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锦帕引发的地下八千米寻宝》
第6节作者:
简称DD 向老说,能破解开这个密语的,也算是有缘人,能像他一样有一次奇异的经历,也不是一件坏事。至于那三个石洞,到底哪个是安全的,怎么才能进入,进去后需要准备些什么,防备些什么,密语的谜底里都有交待。所以,向老最后告诫说,如果没有破解密语,最好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信的落款日期是:1983年7月9日。
日期:2012-3-10 21:32:00
我和爷爷说好保守这个秘密,就是他的亲儿子我的亲老爸,也都不告诉。
但我告诉了明月。作为青梅竹马,作为从小学一直到大学的同班同学(此缘恐怕世上再无第二),明月说过,要和我同生死共患难的。
所以,我告诉她,是怕我万一一去不复回,免得她还苦苦等我,白白浪费了她的青春年华。作为一个还算美女的明月,太可惜。
但是,明月得知这个秘密后,却执意要和我一起去。怎么说怎么劝也没用。向老前辈都能安全回来,我肯定也能啊,她如是说。并补充说,她身材娇小,石洞里面肯定也空间狭小,如果有个小洞里藏了什么宝贝,我肉多又进不去,那岂不是很可惜了。
我知道她的脾气,她一旦决定的时候,谁都拦不住(至少我是拦不住)。如果不让她去做,她就会抛出她的那句口头禅“你不让我,我就去死”。
不要以为她是说着玩的。有一次,我抢走她手里的甘蔗不让她再吃(当时在吃饭,她不吃饭只一个劲吃甘蔗),她抛出口头禅后,见我没反应,就拿起饭碗一口气吃下五大碗。如果我不强行制止,她肯定会说到做到把自己给撑死。
向老前辈只交代带上绳子和利刃就可以进去,不需要火枪大炮什么的,而且他也安全返回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吧。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日期:2012-3-11 18:45:00
四
俗话说,三月三蛇出山,九月九蛇进土。安全起见,等过了九月九重阳节之后,我和明月才时隔二十年后,再次回到一线天。
虽然向老前辈说石洞已经被水泥门封了起来,但以防万一,我和明月还是准备好了十几个捆成直径三厘米的火柴捆和一只正值发情期的公鸡,以及爷爷特意为我做的一把像古时的方天画戟一样的半米长的木柄铁叉子。
出发前,爷爷还让我带上了一把用粗竹枝做成的小扫帚,和一袋烧柴剩下的土灰,说是为了防滑用。
这条去高华山的小路还是那么窄,路面杂草丛生,时不时冒出一堆仿佛雷锋帽的牛屎挡路。看得出来,除了放牛人,这里依旧鲜有人至。
隔老远,就望见了高华山的雄姿。那个依旧挺拔,依旧意气风发,独傲群雄的霸气外露得淋漓尽致。
可走近后一看,陡峭的石壁上,却多出了一块块的灰白色的被风化后的痕迹,像长了牛皮癣。同时还多出了很多坑坑洼洼的小点。不知是小时候没有注意到呢,还是这么多年来时间摧残的结果。
山顶的庙好像重新修补过,比印象中的要高要大一些,有一侧的屋檐都伸出了崖外。不禁想,给这庙上瓦的瓦匠功夫,可真是了得了。
日期:2012-3-11 20:18:00
来到高华山西面脚下的一线天前。入口处已经被密密匝匝的灌木丛遮死。
我和明月都不禁感慨,好像我们这一辈八零后一长大,一走,很多地方都荒芜了。原先被我们砍得光溜溜的小河沟的两边长满了杂草,小山丘陡直面曾被我们的屁股磨得光亮的当做滑滑梯的地方都长出了手臂粗的小树,原先的滑道,早找不到踪影。
我们当年做孩子时,这些地方从来不寂寞。可我们一走,就好像一下子断了节,小孩子越来越少。以前我们村里,我爸上学时,有小学和初中。我上学时,初中没了,只留下小学。现在,连小学都没有了,幼儿园也拆了。我们这些八零后,现在也多半都在外面,生小孩也是在外面。是不是长此过后,村也将不村了呢?
日期:2012-3-11 20:47:00
为了尽量避免被人发现,我和明月没有披荆斩棘,而是用手排开灌木前进。
手臂上难免挂出好些口子。
好不容易来到一线天的洞口,一股杂着石壁和泉水还有苔藓的凉气直面扑来。
好熟悉的味道,脑海里不禁地浮现出小时候和小伙伴们来这里玩耍的记忆——这里面石壁上的青藤在秋天里会长出好多小红果子,可以吃,酸酸甜甜。虽然父母们是一再叮嘱和恐吓我们不要来这里面玩,但那些叮嘱和吓唬都没有这里面好吃的红果子来得实在。
其实,当时父母说得那么恐怖,什么大似箩筐长如虹的毒蛇,我们心里也有些毛的,所以我们那时一进到这洞里,就大声说话或者大声唱歌,给自己壮胆。
当时来这里还另有一个原因——和明月啾啵啵(kiss)。
但那时的啾啵啵绝对是纯纯粹粹干干净净的行为,是一种相互友好和友善的表达。绝不像现在这样,啾啵啵只是某些后续行为的铺垫。
日期:2012-3-12 10:40:00
很久没有人来光顾,一线天里湿漉漉的地面上早已盖满了一层绿绿的地苔,和一层黑褐色的像胶带一样的我们方言叫它“幔子”的东西,踩在上面很滑。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些爷爷早就料到了。
我首先用粗枝扫帚把地上的地苔和幔子扫掉,然后洒上土灰,这样就不滑了。
辛辛苦苦背来这十几斤的土灰,看来还是大有价值的。
抬头看,依旧只能看到一线天空。
为了脚下安全,我们前进的速度跟蜗牛一般。
走进石洞五六米之后,凉意越来越重。
由于现在已经确知这里藏有一条大毒蛇和一只大毒蝎子,心里不禁也凉飕飕起来。
明月在我身后紧紧拽住我的裤腰带,像小孩子跟着大人来到陌生地方生怕大人不要她了似的。
“嗳,小时候在这里啾啵啵,什么感觉?”为了让她放松点,我问她说。
“没感觉。”明月战战兢兢地回答。
“没感觉?我记得你那时的小嘴里可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我的什么味道?”
“哎呀,臭死了,不要说了,恶心!”
其实,想起那一次,我也觉得恶心。就是这个恶心让我无法忘记那一次。但比此更让我难以忘记的,是悔恨。如果要形容此悔恨的程度,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
记得那一次,我有点小感冒,和明月偷偷躲在这里啾啵啵的时候(再声明,这时的啾啵啵纯属好玩),感觉有一个鼻孔堵住了,不通气,嘴巴又在忙,只能用一个鼻孔出气,大大降低了啾啵啵的幸福感。所以,我想试着给这个不通气的鼻孔通通气。可结果没把握好力度,气是通了,只是通出来的气把一坨浓浓的鼻涕也带了出来,直接喷到了明月的上嘴唇上。从这之后,明月就再也不愿意和我啾啵啵了。这一中断,就是十几年。
“不要怕,蛇都入土了,石洞也是封住的,就是醒了也出不来。”我转开话题说。
明月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紧紧拽住我的裤腰带。
少顷,我选了一首比较欢快的歌唱起来:“我要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啊,你要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啊……”
一曲终了,我们到达那个只能侧身而过的狭窄通道前。
这条窄通道有一米多长。窄通道里面的石壁上没有果子,空间又比这外面窄很多,所以小时候只进去过一次,当时还是在小伙伴们的怂恿下进去的。
用手电筒一照,只见里面还很深,看不到头。
我划燃一个火柴捆,从窄通道扔进去。火柴捆从通道中间穿过,落在通道后面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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