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她了,我陪着她走了进去,一个年幻约摸40岁的大姐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穿着件白大褂,手里晃着一支
水笔,硬生生地看着我们。
问了问情况,那位大姐就带着刘心去了隔壁地房间。
进来了一个护士,让我去外面等着。我规规矩矩地坐在门口那张塑料椅上,和旁边那些女人一样,等待着。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声喊道:谁是刘心的男朋友,进来一下。
我站了起来,向她走过去。
她看到我似乎很吃惊,喊道:吴刚?
这次轮到我大吃一惊,她怎么会认识我?
她揭下口罩,竟然是陈玲,那个十年前我送她回家无数次,却连手都不敢碰的女人。
我愕然呆住,居然在这种场合下又一次见面。我苦笑着摇摇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觉得说不出口中。
她淡淡一笑,仿佛我就象个普通的陌生人,对我说:你进去一下吧。
进了手术室,刘心躺在手术台上,没有知觉。旁边一个盆子里满是肉糊糊地血水,一把冰冷的钳子放在那里
,发着狠狠地光芒。
里面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示意我帮她穿上丨内丨裤,我手忙脚乱地帮她穿上丨内丨裤,穿上衣服。
那个男人对我说:麻药还没散,你抱她到旁边病房的场上去休息一下吧。
我抱起刘心,放到隔壁房间的一张床上。刘心半睁着眼睛,迷糊糊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她才完全清醒。
麻药散了,痛疼就来了,她流着眼泪,捂着肚子,吐出一滩滩黄水。
我小心地擦干她嘴角的污渍,搂着她的脖子,将她的头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
她依然默默地流着眼泪,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还是因为感动。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能走动了。我拿着医生开的那些药,扶着她,离开了医院。
在车上,她对我说:大叔,我可不可以去你家。
我默然,事情越来越麻烦,我却不忍心拒绝。我也知道她现在没有地方可去,可我会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吗?
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我时刻惦记着如何把她骗上床。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机会。可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和她到底算什么。
但既然已经帮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帮人帮到底吧。
我让司机掉头,向我家开去。
日期:2010-07-17 08:3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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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中,我先把刘心安置到我的房间里,然后急急忙忙去做老妈思想工作。
老妈听我说了来龙去脉,心里半信半疑。但既然人家都已经来了,总不能把人往外面赶吧?
老妈还是善良的,细心周到的照顾,刘心慢慢地就好了起来。她们俩也变得熟络起来,大有恨不得立刻结拜
为亲生母女一样,完全把我这个正宗嫡出的儿子给甩到一边。
老妈知道了原委,还是蛮赞赏我的,直夸我:这孩子,从生下来到现在,就这件事做的最让老娘开心。
刘心是好了起来,但却没有想走的意思了,似乎要这在生根落户支援我家建设的模样。无奈我暗示了她好几
次,她都装作听不懂或者装作没听见。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去找生我养我的亲妈了。
我说:老妈,儿子已经睡了一个多月的沙发了,啥时候是个尽头啊?
老妈说:现在有沙发睡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年老娘在农村插队的时候,天天熟在砖头炕上。
我说:我的亲妈啊,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你就忍心看着儿子天天睡着沙发失眠落枕啊?
老妈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我的亲儿子呀,刘心虽然...可她是个好姑娘啊。这些天来,她天天帮老
娘洗衣服做饭,老娘仔细考查,发现她确实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儿,老娘已准备把她纳给你做媳妇儿。
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脑胀,看来跟我老妈讲这些是对牛弹琴。也不知道刘心用什么手段,把我这最亲的
老妈都给降服了。
这下我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虽说刘心总体来说也算是个好女孩,可是,难道她就是我想要的人吗?我想要的
人啊,为何你象西去黄鹤,杳无音信啊?
越来越郁闷越纠结,我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不知怎么地竟然又走到了柔柔的家门前。柔柔家的窗户亮着,
难道柔柔回来了?我激动地按响了门铃,门徐徐而开,一张熟悉的脸庞从门后露出来。
是柔柔,真的是柔柔,上帝保佑,我终于又看到柔柔了。
我只觉一股热浪从心头涌起,刹时就溢满眼眶,我哽咽着说:柔柔,我好想你。话没说完,眼泪还是不争气
地流了下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柔柔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后,在人群中我依然潇洒快乐,可我知道,除了
脸上的笑容,我心底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伤痛和悔恨。她的离去,就象从我的身体里抽去了三分之二的血液
,每一次心跳都显得氧气不足。但她终于还是回来了,我终于还是看到她了。
柔柔的脸色有些憔悴,她淡淡地说:你,来,了。陌生的语气,陌生的表情,没有那骄蛮的小粉锤,没有拧
着我的耳朵把我拖进去,就象对着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客客气气。原来,这就是分手的待遇。
日期:2010-07-17 09:30:20
0717 08:43
我点了点头,象一个委屈的孩子等着她来安慰。她却象个路人一样,无视我的泪水。难道柔柔的心里真的已
经没有我了吗?
她嘴唇一动,轻轻地说道:我马上要出去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无非是想告诉我“我既然都要出去了,你还是
不要进来吧”。
我木然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即没有动身离去,也没有推开那扇熟悉地门。柔柔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脸上的神色稍微有点复杂。我们就象杜夫人的腊像馆里的腊人,摆着POSS,却又安然不动。
僵持了一会儿,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回头一看,一辆帕萨特靠着柔柔家门口的方向停着,一个30几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这个人我似乎在哪儿见
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这个人是谁呢?
柔柔从我身边穿过去,来到那个男人的跟前,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然后她转身回到家里,拿了个包包出来,
把家门也锁上了。看样子,今天她是要和这个男人出去了。
她锁好门,对我说:我要出去了。
我点点头,象个白痴一样,看着柔柔的背影从我眼前走过,钻进了那辆破车。
帕萨特绝尘而去,留下一屁股的油烟气,还留下了一肚子难过、妒忌的我。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了,就是那天我和刘心看房时查我身份证的那个高个子丨警丨察。
这下完了,要是这丨警丨察把我那天和刘心开房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柔柔,柔柔肯定要对我另眼相看了,我和柔
柔岂不就要完了吗?
我心急如焚,急着想要向柔柔解释,又苦于没有她的电话号码。看来,这个误会,是扯不清楚了。
电话响了,是刘心打来的。我按了按静音键,把手机重新插回口袋。这个时候,我没有一点心情去和刘心折腾,或许我对这小妮子动过心,动过手,但始终没有动过情。
我只想要回我的柔柔,我那个美丽凶悍的婆娘。
有一种心情在分手后,才会明白那叫做眷恋;有一种感觉在分手后,才会懂得那叫做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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