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3-27 21:11:54
苏三川脑海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一个主意约会夏语冬。于是回复:“嗯,刚好我打算这两天去人才市场招人呢。但我们这是办事处,又没个搞人力资源的,要不你来帮我一起招聘吧。从专业的角度出发,来挑一个合适的人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你肯定能提高不老少。”他这是胡说,只是为了约她出来多见面,根本不需要她帮着挑人。他素来自负,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夏语冬的回复明显心动,跃跃欲试:“那蛮好的,我还从来没面试过人呢。可是我要上班啊,出不去呀。你和何姐关系那么好,要不给她说说,这两天让我出去呗。天天坐在这里装忙,跟猫抓似的,闹心得很。”
苏三川喜出望外:“这样不太好呀,毕竟是迪朗的员工,会令何娟很难做的。这样吧,你周末有没有什么事?我把招聘压到周末,到时一块去呗。”夏语冬一口答应:“那敢情好呀,就这样说定了。”苏三川赶紧确认:“嗯,到时我过去接你。那天你可是睡不成懒觉了,咱们得早点过去。”夏语冬回复:“那倒没什么。同屋的人都去出差了,周末都不知道干什么。唉,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又没钱买电脑,电视里都是广告,昨天就在家里睡了一天。无聊透顶了。”
日期:2011-03-27 21:40:20
仓库里装的不仅仅是控制器和资料,而且库存着几个员工离职时留下的笔记本。夏语冬说没电脑,苏三川立刻想拿一台给她用用。转念一想:我和她认识不过几天,这样显得太过突兀,等多见几次,熟悉一些再说。
苏三川盯着电脑屏幕,越看越开心:你感觉无聊就好,正好趁这机会打入你心扉。回过去一句:“昨天下雨了嘛,我也在家里睡了一天。看着窗外的大雨,灵感一来,居然作了一首诗。”夏语冬饶有兴致:“啊?你会作诗呀。真看不出来,说来听听呗。”苏三川学着赵丽华敲回车健,胡诌了一首。
毫无疑问,
窗外的雨,
下得好大好大。
我没有出门,
在家里,
睡了一天。
夏语冬回复一个冒汗的图像:“晕。这也能叫诗呀。”苏三川便和她扯开,笑着让她在百度上搜索“梨花体”。夏语冬搜了一些出来,看得冷汗直冒。
日期:2011-03-28 18:38:53
苏三川发个笑脸,敲过去一句话:“知道郭沫若吧?”夏语冬回复:“当然知道了。”苏三川回复:“给你发点儿东西。”在网上找了找,给夏语冬发过去郭沫若写给江青的两首诗歌。
一首写于文化大革命期间。题目叫《献给在座的江青同志》
亲爱的江青同志,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你奋不顾身地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
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一首写于四人帮倒台。题目叫《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梦黄梁。
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
夏语冬有如醍醐灌顶,感叹道:“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以前上学,学他的文章,书里还把他吹得多好多好呢。”苏三川回复:“现代也有这样的人呢。兆山羡鬼,这个成语听过没有?”夏语忙问:“什么叫兆山羡鬼?”
日期:2011-03-28 19:14:29
苏三川立刻又在网上找了一首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的一首词,发给夏语冬。题目叫《江城子 废墟下的自述》。
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
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
发过去了,苏三川又解释:“这是汶川大地震时他写的,面对六万多死者作诗说‘纵做鬼,也幸福’。惹怒了网友,于是编出了这样一个成语。表达出奴才拍马的无耻相。”夏语冬回复过来一个憨笑,说:“闻所未闻呢。”
苏三川又说:“还有一个成语呢,也是现代才出的。”夏语冬立刻催促:“快说。”苏三川:“秋雨含泪,与那个写散文的秋雨有关。”夏语冬问:“余秋雨?”苏三川回复:“是的。”夏语冬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日期:2011-03-28 19:32:19
苏三川在网上搜了搜,直接照抄百度百科,把原话发给夏语冬。
秋雨含泪
解释:秋天的雨水里面含着泪水。秋雨本已肃杀,含泪却显矫情,寓意帮闲文人阶级不顾平民百姓的痛苦粉饰太平。
引申义:2008年6月,中国文人余秋雨“含泪劝告灾民”。痛斥灾民要求查清豆腐渣工程的正义行动。而在四川大地震中,成千上万的学生因校园迅速倒塌而丧生。“秋雨含泪”被引申为假惺惺的鳄鱼的眼泪。
夏语冬问道:“都是与四川大地震有关啊?”苏三川说:“嗯,历朝历代,社会不稳定的时候,就需要有这么一帮子人出来粉饰粉饰么。”夏语冬回复:“那倒是。”说完了这些趣事,苏三川又开始和夏语冬攀关系。周六唱歌,知道她是甘肃人。于是给她发了一些当年去嘉峪关和敦煌旅游的照片。
孤城戈壁,黄沙白云。夏语冬啧啧称叹,说白活了,从不曾知道家乡竟是如此之美。尤其喜欢苏三川让别人给他拍的那张背影。
日期:2011-03-28 20:14:11
黄沙滚滚,翻腾着波纹一直向前,直上云霄。沙黄得压抑,云白得窒息。一个孤独的行者,背对着镜头,肩上土灰色的背包有些散乱。风吹动着他的头发,颇为凌乱,似乎也吹斜了他身旁的影子。画面定格在这一刻,甚至可以看到强烈的日照下,冉冉升起的黄烟。一片黄的世界里,除了行者和影子,剩下的都是孤独。
看着夏语冬接连发送过来的几个赞扬的大拇指手势,苏三川叹道:“可惜我那个时候没有抽烟。”后面跟一个奸笑的表情。夏语冬发一个“晕”的表情。苏三川又说:“不只拍了照片,我还写了两首打油诗呢。”夏语冬说:“不会是什么‘啊,鸣沙山好多沙啊!’吧?”苏三川赞扬她:“学得挺快嘛。”发过去了当年有感而发的一首歪诗《嘉峪关》。
孤城楼头问骄阳,
安得再生骠骑郎?
嘉峪关外祈连山,
千里戈壁纵马狂。
夏语冬说:“虽然我不懂平仄什么的,但读着蛮有感觉。”苏三川说:“我也不怎么清楚,就是随便写写。人到了关外那种地儿,总是会在万丈豪情中有孤独的感觉,就有写点儿什么的冲动。”夏语冬问:“骠骑郎是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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