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4-25 18:07:45
农历29那晚,悦没有呆在我这里,她说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个女人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一起吃完晚饭后,我就送她回去了。在临别的时候,悦交待我;让我早点睡。但无奈的是,那晚我还是失眠了。因为我身体里面停留二十几年的怨气,在那晚显得隔外爆动不安,它在我的体内肆意地横行,霸道地不断撞击着我的大脑神经,我的头很痛,感觉头里埋了颗定时丨炸丨弹,随时把我炸得魂飞破散。为了缓解自己暴动的情绪,在后半夜的时候,我打开了电脑,通过网络收看欧洲的顶极足球联赛。本以为足球可以帮我带走什么,但发现作用不大,在一个自己喜欢的前锋履次错失单刀球的时候,我体内的戾气也达到瓶颈。于是我再次失控了,像个疯子一样,随手把台面上的烟灰缸,用尽身体里的所有原始力量,砸向昏暗房子的墙壁,嘴里更是喊了一句“你走吧”。接着“啪”…声音很响亮,碎片散落一地。我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嘴里很邪恶地笑着自言自语,不断的重复着,天亮后,我见到那个女人的该说的话:阿姨好,阿姨新年好,阿姨打扰了…哎,我觉得其实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应该也包括这样的吧:就是,曾经我们骨肉相连,血脉传承,有一天你走了,彼此分离了很久很久…历尽沧桑后的一天,我再次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然后我对你喊起一个很陌生的称呼。对应该是这样子的,而她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吗?能感应到我和悦一样同样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呢?拭目以待吧,想到这,我竟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在抽了几支烟后,也许是虚拖了,在后面我不知不觉,睁着眼睡着了
大年30那天,我好像是被屋外空气里传来零星春节的鞭炮声惊醒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钟。但我所在的地方是深圳的关内,照理来说是不可能有人燃放烟花炮竹的。可当我起身清醒后,耳朵里确确实实听到的是,小时候除夕那天,我和父亲在院子里放鞭炮,那个一模一样的声音。感觉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发生了,时光倒流,它回来了…于是我打开窗户深深呼吸着,对,对,真的有人在放鞭炮,因为我再次闻到了,科学上称之为有毒气体,感观上却是幸福气体,那个独特的烟火味。我很想和悦分享这一顺间,于是我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刚嘟一声,那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娇小的声音。悦:早安亲爱的,过年了哦。我:恩,亲爱的,在做什么呀,还在赖床呀。悦:没有呀,早早起来咯,在和妈妈做饺子皮哦,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吧,哈哈。我:我不会,是了悦,我给你听一个声音。说完,我拿起电话,对着窗外…我:听到什么了呀,亲爱的。悦:鞭炮声,过年了啊。听到悦的回答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暗然泪下,我带着哭呛不停的重复着:悦,我爱你,悦,我爱你。悦:寿,怎么了,我在,我在,我现在就过来,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清理了昨晚散落一地的烟灰缸碎片,坐在沙发上等待悦的到来。大概半个小时后家门就打开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马上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她像团火焰一样照亮了整个房子…恩,是悦,我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没有想到她真的换上了那件,现在这个年代很少人穿的唐装。当然了,如前文我所说,悦是古典的,悦是复古的,再认真地看着那件小唐装包裹着娇小身子的悦,确实是像古诗里面走出的大家闺秀。悦一进门,就向我跑来,我张开手抱住她,有她在真好,有她在的年,真的很幸福。悦含情默默地看着我,问道:你刚才怎么哭了,大过年的,要开心哦。我:是幸福的眼泪,很久了…我终于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息,因为你就在我身边,悦…悦…知道吗?你就是我的生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像个孩子般说着说着,然后再次在悦的面前流下了泪水。不管你们信不信,可这就是不争的事实,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吧,那是一个从地狱爬出的人,看到欣欣万物后的幸福之源。而悦开玩笑的逗我:不哭了哦,再哭怎么跟我去见爸爸妈妈啊。爸爸?呵呵,我父亲是走了,关于妈妈…好讽刺啊,定数吧,悦不知道她的一句玩笑,竟是不择不扣事实的。
洗漱好,我们一起吃了早餐,悦就把我拉到镜子前,帮我套上了那件有些呆板的唐装,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跟悦说:我说,悦呀,可以不穿这件衣服吗,看起来很像茶馆里面跑堂的。悦:不行,像什么跑堂啊,很帅的嘛,哈哈,这个叫做品味好不好。我:。。。无语。大概13点钟的时候,我们就出门了,向她家走去,去见她的父母,还有生下我的那个女人。也许是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我告诉你们,那刻我很淡定,该来的来了,我逃不了。从我开始计划的那一天起,甚至是20多年前吧,我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可一切好像如此的风平浪静,顺风顺雨。。。因为仇恨,看到她的第一次我就发誓:我要毁了她的女儿,让她的女儿从此不再平凡。可那一天,我牵着悦的手漫步在,弥漫着幸福气息世界的时候,我黯然神伤,心莫名生疼,原来她的女儿本就不是一个平凡之人,她是降临凡间的天使。我也不禁在想,为什么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中,真正可以进入我心扉的,竟是一个我痛恨了20多年的女人的女儿,一个身上遗传着我,同一基因的女孩,这个叫做悦的单纯的女孩?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想到现在,为什么我会爱上她,为什么。一个网友跟我说过,悦给了我潜意识里要找寻的母爱,我们的爱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世俗里的爱情,我解释不了,悦也解释不了,很多人都无法解释。也许吧,是,对,我承认,有,但我真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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