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全世彻底陷入了沉默,这真是太离谱了。被害人死状惨烈不说,作案凶手竟然有六人之多。竟然是集体作案,这太疯狂了,作案动机仅仅是为了强奸吗?但四个人作案,二个人望风。这风险也实在太大了,难道就不怕其中一个暴露出马脚吗?通过对学校和周边地区的排查,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难道是我们的作案动机分析错了,也许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仇杀。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究竟与他们结下了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还有更离谱的!”齐法医看着沉思的郑全世,又说到:“距离案发现场二十米的脚印,是个女的,不是被害人的。其他五个脚印,均为男性。”郑全世彻底要崩溃了,他的思路完全乱了。作案者有男有女,案发后竟然又隐藏的这么好。这个案子千头万绪,真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就在郑全世百般纠结的时候,谷雪推门而入。郑全世看见她进来,跟齐法医打了招呼,便与谷雪离开了解剖室。
日期:2011-3-22 12:13:00
郑全世开车与谷雪一同去医院再次探望夏高,路上郑全世问谷雪:“失踪人口差的怎么样了?”谷雪回答道:“哦。我们查了最近一个月的人口失踪报案,没有发现与被害人年龄和特征类似的。”郑全世点点头,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谷雪紧接着又说:“郑哥,你说这夏高会不会是畏罪自杀?”郑全世听后摇摇头,说到:“他有不在场证据,而且据目击者反映,他是精神恍惚,才失足跌下来的。”谷雪“嗯”了一声,说:“上次见面就感觉到他神经兮兮的,结果没过两天就从楼上跳下来了。”郑全世顺着谷雪的话分析到:“据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反映,自从学校后山发生凶案后。夏高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佳,似乎是变了一个人,而且跳楼前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据我分析,他是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谷雪赶紧接道:“郑哥的意思是,他可能知道一些情况?”郑全世点点头,看了看谷雪表示赞许。但谷雪却有些泄气,说到:“可是这家伙现在不能说话了,我们还去看他干什么?”郑全世笑笑,没有说话。
夏悦的家里。
夏悦带着郑全世和谷雪进了弟弟的房间,房间里有些凌乱。屋里挂满了画,都是些玲子的素描。有的是头像,上面是玲子甜甜的笑容。有的是全身像,上面没有穿衣服,是玲子的玉体。看见满屋的画,夏悦触景生情,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平时夏高不让自己进他的屋子,没想到弟弟是那么地迷恋玲子。她擦擦眼泪,和谷雪说:“这就是我弟弟的房间,你们找吧,我相信我弟弟是清白的。”谷雪一脸的尴尬,他不知道郑全世为什么非要到夏高的房间里来找线索。郑全世见此情景只好圆场:“我想您误会了,我们没有怀疑夏高和案子有关系。只是想查明他跳楼的原因。”夏悦没有说话,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留下了郑全世和谷雪,两个人在屋里小心的翻着东西。希望能找到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郑全世也说不清楚。翻了半天,除了玲子的画之外,再无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引起了郑全世的注意。他打开笔记本,按下开机键。电脑开了,跳出登入界面。出现一个对话框,上面提示需要输入密码。郑全世试了几个常用密码,提示输入错误。想了想之后,郑全世在里面输入了“LINGZI”。密码正确!电脑打开了,这时谷雪也凑了过来。郑全世点开硬盘,找了半天。发现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名为玲子。点开文件夹,无数张照片映入两人眼帘。不用说,照片里的人全部都是玲子。看角度,似乎都是偷拍的。还有很多玲子的沐浴照,都是背面。谷雪的脸“腾”地红了,心中暗想“这夏高还是偷窥狂!”。看了照片后,郑全世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关掉了文件夹,突然一个未读邮件的提示引起了他的注意。郑全世点开了邮件,发件地址是一个手机邮箱,邮件内容是一张照片。他点开图片后,两人都傻眼了。
图片有些暗,似乎是用手机拍摄的。放大之后,还是能清晰的辨认出一个容器,容器里盛满溶液。溶液中飘着一个物体。仔细一看,是人的大腿肉。两个人马上联想到那无名尸体,还未找到的一截大腿。容器放在一个桌子上面,后面依稀能辨认出一个窗子。从图片上看,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地方。郑全世示意谷雪记下发件人的邮箱地址,之后将邮件转发给了自己。谷雪打了个电话回队里,很快有了答复。那个邮件地址,就是夏高的手机邮箱。很显然,是夏高发现了这个地方。然后处于某种顾虑,用手机拍下来之后,发给了自己。但这是哪里呢?那个物体会不会就是那截尸体?夏高跳楼前说的“找到了”会不会就是这个?郑全世的自觉告诉自己,夏高这里肯定会有所发现。但这一发现却又把他搞晕了,谷雪更是一头雾水。
夏悦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说到“二位有什么发现没有?”说完把视线也挪到了那张图片上。这一看不要紧,夏悦看到图片后,只觉得“嗡”一下。两手一松,咖啡全部掉落在了地上。郑全世和谷雪吓了一跳,回头看着夏悦,只见她呆呆地看着图片,嘴里喃喃地说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我认识……”
日期:2011-3-24 15:37:00
那个熟悉的窗棱,那个熟悉的容器,勾起了夏悦的一段恐怖记忆。坐在沙发上的她稍稍地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眼前的郑全世和谷雪,她显得很紧张:“郑警官,我弟弟电脑里的那个图片是怎么回事儿?”郑全世喝了一口夏悦重新冲的咖啡后,说到:“那个是你弟弟在跳楼前……不!失足从楼上掉下来前,在某个地方拍到到。”咽了一口咖啡后,他看着夏悦接着说:“看刚才您的反映,显然您知道那个地方。”夏悦点点头,有表情有些凝重:“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地方,我经历过一段至今难忘的事。只是我很迷惑,夏高是怎么想到去那个地方的。”
三十年几前,当时的夏悦只有六七岁。那个时候,江南学院刚刚建设落成。积淀了百年的艺术氛围,又通过崭新的殿堂焕发了生机。曾几何时,那里是多少文艺青年所向往的艺术圣殿。而夏悦的父亲夏埔,则有幸成为江南学院的第一批艺术老师。夏悦的母亲是一名工人,平时生产任务繁重。只能把照顾夏悦的担子,交给了教学相对轻松的夏埔。小小的夏悦经常跟着夏埔去学校上课,也是从那时候起,夏悦喜欢上了江南学院。并立志长大后像父亲一样在这里教书育人,甚至于后来敦促着夏高子承父业。
一开始,夏埔每天上课的时候,都将夏悦托管给别的老师看管。等上完自己的课后,再照顾女儿。但时间一长,夏埔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让夏悦自己在校园里玩耍,并告诫女儿不要乱跑。夏悦很听话,夏埔每次上完课,都能看见夏悦一个人在操场上默默地玩着。时间一长,夏埔就放松了对夏悦的看管。
直到那天下午,夏悦像往常一样在操场上玩着沙土。在操场边的杏树林里,传来了一阵争吵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女的说:“我已经默默地跟着你五年了,没有名份,饱受非议。这样的生活我实在过不下去了。”女人一边说,一边哭。“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娘俩生活费吗?”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女人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是要钱,只是我活的太累了。儿子一直问我爸爸是谁,怕影响到你的事业,我又不能说。”男人没有说话,只听女人又说:“我未婚先孕,气死了我父亲,母亲也不认我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走到哪都被人戳着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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