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28 23:14:00
两叔侄沉默了好一阵子,袁八木才首先打开话题,说道:“生个火吧,我们就在这里凑合过一夜。明天一亮,咱们就回去,也不再谈什么灭蛇的事了。你说如何?”袁八木说着,看着袁千象,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袁千象点点头,开口答道:“嗯!但。。。。。。”袁千象还想要说话,但似乎说不出口,硬生生把话吞回肚子里,默默地收拢地上的干枝枯叶,堆成一团。袁八木靠了过来,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点着了枯叶堆,熊熊的火光顺风烧了起来,一下子便烧得十分旺盛。袁八木又将几根枯死的葵树杆仍进火堆里,才对沉默不言的袁千象问道:“侄儿,别想了,咱们只做能力范畴之内的事。有些事咱们是管不了的。好好歇息一下吧。”
袁千象咬着牙,摇着头说:“那不公平,她们也是人。”
“侄儿,你要明白,不是叔叔不愿救她们,严格来说,她们真的不再是人了,咱们拼命将她们救回来,那又如何?”袁八木似乎看透袁千象的心思,凑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方才可能没留意,那三个女人的眼珠子早已没了,脸上的肉也已经腐烂了,依叔叔看,她们肚子里的下水,大概也早已被蛊给吃个精光。。。。。。”
袁八木停下话语,不忍再说下去,摇摇头,唾了一口,骂道:“他妈的,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竟然使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法子!要让我逮着了,非得给你个好看。。。。。”
袁千象,席地坐下,静静听着袁八木骂着,不发一话,默默地往火堆里加着枯枝。
“咦?黑子呢?侄儿,黑子怎么不见了?”袁八木骂了好一阵子,坐在火堆旁,才发现黑蛇并没在附近,急忙向袁千象追问道。
“别提了,方才我去松树那里找你,本来叫上黑子,但那家伙只顾着张大嘴巴对着月亮一张一合,似乎在吸着什么,根本就不理会我。于是我就撇下它,独自一人前来寻你了。我也不知道它如今身在何处了!”袁千象没好气地答着。
“什么?你说黑子张大嘴巴对着月亮一张一合?”袁八木袁八木知道侄儿依旧对那三个被用作炼蛊的女人耿耿于怀,见他难得开口说话,遂附和道,“每当月圆之夜,黑子就爱这一口,这叫呼吸日月精华。呵呵,既然它喜欢,就由着它吧,待天亮再去寻它。”
“嗯!我说今晚的月色怎么这么漂亮!多圆啊!也难怪黑子对月亮如此雀跃。”袁千象答非所问的说道。
袁八木顺着袁千象的目光,抬头望向天空的圆月,脸色顿时大变,张口就说:“月亮怎么这么圆?不对头!不对头!”
“怎么了?叔叔。月圆有什么不对头的?”袁千象问道。
“月圆没有不对头,不对头的是蛇结树。”袁八木似乎有些害怕地搓着手,眉梢紧锁,来回踱着步伐。
“蛇结树怎么了?”袁千象一听蛇结树这三个字,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
“还记得方才那三个女人,本来是拼命挣扎着朝我扑来,但不知为何却突然沉静下来吗?”袁八木不答反问。
“似乎是。。。。。对,她们都突然安静下来了。这怎么了?难道叔叔你想到了解救她们的法子?”袁千象霎时笑容舒展,一把揪住袁八木,劈头就问。
只见袁八木看着袁千象,摇摇头,似乎并不忍心打断他那急切的救人之心,轻声劝慰说道:“叔叔说过,那三个女人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们。你就别再这么执着了。”袁千象一听这话,神色顿时黯然下来,松开拉着袁八木的手,呆呆地坐到火堆旁去,不再发一话。
怎料袁千象刚一屁股坐下,便被袁八木一把拉了起来。只见袁八木脸色颇为不自然地开口道:“侄儿,我认为,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袁千象不解道:“为什么?不是说好在这里过一夜么?”袁八木摇摇头,说道:“不能留了,今晚的月亮圆得诡异,而且她们都突然静了下来。”
“她们?那三个女人?”袁千象嗅到了袁八木的紧张语气,急忙问道。
“是的。你应该也看到了,她们本来那般凶猛,怎么会突然就沉静下来,其中定有跷蹊。若叔叔推测没错,蛇结树是以人为容器,以吸收日月精华为酝酿。今夜竟又是一个如此月圆之夜,她们又突然如此安静,一切怎么会这么巧合,或许。。。。。。”袁八木不再说下去,而是扭头朝天上的圆月望去。
“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千象似乎听出了些苗头,而袁八木却欲言又止,赶忙追问道。
“叔叔猜测,或许今夜,可能就是她们产仔的日子。”袁八木嘴唇有些微颤地说着,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
“产仔?叔叔你的意思是,她们肚子里的蛊要出来了?”袁千象也吞了一口唾沫,慌忙问道。
“是的。别担心,叔叔只是猜测,未必。。。。。。”袁八木话音未落,只听着远处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女叫嚎叫声,一声过后,接着又是一声,如此三声女人嚎叫过后,葵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阵飞鸟离巢的震耳欲聋扑翅声,想是被那三声突如其来的女人尖叫声给吓怕了,只见黑压压一片的鸟儿,竟然如一团乌云一般遮蔽了月亮,吱吱喳喳地叫嚷着,纷纷倾巢而出,争先恐后地振翅高飞,远远地飞离了葵树林。
袁八木两叔侄听到那三声女人尖叫,再望着万鸟离巢这般景象,竟有些不之所措地你看我我看你,袁千象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叔叔,这是怎么回事?那尖叫不会是。。。。。。”袁八木未等袁千象说完,已经点点头肯定道:“是的。不会错了,不多不少,三个容器,三声鸣叫!”
“那怎么办?”袁千象见叔叔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一寒,赶紧问道。
“跑!”袁八木说罢,赶紧从火堆里抽出两支燃得正旺的枯枝,塞给袁千象,旋即领着他,逆着蛇结树的方向,一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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