服边说:不上班就多睡会儿,我今天下午出差。估计时间不短,回头打电话吧。
“去哪?”我嗖的坐起来。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对于他的行踪,我很少过问。
他给我轻轻推着躺下:怕我偷人去吗?去深圳,你自己行吗?
我心里堵了下,勉强跟他笑着。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摇头。
他给我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去,然后一边说:谁说娶个小老婆只会败家的。你可真会给我省。
那些千万个问题,在心里盘旋了无数次,还是默默收回了。
周一去公司的路上,接到C的电话。他说一会儿就开会去了。让我这几天去妈家住。巧不巧的听见好像一个女人的声音,又不能够确定。我就神经一样脱口而出:你跟谁在一起呢???
他稍微放低了点声音:说什么呢你?
因为人不在身边,更觉得抓不到。于是又纠缠: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他那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我执着的打过去。他挂断。再打过去,转到人工台。
我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就算知道他短时间不会再开机,还是一遍一遍重拨。那种听一次绝望一次的感觉,像要把自己逼疯了。
我一边开车一边哭。
到了公司,也哭差不多了。擦了把脸。拿化妆水喷了喷脸。反正平时也不太打扮,也不会怕脱妆。其实很多时候,不是必要的场合,我不太过于在乎外表。
公司气氛很不对。其实这样紧张的气氛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那段时间公司正跟进一个重大的项目。甲方公司是跟航空系统有关的一个大盘,总包给我们来做。前几周在拿项目的其中一部分做技术项目测试。评估报告下来以后,只剩最后一轮技术现场答疑,如果顺利通过,就可以把这个盘接过来做了。所以现在仍在接受甲方的资质审核阶段。甲方提出的项目管理成员的指标要求,近乎苛刻,除了公司内部人员调配,还有总部支持,剩下的就要外聘临时的项目管理者。而这几天猎头给推荐的几个人选,都让他怒火朝天。可是也难怪,任何一个行业,精英总是少数。这个圈子更小。
我一直在F的部门做他的助理。见我来了,他 甩给我一个名片:“赶快给他打电话,几点了还不到?!9点半不到就让他别死过来了!”
老F是早几年被总部从德国高薪请回来的技术总监。有一个聪明绝伦的秃顶脑袋,人怪得离谱。我是待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助理,不是因为工作能力,只因为我的好脾气受得了他。其实他人不错,40多岁的老男人却很单纯,我只是找到了比较合适的,和他相处的方法。
F说让我请的这个人,是即将过来临时担任某个模块的的项目经理,技术出身。一个也是听说过他几次名字的怪人。因为在这之前跟F曾经有一些纠纷,现在F也算低了头,开出很高的条件请他过来负责这个项目。甲方公司也比较期待F能请他过来,因为无论是背景调查,还是推荐,都知道这人曾经做过的几个重点项目,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比起技术,有时经验更重要。
这个怪人,,, 你们猜到的,就是这样天时地利的出现在我生命里的,跟我一起共度今生的,那个男人。可是,那时,谁又能想到呢。
在这之前,写的我跟何平,似乎相识得平静而美好。
可事实是,最初他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人。一度我也很讨厌他。狂傲,神经质,很自我,很花、很色!也许,,,会有MM失望啦。不过我还是很想尽量还原他本来的样子,尽管,,,也许很难写,,,因为他就是一个这么奇怪的,摸不清头绪的人。
按时间的顺序,在从前的一些日志的提示下,我希望自己,能好好的写下跟他的有关的一切。怕日子久了,柴米油盐多了,渐渐模糊了记忆。
也许这也是写类似爱情的初衷。
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无论你的命运如何,境遇如何,平凡才是生活的本相。一切都将归于时光的缝隙里,都会归于平淡。所以这些过往和回忆,就是这平淡生活里偶尔绽放在夜幕里的璀璨烟火——
想着当许多年后孙男外女承欢膝下的时候,再带着老花镜,一个一个字的辛苦的阅读,那些让人心动的,曾经年轻的我们。那些光阴,那些事。会不会觉得这一生,真的没有空虚的来过?
日期:2010-11-08 10:04:34
【6】
08年.秋天。
早这周以前,我已经得到F的任务,跟这位何总确认过,周一上午9点,甲方会把所有的数据文档拿过来,就对方提出的几个问题进行答疑。并现场组织项目小组研讨,出方案报告。
早知道这人就不靠谱,之前跟他通电话的时候,总像睡不醒的样子,很重的鼻音。爱理不理。所以心里多少早有准备,不奇怪他会迟到。有时候就会有这样一些人,恃宠而骄,好像一定要这么别扭才显出他比常人与众不同一样。就算技术精湛,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
没等相遇,先就厌烦了起来。可是有时总会这样,以为看到了开始,却始终猜不到结局。
拨通电话,他接了。不说话。
我尽量平静又礼貌的问他在哪。他打了个哈欠,萎靡的说快到了。
我说好,那我们这就公司门去接您。再见。
不等他回话,我迅速的挂了。
转告F,他一挥手:你,去跟小毛一起下去,给我赶紧请这位爷!
他气急败坏的说。
我和小毛搭电梯下楼,给他开好了准备好的通行证,在公司楼下大门外,小毛心急火燎的看表,问我京京姐他会不会耍咱们啊。
我才没空关心这些事。心早就游荡在胸腔之外。早上和C的不愉快,好像一根刺,卡的我难受。我低头用脚踢着几片飘来的叶子。
最怕换季的时节,有些忽然适应不过来的温差。全身都觉得暖和不过来。一年四季,我的手都是冰凉的,到了秋冬,更严重。是不是没人疼的女人才会这样。一阵风吹过,竟冷的直打哆嗦。
小毛说,京京姐你快进楼里,我在外面等就行了。
之所以一直在工作着,这些和善友好的同事有很大的关系,区别于很多公司,我们这些人出奇的团结。是同事,更是朋友。连许多客户来的时候也会说我们公司的气场好,多难得。
他催促我几次。
我摇摇头不想说话。
觉得憋闷。
他刚问我京京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哎来了!总算来了姐。
一辆白色途锐缓缓开进来。小毛伸头看:没错了,上次接他就是这辆车,哎??怎么是个女人好像。
我跟他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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