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国』第一部『桂林妖洞』一群游客的地底求生历险记》
第48节

作者: 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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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30 20:37:00
  盔甲人不知为何却似乎显得有点发呆,一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大家都耳听着那嗵嗵的鼓声都着急起来,她才慢慢地开口回答说:“你们不必担心,那些鼓声并没有恶意,今天只不过是我们的换婚日……”
  听到说这些鼓声是因为某个节日而敲起的,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但阿诚却又显得好奇起来,追问道:“换婚日?这是什么节日呀,名字听着好象有点……那个……”
  盔甲人又停了片刻,才慢慢地开始述说:“我们洞人是以女子为主宰的,同时也把生育后代看得很重,今天是年满十四岁的女子挑选意中人的日子,如果某位丈夫不能令自己的妻子产下后代,或者是妻子对自己的丈夫不满意,那么也可以在每年的今天休掉丈夫,重新选择一位……”
  大家听得都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小芸才喃喃地说:“你们的风俗还真……特别!不过,在这里女人的地位挺高的,做女人挺好……”
  阿诚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小声地说:“我看也许只不过母系氏族社会的遗风罢了,就象云南泸沽湖一样……”
  伟哥抓了抓头,看着盔甲人,有些期期艾艾,笑嘻嘻地说:“呃……那个……你应该满十四岁了吧?我们可不想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你也可以去参加这个节日的,不用一直在这里陪着我们,反正还得再等两天呢……”
  盔甲人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我本来就是不能出嫁的……”
  白发女一直很少说话,总是默默地一个人坐在一旁,使得我们大家常常会遗忘她的存在,这时却忽然插进来了一句:“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是……”
  盔甲人瞬地抬头,瞪着白发女,白发女这才顿住了话头,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2010-12-30 21:43:00
  就在这时,忽然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几下尖锐的口哨声,盔甲人听了之后,立刻站起身来,准备走下城墙,又匆匆地回过头来对大家说:“有大事发生!我需要离开一会,你们守在这里不要乱跑,很多地方还是会有危险的!”
  她刚走下两级阶梯,又转过头来补充了一句:“特别是中午时分,在湖边会有危险,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能靠近!”
  盔甲人的态度就象是在吩咐小孩子似的,大家都听得很纳闷,看到她离开之后,阿诚才问我:“日本人有换婚这种风俗吗?”

  我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说:“虽然据说日本人在这方面很放得开,但好象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可以一年一换的习俗……”
  伟哥哼了一声,说:“眼见为实!反正这个全身藏在盔甲里,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家伙所说的话,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没敢当真,除非亲眼看到有真凭实据!”
  小芸瞪了伟哥一眼,说道:“难道你还打算去偷窥一下人家是怎么换婚的?顺便再参观一下中午时分的湖边会有什么危险?”
  她不提还好,伟哥听了之后,竟然好象有些动心起来,对着我说:“要不我们去瞧瞧?否则一直呆在这儿守足两天,多闷呀!”
  我也有些犹豫起来,不过倒不是想看洞人们的换婚习俗,而是感觉想趁着这两天空闲多了解一下洞人们的底细,否则和他们打交道时总象是被牵着鼻子走,十分被动。
  然而我的犹豫却导致自己的胳膊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不用问也知道是江语雁掐的,一边掐一边还用眼睛狠狠地瞪我,意思很明显。
2010-12-30 22:28:00
  伟哥还在热切地等待着我的答案,一旁的白发女却冷冷地来了一句:“不用想了,人家已经回来了!”

  抬头一看,盔甲人的身影果然出现在城墙下方的远处,没想到她会回来的这么快。
  不过这次回来之后,盔甲人的表现却很反常,从人字大暗湖那边传过来的鼓声时起时歇,不断变换节拍,似乎显得很热闹,盔甲人则是坐卧不安,不时背着双手在城墙上走来走去的徘徊,仿佛很焦虑,有时会停下来看看我们,欲言又止。
  阿诚悄悄地靠过来问我:“你说穿盔甲的那个家伙是不是因为看到别人在那边欢快地择婿,自己却不能,所以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苦笑着低声说:“我看她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乱说话去惹人家!”
  忽然间,尖锐的口哨声再次响起,盔甲人立刻又快步走下城墙去了,这次她走得更急,甚至都没顾得上再叮嘱我们什么话。
  然而盔甲人回来得更急,短短的十多分钟之后就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并且几乎是小跑着爬上城墙的。
  她微微地喘着气,端坐到我们大家面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很严肃地开口:“现在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和大家商量,或者说是一个要求:希望你们现在就能把枪支弹药以及火种提供给我们!”
  盔甲人的要求很突然,大家都十分惊愕,老周第一个表示反对:“不行!不是说好了至少要等到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吗?为什么忽然要改变?”
  伟哥也硬梆梆地表示:“绝对不可以!我们不喜欢和没有信用的人打交道!”
  我则从盔甲人刚才连续的反常行为感觉出了什么,盯着她问:“你们族里是不是忽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2010-12-30 23:15:00
  盔甲人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开口说:“你们还记得上次见到过的‘卡摩猡’吧?这种毒蛙以前并不是住在那儿的,它们原来的栖息之地在我们的葬地附近,从来没有迁移过,所以昨晚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族里的峒老们之后,他们连夜派了五个人去葬地那边察看,但走到葬地附近休息时,有一个人忽然莫明其妙地倒下来就死了,其他人留了三个在那儿守着,派了一个人回来报信!

  “今天早上峒老们经过商议之后,由于是换婚之日,就只由一位峒老带了四个人过去察看,但却迟迟不见回来,于是又派了十个人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他们走到葬地附近时,却只看到那位峒老一个人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其他的所有人都已不见了踪影,包括昨晚的死人……”
  大家都听得面面相觑,惊疑不定,我替盔甲人总结说:“你的意思是说,那块葬地附近有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很厉害的东西,不但赶走了魔鬼蛙,还把你们过去察看的所有人都弄死或者是失踪了,你们感觉无法对付,因此希望我们提前把枪支弹药和火种交给你们?”
  盔甲人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小芸胆子最小,总是会第一个往某方面进行联想,抱着自己的胳膊,迟疑着说:“在葬地附近?那会不会是……鬼呀?”
  阿诚看着小芸,嗤了一声,小声地说:“真没出息……”
  老周则继续表示反对,摇着头,闷声闷气地说:“不管怎样,我还是不同意把枪给他们,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
2010-12-30 23:46:00
  老周的话直接把大家的担心说了出来,如果盔甲人所有话都只不过是在骗我们,如果洞人们真的是日军后裔,怀有恶意,就这样把枪支弹药交给他们,我们就无异于自掘坟墓。
  我看了看伟哥,说:“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伟哥哈哈一笑:“看来也只有这个方法啦!反正这两天也正好没事干,闷得慌!”
  江语雁拉了拉我的胳膊,脸上显得有些犹疑的样子,我安慰她说:“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又有枪有火把,不管是鬼还是僵尸或者野兽,应该都能对付得了!”
  白发女第一个站了起来,说:“那就走吧,还等什么!”

  盔甲人在前面带路,带领大家向洞人们的葬地走去,我们除了枪弹,还带了很多火把,几乎人手一支,因为我和伟哥都不相信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估计应该还是某种厉害动物,所以觉得有了火把会更安全一些。
  出乎我们的意料,洞人们的葬地竟然没有多远,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盔甲人就放慢了脚步,低声说:“快到了,大家小心些!”
  然后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岔洞,说:“这里面原来都住着有‘卡摩猡’,路过的动物都会变成它们的美餐,起到了保护我们葬地的作用,只有我们目前所走的这一条路是安全的!但现在根本都听不到‘卡摩猡’的叫声了,应该全都被吓跑搬走了……”
  听了盔甲人的话,大家果然都提高了警惕,脚下也变得十分小心,慢慢地一步步往前走。
  大概又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一处较为宽敞的洞厅,我们看到地上倒卧着一个全身漆黑的死人,四周还有一些凌乱的血迹,看来显然就是那名“峒老”的死亡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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