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黑道纪实》
第18节

作者: 燃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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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仔是我们结交的一个住在沙滩的朋友,他人显得较干瘦,家里是机修厂的,牛仔小时候就性格火爆,讲义气,后来读书的时候和几个朋友与"卡宾"的弟弟他们为一件小事持续作战,退了学,在一场和二傻(卡宾的二弟")他们的混战中,挨了两刀,但他捅伤对方3个人让大家刮目相看,牛仔的朋友因为惧怕"卡宾",纷纷退出了这场打斗,可以说出卖了牛仔,牛仔心灰意冷地在外地躲藏了一段时间,后来在智的引荐下,他到成哥的挡口做了一个伙计,成哥把他和二傻的纠纷以摆"和头酒"的形式最后化解了.

  牛仔现在变得沉默寡言,但他见到我,是最肯吐露心声的,我们一直交好,有段时间,我一直在经济上接济他(数目不多,可已经是倾囊相助),他不善表达,可明显当我是好兄弟.
  我,智,追和牛仔当晚在避风塘的大排档吃晚饭,牛仔刚发了工资,很开心,说:
  "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就来了,不愧是兄弟,心意相通!"
  我简短把计划说了,饱经战仗的牛仔双手赞成,他说:
  "阿海说的好,以伏击的形式能达到效果,来门口欺压学生的蛊惑仔,没几个是真正够姜(狠)的,一天铲除一个小团伙,一个礼拜就能让他们提心吊胆了,一旦传开,以后除非是真正的打斗,小混混没有那么轻易去你们学校了"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提早在运动场埋伏,阿追负责去相人,那些单身或者仅是两个结伴来等真正女友的,不动他们,那些几个混混一起,调戏女生和抢劫的,我们在前路预先埋伏,一天晚上只伏击一个团伙,大家尽量不用枪口,而是用铁棒,我带一把铁锤,先靠近,第一砖头必须打爆一个家伙的头(以后包头来学校复仇的,一看就知道),剩下就是乱棒打狗的事了.

  晚饭我们又商量了细节,决定当天出动.
  我们换了灰色及黑色的衣服,9点钟到了运动场,净等学校下课铃声响起.
  9点15分,阿追来报料,说:
  "门口真他妈多混混,有两个团伙是明显欠揍的,一个是4个人,一个是6个人,我刚才故意两次经过他们身边,6个人的说等等要"摸"几个学生,4个人的是来找寻目标,看有无靓女的"
  我说:"先"射"(打)6个人的,他们是来犯案的,那4个人的今天晚上还不会有行动"
  牛仔问:"阿追,你确定他们往哪边走不?"
  追肯定地说:"往医学院方向走,他们来路是这样的,现在就很靠近我们运动场叉路口,而且单车头全对那边方向"
  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说:

  "大家准备下,现在动手,等等学生很多,会误伤,还会让他们逃跑"
  我让智和牛仔从对方身后上,我正面迎上去,大家配合好,以我第一砖为信号,要求同时动手.
  我看到智和牛仔把铁棒双手持身后,绕了马路,到那6人的身后方向站定了,我扶了下腰后的铁锤以保证能顺利拔出,并检查了裤袋的枪口,右手把砖头手拿好放在身后,我选择从六人的身侧走上去,因为那样没有几对眼睛注意我,而且,我长相斯文,不易引起警觉.
  进攻发起的时候,刚好听到下课铃响,对方6人都起身准备往校门口走,路上零星一些行人及骑车人,路灯昏暗,树影重重.
  我面对的一个背影,正是他们中的最高个,有1米78左右,路灯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我跃起身子,右手带着砖头至上往下拍击他的头部,他“哎呀”地惨叫一声,身子往地上矮去,我操的是一块青砖,居然没碎,我就又一砖扔在他身上。对方几个人回头看的当儿,我摸出铁锤,几乎是我摸出铁锤的同一秒,阿智和牛仔同时攻击,每人的第一棒都是攒足了劲打击,“啊,啊“两声,一人倒地,一人负痛逃跑,剩下几个懵了,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夺路狂奔,一个刺头慌不择路,往我面前冲了过来,我右手划了个半圆,一锤正中他身体,那边乒乒乓乓,智和牛仔抓紧时间攻击,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不够一分钟,袭击者和被袭击者都散了去,地上倒着两个抱头哀嚎的家伙。

  这样有计划的伏击式扫荡断续(周末休息)维持了两个多礼拜,大小团伙歼灭无数,我们是零负伤,仅有一次微弱抵抗,一个家伙摸出一把枪口,可看同伴纷纷倒下,连枪口都不要了,狼狈逃窜去了。
  我在系列伏击中,看到是18~20岁的混混,下手会特别狠些,因为听梁旭提过,搞苹果的是这个年龄段的混混,这场殖民战争式的扫荡让我们学校门口发生了明显变化:
  一:混混少之又少了,没有再听说抢劫及骚扰女生的案件发生。
  二:晚自习后,来门口等待的,几乎是清一色的家长,因为我们校门口现在变成了在校学生及家长谈之色变的是非之地。
  但负面因素是不可避免的,有两点是现在总结出来的:
  一:加入我这个扫荡计划的人越来越多,牛仔带了个北区的兄弟来,南,毅等客串过,追和虎仔也忍不住了,直接参与计划。还有一些人(暂时不方便列举)也间断来动手。这样,我的兄弟是多了,可人多,人品不一,以后的这些人,只要有事端,我都必须义无反顾地挺身,不可避免地以后干了好些糊涂事。
  二:阿追在这些扫荡中迅速成长,造成他以后嚣张跋扈,我现在还在反思,若那时一直不让他参与打斗,或着制约他,他以后的人生路,应该不会那么坎坷了。
  当时人毕竟年少气盛,没有想那么多,总觉得是为民除害,心安理得,特别是两个礼拜后的一天梁旭对我说:

  "阿海,你知道不,上次欺负苹果的那些流氓惹到黑道人物被人在校门口狠揍了一顿?”
  我心里狂喜,表面不动声色,问:
  “你怎么知道?”
  梁旭喜滋滋地说:“昨天晚上,派出所找苹果及她家长去协助调查,原来那些流氓有两个领头的受重伤去了医院,他们家长怀疑是苹果指使人干的”
  我问:“那苹果有事吗?”

  梁旭答:“当然没有事啦,苹果什么都不知道,只做了份口供就回家了"
  我感觉屁眼都笑出声了,可表情还是很平静,说:
  “我说嘛,恶有恶报!”
  梁旭笑了,那一刻,我觉得她还是很美丽的。
  苹果后来没有离校,高中毕业考上了北京邮电,现在一定幸福地生活着,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在那段岁月中,我们采取暴力手段为她讨回了一个公道!

  智和牛仔,阿追一度诙谐地叫我“那一砖”或者“第一砖”。
  听到苹果大仇得报,又听闻学校门口现在有便衣“派命”(丨警丨察)巡逻,我们停止了这种扫荡,以后偶然发生的几次,都是阿追几个发起的小战役,或者我们偶尔即兴为之,学校门口现在已经非常“和谐”了!!
  快乐地升上高二,颠雄却不幸在一次事件中受了重伤!
  我们在酣畅淋漓地大扫荡的时候,颠雄纵队也没有闲着,在努力扩大地盘和势力范围,颠雄带领几个贴身干将到火车南站一带活动,而“老油”选择了一条来钱快,风险高的道路.
  “老油”带领高囊,牛尾红等,组成一支小分队,到码头收取“治安费”。

  其实颠雄私下和我说,老油选择这条路有很大风险,他并不赞成,当时避风塘及南丫岛渡口,鱼龙混杂,很多潜在的碰撞,没有公开而已,以当时颠雄和老油的实力,尚不能独霸一方,虽然在城市战争中颠雄可以不怕任何一支地下力量,可一旦你要在一块经济利益激烈冲突的地界盘踞,那必须面对不可估量的风险。
  “老油”被近两年的连连胜利有些冲昏头脑,他采取了他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方式进驻码头,并开始通告各渔船,各运输船只,各海鲜档口,每月收取300~500元的“治安费”。
  我记得一次我和颠雄在他的木式阁楼的谈话,颠雄说:
  “自古以来,黑社会都在码头找生活,我也明白,老油找我商量的时候,我表示了反对,老油很不高兴,作为兄弟,我不好说什么,我只是表态,若在码头与地下世界的其它力量碰撞,我会尽全力支持,但我和我贴身几个,我不让他们参与”
  我表示好奇:“为什么?码头一带,渔霸,虾霸各自控制自己的地界,本来就没有次序,老油统一收费后,做生意的不是能少了些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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