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天空---地下一千米深处的惊险经历》
第20节作者:
耿纳 我顺手划拉了几下,感觉出这是一个大号的金属容器,似乎是方形的,我往容器里面伸手摸去,抓到了硬硬的碎块,拿出来一看,原来是煤块。
这原来是一辆隐没在水下的矿车,我绕过矿车继续往前走,功夫不大,又看到了那亮点。它就待在高出水面的一个小平台上,似乎是个球状的东西。
我想到那可能就是眼镜李的眼镜,然后觉得一定是,我是那么的希望见到一个熟人,以至于忘掉了在水里的时候他的眼镜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也许这就是暂时性的大脑短路吧!
再往前走水底升高了些,我走到哪个平台近前的时候,水就只到我的腰部了,我看清了那个亮点不过是一顶安全帽上的矿灯玻璃,平台则是一辆装满煤的矿车,因为水浅,所以矿车没有被全部淹没,顶部露在水面上。
没有看到眼镜李,我十分失望,转身想去别处看看,却感觉安全帽有点异样,帽子下面好像有东西。
我拿起来安全帽,看到下面是一个人头,一双空洞的眼睛在盯着我。
日期:2011-5-24 11:31:00
我吓得把帽子丢在一边,扑通一下坐在了水里。
那时候真的头脑一片空白,但冰凉的水立刻浸没了我的脑袋,使得我回过神来,我要站起来,不然就会淹死。我扶着矿车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战战兢兢的去看那头颅。
出乎意料,哪颗头颅不见了。我揉揉眼,再看看,矿车里确实没有人头,只有湿漉漉的煤块。
矿车对面的水上,是我刚才扔出去的安全帽,我忽然觉得,也许刚才只是幻觉,帽子下面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然后我又看到,矿车对面的一角上挂着一条带子。这条带子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我们带的防水包肩带,带子的两头都在水里。我扶着矿车走过去,拎起带子,下面沉甸甸的,果然是我们带的一个防水包,拿起来瞅了瞅,应该是眼镜李的。
这时候我离安全帽也只有一步远的距离了,我想把它也拿过来,就往前迈了一步。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似乎传来咔嚓一声,有东西被踩断了。我拿到安全帽,把帽子和防水包都放到矿车里。
我打开防水包,在里面翻到几袋塑料袋包装的饼干,是那种压缩食品,味道不怎么样,可现在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撕开一个袋子,把饼干都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就咽下去了。
包里东西不少,除了食物、水,还有绳子,荧光贴,一些药品,以及眼镜李的黄纸符、佛像,还有一些子丨弹丨夹。再翻翻,我又找到了两块锂电池,是帽灯上用的那种,这时候我觉的帽灯的光芒暗了不少,应该换一块了。
我把自己戴的帽子摘下来,先仔细看看电池的位置,确定可以摸黑换,然后按灭帽灯,把电池拿下来,然后换上新电池。再按开关,不亮!
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恐惧,我想可能是电池放反了。我拿起安全帽,摸索着把它抠下来,反个个然后放上去,再按开关,亮了。
重见光明的同时,我听到“扑”的一声轻响,低头一看,我马上知道了,是换下来的电池从我手里掉进了水里。
虽然这块电池已经用掉大半,但眼下什么都是宝贝,我不打算丢弃它,于是我把安全帽放进矿车,弯下腰去捞电池。
水底好像有些棍子,我估摸着电池掉下去的位置,划拉了几下,摸到了电池,顺手把一根棍子也捞了上来。
先把电池收好,我去看那根棍子,这根棍子有尺把长,中间较细,两头变大,我感觉后背上冒了一股凉气----这是根人骨头!
“晦气!” 我心里暗骂。
这多半是以前遇难者的尸骨,我想到刚才脚下踩着的东西,也许就是哪可怜人的躯体,我扶着矿车挪动了几步,确定脚下踩着的是实地,心里才有点安定了。
应该给死者以敬意,我双手合十,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祈祷他早日超脱,托生乐土。
然后我把帽灯戴上,把眼镜李的包背上。又拿起哪顶把我引来的安全帽,擦了擦上面的煤尘,看见上面有细小的刻痕,仔细看,是用利器刻在上面的字迹。
字迹歪歪扭扭,但还可以辨认,是“宋三火88 5 31”。
这打动了我的心,这一定是我脚下踩到的那个可怜人的名字,数字是他遭难的日期。我想起了在旅馆里看到的矿难的介绍,这可怜人并没有当即死去,而是被封在这漆黑的矿洞里最后饿死,他留下了这些字迹,期待有一天能有人找到他的遗骨。
日期:2011-5-24 11:46:00
谁曾想找到他遗骨的人,却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呢?
我也许很快就要步他的后尘了,我是否也像他那样留下点记录呢?
我摸了摸自己身上,眼镜李给我那把八卦刀居然还在,毛哥给的金链子也在。我拿出刀来,费了很大劲,在安全帽上刻下了“薛江寒2008 5 31”。然后把安全帽又放回到矿车里。
然后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灰心,一定能出去的。
我四下观望,新电池的亮度果然强了不少,看的比原来远多了,我能看到前方似乎是实体的墙壁,我想:沿着墙壁走,就算找不到眼镜李和毛哥,也一定能找到来时的那个巷道,如果没有完全被水封死,就可以游出去。
趟水往前走,前方的景象越来越清晰,能看清确实是墙壁,走到近前,我还看到墙上靠着一把梯子。
梯子是铁制的,从顶上的一个洞里垂下来,隔几米就有一对铁橛固定,铁橛打在石壁里面。
我走到梯子下面,抬头向那个洞看去,上面似乎是个出口。
不知怎的,我感觉自己听到了人声,好像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我把耳朵贴在梯子上,感觉声音大了一些,但仍然听不出是说什么。
我觉得上面一定有人,也许就是毛哥,他和眼镜李说不定早就看到这条梯子,爬到上层去了。
我想要上去看看,又觉的不妥,为什么我要爬上去呢?
这时候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一种好奇心似乎告诉我,上面有很吸引人的东西,驱使我想爬上去。另一方面,我又感觉到我的目的不应该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尽快找到回去的路。
我本来不是好奇心强的人,但在那个时候,我自己的某些思维好像失去了控制,不听我的指挥了,我幻想上面就是毛哥和眼镜李,正在四下寻找我。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听见了有人喊“上来吧!”。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像毛哥又像眼镜李。我不再犹豫了,开始顺着梯子往上爬。
说来也怪,我本来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冷的不时发抖,这个时候却不觉得冷了。
几分钟之后,我进入了那个洞,抬头看去,借着帽灯光,我看到这个直上直下的洞有五六米长,尽头好像是个盖子。
好像有一粒灰尘掉进了眼里,我一只手抓梯子,另一只手揉揉眼,就在这时候,帽灯灭了,我落入了黑暗中。我伸手去扳帽灯的开关,关上又打开,帽灯依然不亮。
FU*CK,我心里暗骂,一定是进水了。眼下也不能摘下来修,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先继续往上爬,如果那个盖子能打开的话,我应该能上到煤矿的上一层,到了哪里的地上再说。
我爬了一段,应该有十五六级,感觉快要到头了,伸手往上捞一下,没有摸到顶。再上一级,又捞一下,还是没有摸到。一连爬了十级,都没有摸到顶。
我有点慌神,这梯子我估计三级有一米,我爬了二十多级,至少也七八米,早应该摸到顶上的盖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告诉自己镇定,抱住梯子深吸了几口气想定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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