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看日升日落,潮来潮去。
他一直努力的,小心翼翼的做着。
尽管我已经不会再对他越挫越勇敢的笑了,尽管爱他的心情已经彻底绝望,
但是对他的谅解,却已经达成了很久。
我曾不能释怀他心里装着小泉,去周游世界中某一个美丽的角落。而当我此时,看见灿烂绚丽的晚霞,漫天的星光,碧蓝的深海,放进衣兜里的双手,空虚的紧握着。此时的美景无法与爱的人同享,该是怎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那美景反而映衬着内心的荒芜。灵魂的孤寂。
此时身边的C远远的望着海浪黯然伤神。
环绕着我的手臂,是一个空虚寂寞的姿势。
“C,我们离婚吧”我平静的跟他说,看着他视线途径的方向。
“成全我啊?”他笑着问。
我沉默。我想成全我自己的。
“呵,别想。我能给你最好的一切。”他又搂紧我。
“以前是不得不,现在是自己心里想这么做”
“都会重新弥补给你的”
“会让你做幸福的女人,不信没关系,反正我能做到”
“没人能比我做得更好,更彻底”
“你说除了我,谁有能力对你这么好?有这样的能力,也未必有这样的条件”
“离开我你怎么生活呢,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我只说事实。看吧,没有太高学历,没有一技之长。没有竞争力。这么软弱。你怎么在这世界里无忧无虑的活着呢”
“我同意,你父母行吗?我父母行吗?”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我们这个家更甚,就是我想离,实际操作起来也有难度,要顾及的很多。”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你享受我给予你的一切的时候,你满足,你惊喜的时候,我是比你更开心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可是我对自己真的放下了”
C说对过去放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好黯然。
C说过的,他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
我知道C他没有骗我,可是所以,他也没说爱我。
因为他是一个诚恳到残忍的男人。
只是已经没有太伤心。因为我懂了,他有多痛。
发了疯一样的想何平。
我没有他的短讯,没有他的电话。
曾经那么爱护我的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能这么忍。
我偏偏像丢了魂。
黄金周的长假,C的年假一起来用的。
夜里被海浪声惊醒。
C站在窗前,巨大的落地窗,看得见漫天星光、
他高大笔直的身影寂寞的让人心酸。
有一天我洗澡出来。
见C拿我的手机愣神。
第一反应以为何平打来了电话。心虚的一把抢去。
“看过你总拿着电话又不吭声,我好奇,所以就。。”他把手机递给我,似笑非笑。
是跟何平的对话录音。
C大方的承认,没什么所谓的走了。
三周的假期,度日如年。
总算熬完了。
回到家,不等C刚出去上班。
迫不及待的打通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电话号码。
“嗯”他很冷淡。
“为什么不找我”我委屈的埋怨。
“你不是能找到我”
“如果我不找你呢”
“有事吗?”他打断我。
“想见你”
“见完呢”他口气怪怪的。
“再回来”
“那别见了,折腾。好好在家,按时吃饭,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
我要哭,又打。
“为什么挂!”我气急败坏的说。
“别闹了”
“你说过我需要你,你就在的!”
“我做过了”
“现在呢?”我要抓狂了。
“现在不了”
“为什么!”
沉默
“为什么!!!”我哭。
他叹气。他终于说话:“你来就不想让你走了。好了,玩不起的是我,就这样吧”
他挂掉。
再打过去。
关机。
跟C的父母吃饭。
难得凑一起。
气氛压抑。C都很无奈。
“你们,磨磨蹭蹭什么时候要孩子?京京,我知道你们现在小年轻的还没玩够,我们C可是老大不小了,别太任性啊”婆婆说。
“妈,说什么呢。我没想现在要”C赶快说,给我解围。
“理由?”
C放下筷子,一把搂着我。
“京京怀孕的话,我肯定要好好陪她的,等我把现在手头几个融资项目的平台搭建起来,打算休一年。”
“这也不冲突哇,你现在不放心,我照顾她就是!”
C像听见了笑话,哈的笑了。
“妈,您得了,我还不放心呢。”
我和C的父亲低头不语,安安静静吃饭。
和他的父亲,更是交流的有限。
那是很神秘的老人。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
对于我和C,他很少发表什么意见。
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对C对家人装来装去装开心。
C除了工作,就是陪我。
那方面,不再强迫,不再要求。
有时会问“想要吗”
我摇头。他便搂着我睡着。
其实他更情愿这样的吧。
快到冬天了。
这个冬天来的真早。
C周末时间会在家里加班了。我在另一间屋子里看电影,每天闲得不知道怎么好。有时C忙完也会来,陪我看无聊的肥皂剧。好笑的时候,他也会哈哈大笑。我在一边神游,茫然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开心。他真的还就是一个看肥皂剧也会很专注的人。那间娱乐室,是我待的最久的地方,我挂上厚厚的窗帘。睡觉,看电影,听音乐,喝喝C放在酒柜里的酒。我喜欢那些漂亮的瓶子。
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下去晕晕的。像踩在云朵里,也不会整夜整夜失眠了。会睡的很香。
有那么一天,自己喝着喝着高兴了。于是一不小心喝多了。
C回家来给我抱到床上。空调开的太大,觉得口干舌燥,觉得浑身热的要命。就躺着解开衣扣。C拿开我的手,帮我解掉。盯着我看。我也看他。我看他的时候觉得心里是空的,里面再也没有他。衣服被脱掉,他低头亲在我眼睛上。让我闭上眼。他的手掌划过我后背时,想起来的,是何平的双手轻轻拂过我后背的感觉。那么想的时候我浑身像被烧着了。胡乱解C衬衫的扣子,却手忙脚乱晕头涨脑怎么也解不开。急切的从他衬衫下面摸到他的后背,是滚烫的男人的坚实的身体。C三两下脱下自己的,等到彼此赤身裸体的时候,又怕伤到我,动作又温柔起来,在我耳边咬着,“行了吗?”
我神智有些错乱,一刹那却好像听见了何平在耳边低语。
C跟何平,在眼前交错。
我急切的把住C的腰让他快点快点。
终于我的纠缠让C爆发了。我不断的要求他,不断的胡乱的说着什么。
于是在那个让我冲动到不能自控的时候,在我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时候。C迅速抽离我的身体。我试图抓住他,C喘气,穿衣服。我迷迷糊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放纵,这样口无遮拦的发疯,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他坐在床边看了我很久,一直到他的脸逐渐模糊,我沉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
想起睡前发生的,断断续续,心里却有异样的快感,
好像这么做,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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