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自己还没有什么办法,既没办法离开,又没办法阻止。
陈勇做事还挺细心的,订的是个比较清雅的包间,等宋娩她们过去的时候,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陈勇赶忙招呼大家坐下。
纳尔逊年龄最大,坐在上席没什么问题,陈勇作为东道主,坐在了纳尔逊的左手边,剩下上席右边的位置应该是留给沈恂的。宋娩坐在了自己导师的左手边。
宋娩想着既然这顿饭必须吃,那就只能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于是宋娩坐在了自己导师的对面,也就是下席的位置。
谁知沈恂竟然不走寻常路,偏偏要挨着宋娩坐,宋娩气得半死,气呼呼地直接站起身,坐到了纳尔逊的右手边。
还好陈勇正在跟纳尔逊在一旁谈论这个饭店的特色菜,没注意到两人的这一番小动作。
而沈恂接收到了宋娩的白眼之后,虽然没敢乱动了,但是心里可一点儿都不难受,因为宋娩对自己生气了,那就代表着宋娩还是对自己有感情的,最起码有哄好的可能,总比之前冷着自己更好。
只不过陈勇跟纳尔逊聊完之后看到沈恂跟宋娩的坐的位置,有点疑惑:“沈总,这……”
沈恂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不染尘世的模样:“一个座位而已,随意就好。”
说着还端起茶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
宋娩看着这人冠冕堂皇的模样,在心里唾弃。呸!宋娩只恨这个男人太会演戏了,再加上有一副好皮囊,可以骗过这么多人。
世人皆醉我独醒,只有宋娩才知道这个男人皮囊下面披着的是什么样的面孔。
宋娩不想说话,依旧保持着沉默。
接下来的宴席,有陈勇在场面不会太尴尬,纳尔逊也是个随和之人,而沈恂平时只是不愿意跟人废话,但是当他愿意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沈恂席间面对纳尔逊提出来的一些非常专业的问题都能够给出自己非常独特的想法,这让纳尔逊非常惊讶。
陈勇看出了纳尔逊的惊讶,笑着解释道:“纳尔逊教授,之前忘跟您介绍了,您可能不知道,沈总他曾经是学训诂学出身的,后来还在咱们汉大任教了一段时间,是咱们中文系最年轻的副教授,后来从商之后,短短几年就把企业做到上市了,非常地年轻有为。”
这么一说纳尔逊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沈恂谦逊地说:“过奖了!”
宋娩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了,简单说了句:“抱歉,我去趟洗手间。”就先出去了。
跟沈恂处在同一个空间让宋娩感觉非常压抑,特别是听到陈勇的那番话之后情绪更加克制不住了。
难道这么多年真的就只有自己这么狼狈吗?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个笑话?
宋娩走到消防楼梯,轻轻关上门,想自己消化一下内心的这些情绪。
谁知另外一个人也走进来了,轻轻地抱住了自己。
宋娩一闻到这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就知道这个人是沈恂,没想到他跟过来了。
宋娩一想到这个男人抱着自己,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一怒之下在挣扎中直接扇了沈恂一巴掌。
宋娩这一巴掌可谓是掷地有声,尤其是在安静地楼道,没有其他人,这声响更大。
宋娩打的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为了挣脱开沈恂下意识地就打了过去,打完了之后宋娩颤抖着缩回自己的手,蜷缩的手心还传来阵阵痛意。
宋娩说实话内心是有点害怕的,怕沈恂报复回来,但是既然打都打了,宋娩也不后悔,就这么沉默着。
宋娩这一巴掌威力可不小,直接把沈恂的脸打到偏向了一边,脸上的指印让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这一巴掌确实是沈恂没有预料到的,沈恂在宋娩离开之后立马就跟上了,前两次自己都没能跟宋娩好好说话。自己找了整整三年的人就在眼前,这三年来的每一天沈恂都好像活在地狱,痛得无法呼吸。即便自己找遍了那么多个国家,却依然没有找到宋娩的踪迹。
每天就只能在梦里才能见到的人,现在就活生生站在眼前,沈恂已经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思念,沈恂只想紧紧抱住自己日夜思念的小人儿。
所以沈恂就抱住了宋娩,结果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沈恂有点儿狼狈,发丝都有了些许凌乱,但是并没有像宋娩觉得的那样生气,反而还有些高兴。
沈恂觉得这样挺好的,宋娩最起码愿意对自己生气,总比之前一直冷淡的对着自己,那样让沈恂更加接受不了。
沈恂率先打破沉默:“娩娩,我……”
沈恂才刚开口,宋娩直接就打断了:“我不想听你说话。”
说完就想直接走,但是沈恂拉住了宋娩的手腕:“娩娩,你听我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当初……”
宋娩本来就想走不能走,已经很烦躁了,现在听到沈恂惺惺作态的模样简直就被气笑了,嘲讽道:“沈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啊?我承认,当初的我是傻的可笑,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你能不能滚远点儿,不要再来恶心我,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宋娩每次见到沈恂本来平静的心情都能被打乱,宋娩本来不想哭的,但是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仿佛要把这三年来的委屈都化作眼泪留下来。
沈恂看到宋娩哭成这个样子,心疼不已,眼眶也泛红了,伸出手想要帮宋娩擦下眼泪:“娩娩,我知道我之前的话让你伤心了,但是当初是有特殊原因的,我保证以后都只会让你开心快乐。”
宋娩一听直接把沈恂的手拍开了,一把把眼泪擦干:“沈恂,你的这些话听起来就像个笑话,当初的事情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原因,你放弃我是事实,既然你已经践踏过我的真心,你现在说的这番话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
宋娩冷静地一字一句地看着沈恂的眼睛继续说:“沈恂,你知道吗?这三年我一直在想,我祈祷过无数次,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恶疾缠身也不要与你相遇。”
宋娩的这句话杀伤力太强了,沈恂再没有了平常的冷静和自信从容,眼神中甚至充满一丝慌乱,将沈恂震地退后了几步,拉着宋娩的手此时感觉是那么地无力。
宋娩可没有管那么多,感知到沈恂松开手之后就直接夺门而出。
当司景再次找到沈恂的时候,沈恂正在家里喝的烂醉。
司景踢开沈恂门口的酒瓶,一路走到客厅全是散落的零零落落的瓶子,全都喝空了。沈恂直接伸腿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整个人非常狼狈。
领带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衬衫的扣子开了大半,胸口就这么裸露着,眼镜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眼尾还泛着红意,额前的碎发就这么垂在眼眉上。
对于家里多了个人,沈恂也毫不关心,眼睛低垂着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左手拿着酒瓶,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即使呛着了也没有停下。
这一幕并没有让司景感觉到特别意外,因为这三年来司景看过自己好兄弟更疯狂的样子,只是司景有点不解,当初沈恂不要命是因为小美女走了,但是现在小美女都回国了,他不去跟小美女解决误会,在这里颓废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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