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沉默着没有插话,就看江洋听完校长的复述后只说老板还没跟他说这事儿,等晚上再给校长回复,就带着我往车上走。
“小姐,刚才的事儿您最好自己主动跟老板交代。”
出了办公室后江洋意有所指的对我说了这句。
我抿唇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接着跟他往前走。
打开车门后我才发现车上还有纪北年。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吓到退后了一步,没敢上车。
纪北年看到我一脸害怕不敢动弹了的样子嗤笑一声训斥道。
“呵,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还不上车,要我请你吗?”
我听到这话连忙打招呼并回话。
“不,不用,纪总。”
接着就立马迈步上车,我哆嗦着想离他远远儿的,但被他一个眼神定住又只期期艾艾的缩在了跟他同排的角落里。他身上的撒尔维亚气息丝丝缕缕蔓延开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将我紧紧捆住。
江洋看到我坐好了就开始开车驶向郊外。
我缩着脖子,想起江洋那句“最好自己交代”,手指不自觉揪紧衣角,心脏像敲鼓般咚咚直跳,我吞咽着口水,犹豫再三,才敢在偷觑一眼纪北年后,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纪,纪总,我,我想寒假过后跳级到七年级。”
看到纪北年闭着眼睛继续假寐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我才又提起勇气接着说下去。
“我,我已经把六年级的所有课程都自学完毕了,老师也已经考教过了,七年级的我会在寒假的时候自学的,现在,学校要求必须有家长同意才能跳级。”
说完我就又偷偷看向纪北年。等待纪北年的发落。是的,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先斩后奏了。
想到这儿我既害怕又紧张的不自觉的直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纪北年才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就立马低下了头。
“不长记性的东西。还学会先斩后奏了。”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语气,却直让人脊背发凉。
我吓到立马从座位上起身跪了下去。
“纪,纪总,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吗?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没有想到这个事儿吗?不,不是,是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我以为我可以偷偷先处理了这件事情然后做成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生活了。
但我没想到校长居然会这么“负!责!任!”总之,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我没算明白,那就要接受失败的代价。
但接下来的一路纪北年都没再出声儿,我也只安静的跪在车里没有再动。
江洋开车真的很稳,即使我是跪着的状态,都没感觉到车的摇晃。再一看纪北年旁边的咖啡杯里的咖啡都没怎么摇晃。
半个小时,说快也快,很快就到了别墅门口,说慢也慢,我跪在车里只觉得度秒如年。
每秒都是被纪北年强势又冰冷的气压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下了车,纪北年甚至没让我进屋,只指着门口的铺了一层雪的石子路上说让我去跪着清醒清醒。
我没有反抗,依旧顺从的去跪在了他指的地方。很快大雪纷飞掩埋住了我的膝盖。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嗯,确实会让人清醒。
我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自主选择权的。
渐渐的我好像被雪做的被裹住了全身,竟然不觉得冷了,反而觉得开始热了起来。
紧接着就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后,就看到了李婶关切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又看了一圈,纪北年不在,江洋也不在,李婶似乎是知道我在找谁,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少爷回去了,临走前说如果你能在入学后的考试通过那就让你跳级。”
顿了顿犹豫了半天又说了句:“少爷还说再有下次就让你离开这个家。”
其实原话是:“告诉她,再有下次就滚出纪家。”
看到李婶的神情我就知道纪北年说的绝对被李婶美化过了,估计原话应该是什么让我滚吧?
我低垂下眉眼,抿抿嘴识趣的没有多问,只又说谢谢李婶照顾自己。李婶告诉我早饭在冰箱里,午饭热在了蒸锅里,都是热的,让我记得好好吃饭,又说纪北年要我醒了后就让她离开。
我看了眼外边还是白天就也表示理解,让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自己就不下去送她了,就又躺回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又躺了半天后我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有一点点热,但应该是不发烧了,想着李婶的叮嘱,尽管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难受,膝盖也钻心的疼,连带着每一丝挪动的念头都被狠狠压制。但为了不让病情恶化,我咬着牙,掀开被子,下了床。双脚刚触地,剧痛便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我深吸一口气,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直起身子,只觉得每伸直一寸,浑身的关节都在抗议。费了好大的努力站稳后,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且疼痛难忍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前挪。
走几步,就得靠在墙上喘口气,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视线也一阵模糊。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挪到了楼梯口。
只这一点距离,我就废了半个小时。抽出纸巾擦了擦虚汗去厨房直接把饭菜拿出来就坐在了吧台上开始吃了起来。吃完休息了一会儿后又去冰箱看了一眼李婶特意提的早餐,果不其然是“黑豆浆。”
拿出来后,我也懒得再热干脆直接一口闷了。喝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待了一会儿才又起身慢慢挪回了自己的卧室。
回了卧室后再次给自己扔到床上睡了过去。再次睁眼醒来又是白天了。
下了楼就看到李婶已经做好午饭在楼下等着了,从吃饭开始我就感觉李婶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看到桌子上没有“黑豆浆”,我就隐约猜到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吃完饭后李婶就带我到了厨房告诉我“黑豆浆”的事儿昨天被纪北年发现了,她要离开我了。
但她离开前,纪北年给她一个星期让她教会我自己做饭菜。以后都会派人定期往这边送新鲜食材。以后要我自己做饭了。
听到这,虽然我预感过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我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是让李婶走,想到纪北年,我猛地回头,看向了厨房的监控跪好带着哭腔开口。
“纪,纪总,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您别让李婶走,罚我,罚我好了。是我的错,跟李婶无关啊…”
事实上,别说纪北年此刻或许根本不会看向监控画面,即便他正盯着屏幕,以他的性子,看到我这副模样,不但不会心软,反而会涌起报复的快感,从我的狼狈中获取愉悦 。
我的举动把李婶吓到了,她连忙把我扶了起来。
“李婶的乖乖,这跟你没关系的,别这样,你知道的。纪总的决定不容更改…”
是啊,虽然我见纪北年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时间让我深知他一旦做出决定,就绝无更改的可能,更何况这事还关乎我。
无力感裹挟着我,让我缓缓低下头咬紧唇,眼里包着泪要落不落的,摇摇欲坠,片刻后,我抬头抱歉的跟李婶说对不住她,连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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