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被辜负了的爱情》
第6节

作者: 羽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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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3-25 17:17:00

  她是个怪孩子,从小都是,自小到大做过的怪事有一大箩筐,父母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把她当物件一样随手扔出去,只能吵吵骂骂,期望她下一次是有长进的,但结果总是失望,失望到了极点,也就不怎么管她了,任她那些怪怪的思想象田野里的杂草一样疯长着。
  长大了,上了大学,受了高等教育,看起来是改了很多,却依旧是冒冒失失,跌跌撞撞地,如她们所说的,拼命奔跑,然后华华丽丽地跌倒。
  她到景然的房间里去告别,因为答应了李婉第二天要搬到苏家去住,从感情上说,她是喜欢玖儿的,但却是不喜欢苏家的环境,还是和景然他们在一起,她才能感觉到快乐是发自内心的。
  景然在做报表,看她进来,忙合上了电脑。
  她莞尔的笑着说:“我明天就要搬到苏家去了,你记得不要太想我了哦。”她故意笑得很烂漫,语调也很轻松,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涩,以至于眼圈红了一下。
  景然盯着她看了一会,也看不懂他的表情。只是一会,他走了过来,伸出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傻丫头,只是去工作,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还是第一次抱她,从她义无反顾地离开家来到这座城市里以来,这是唯一的一次他对她类似告白的拥抱,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恋爱,可实际上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认识两年,在无数次的聊天中,从未有任何一次涉及到爱情的话题,却是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让她不自觉地以为他就是她今生想找的那个爱人。她想,她的心事,景然是知道的。
  若虞突然推门进来,他愣了三秒钟,马上说:“对不起呀,你们继续。”
  他转身想走,被景然拉住了,说:“干什么,进来了就说话,西西又不是外人。”

  若虞就爆发了,喊:“是,西西不是外人,我是外人嘛!”
  说实话,若虞是有些冲动,但发脾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怔怔地,说了句:“我还是出去吧。”经过若虞身边的时候,她试着讨好般地拉了他的衣襟一下,做了个鬼笑,虽然很勉强。
  不过若虞还是被她逗笑了,他就是一个这样简单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他说:“应该出去的是我,你留下。”这句话已说到平静不已。
  她想他应该是不生气了,反而是她和景然在若虞走后,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尴尬了一会,她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在送她到苏家的路上,若虞直截了当地问她:“你到底不喜欢我什么?我昨天想了一夜,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哪一点比景然差了。”
  若虞从来都是这样,想到什么说什么,她有时候挺喜欢这样的若虞的,只是喜欢归喜欢,如果做爱人的话,她还是觉得景然更丰富一些,更适合她有些阴晴不定的心情。而且她对景然的感情也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之所以会来到这座城市,有一大半是因为景然。
  她回答他说:“我没有不喜欢你,但是我爱景然,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若虞的脾气和她有些相像,两个人太相似了,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爱情是需要互补的。
  若虞“切”了一声,说:“我不懂你们这些小女孩的心思,哪来那么多曲曲弯弯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错了,错了!”她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唱的比说的好听,不信哪天唱歌给你听。”又说:“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
  若虞愣了一下,她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解释说:“我说的那种喜欢是好朋友之间的喜欢,简称友谊,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我们还可以做知己,这样就可以更近一点,而且可以分享很多的秘密.”

日期:2011-03-26 11:05:11

  六
  她说的鬼鬼地,若虞也就有了兴趣,笑说:“这个好,那我们就做知己,以后你有了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景然的,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笑眯眯地说:“好。”
  若虞似是有了十足的信心,又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有谁欺负你了,记得也要告诉我,我来帮你出气!”
  他拍着胸脯的样子,令她脑海里突然掠过一首古诗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首古诗描写的是一个重诺守信、轻生重义的侠客形象的,原和若虞半点关系也没有的。能让她联想到了侠客,着实是因为若虞那种洒脱不羁,敢作敢为的性格,再加上他对她说下的这几句类似承诺的话,还真是有点象这首诗中所描写的那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凛凛然的侠士。

  心中顿生侠义之风,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突然就很想做一个不让须眉的小女子。因此等到了苏家,李婉安排好了她的房间出去了,她就拉着若虞要与他结拜,说要和他做那种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侠肝义胆,至死不渝的朋友。
  若虞一边嘲笑她,一边死活不肯,只说他一个大男人决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可又经不起她三言两语的糊弄与嘲讽,就激得和她一起发“神经”了。这个词是若虞用的,她也觉得这种行为有点过,不过发神经就发神经吧,人生难得几回“疯”。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和她一起发这样的神经的,她觉得,若虞应该觉得幸运才对。
  若虞很配合,她嘴里念念有词,又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苏若愚帮挡”的话,他居然都没有笑。反而是等她念也念完了,拜也拜完了,这才诡异地说:“我怎么觉得咱们两个像是在拜天地,而且连入洞房都省了,要不咱们干脆洞房得了。”
  她一听恼了,赏了他一脚,若虞不提防,被她踢在了膝盖上,他一边抱着膝盖吸气,一边连说了几个:“幸好,幸好。”看她愕然不解,又幸灾乐祸地说:“幸好你想嫁的不是我,否则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还了一句:“幸好我不嫁给你!不然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我才不知道怎么过!”可不知怎么的,原本好好的兴致突然就低落了下来,再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了,眼前总是浮现景然孤单的背影,在一个四处都没有窗户的屋子里,低着头,默不作声。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场景,却不时地出现在她梦境里,脑海里。那样的景然,是她所不喜欢的。
  和玖儿的相处还是愉快的,苏家为她们准备了一间专门的画室,她和玖儿就在这个房间里作画,起初是在纸上,后来就渐渐转移到墙壁上,反而是在墙壁上作画的时候玖儿更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兴起的时候,她们还会扔橡皮泥玩,大块大块五颜六色的橡皮泥被她们随意的抛在墙壁上,缤纷的色彩,有雪白的墙壁做底,象极了那些印象派画家的大作。
  玖儿每天的课程都安排的很慢,三岁的孩子,除了每天上午跟着她学画画以外,下午的时间还要学习舞蹈和弹钢琴。反而是她每天下午都很清闲。她甚至觉得苏家完全没有必要为玖儿请一个专门的绘画老师来,因为有很好的例子,玖儿的舞蹈老师和钢琴老师都是按照钟点付费的,也是两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每天准时来准时走的,只有她,是吃住都在苏家。
  悄悄问过李婉,李婉笑说:“这是玖儿爷爷奶奶的意思,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倒是你,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吗?”
  她一听就知道李婉是误会了,忙说:“没有,不知道有多习惯。”却是有些闷闷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若虞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过来?”她冷不丁问了一句,这样闷闷的时候,如果若虞在,倒能消除几份烦闷。
  李婉多看了她两眼,“你和若虞••••••“,话到一半,她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看李婉异样的眼神,必是觉得她和若虞之间是有什么的,但李婉没有挑明,她也不好马上否认,那样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只是这样的聊天却再也进行不下去了,她也就离开了,一是玖儿到了放学的时间,二来不影响李婉做晚饭。
  她这几日也发现,苏家这么大,上下两层楼,七八个房间,却没有额外的请工人,家里的清洁,做饭,整理基本上都是李婉一个人在做。偶尔她也会请上几个钟点工过来帮忙,但很少,除非是她自己做不了的活,比如清洁落地窗类似的高空作业。
  李婉似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不慌不忙,井井有条地将苏家上上下下打理的窗明几净,饭菜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准备的停停当当,衣服熨烫到服服帖帖。
  她甚至觉得,李婉留在苏家是有目的的,她太能干了,这样能干的一个女人,如果只是为了求得一处栖身之地的话,是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事的,而且也太委屈了她。
  她超好的想象力总是很快就能得到验证,她把它归功于若虞,只要是和若虞有关的事情,她命中答案的运气总是超好的,她有时候都怀疑,若虞是不是她生命中的福星?不过到底是福是祸,还真的是很难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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