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申大夫给老爸安排做了多项生化检测。今天,所有的检测结果都汇总到了申大夫这儿。
我到水房打水的时候,申大夫看见了我,告诉我化验结果全部出来了,让我到办公室看一下。
由于多年陪爸妈住院检查身体,我对于一些常规的生化检验报告单基本能看懂个大概。于是,从申大夫手中接过报告单,我就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老爸这段时间做了肝功能、肾功离子、尿Rt、血Rt、AFP和CEA等定性的生化检测。从检测的报告单来看,老爸的血糖、血脂、肾功等基本正常。只是,甲胎蛋白AFP和碱性磷酸酶ALP的检测结果,超过或临近了参考值。
根据医学文献记载,甲胎蛋白是一种糖蛋白,英文缩写为AFP。正常情况下,这种蛋白主要来自胚胎的肝细胞,胎儿出生约两周后甲胎蛋白从血液中消失。因此,正常人血清中甲胎蛋白的含量尚不到20微克/升。
但当肝细胞发生癌变的时候,却又恢复了产生这种蛋白质的功能。而且,随着病情恶化它在血清中的含量会急剧的增加。
因此,甲胎蛋白就成了诊断原发性肝癌的一个特异性临床指标。
而且,甲胎蛋白在肝癌出现症状之前大约8个月就开始升高。
此时,大多数的肝癌病人尚无明显的症状,肿瘤也较小。这部分的肝癌患者若经过手术治疗,预后可得到明显的改善。
日期:2010-06-30 00:00:56
第六章(二)
老爸属于高龄的小肝癌患者。
但他的心脏功能经心电图、多普勒彩超检查后,显示基本正常。肺功能的常规检查,尤其是血氧饱和度基本正常。肾功能中的尿常规、血尿素、肌酐等也基本正常。更好的是他的血压、血脂、血糖均不高,皆在正常的范围内。
综合分析来看,老爸的各项指标与原发性小肝癌手术治疗的适应条件非常吻合。
前几天,我又咨询了做医生的朋友。
他的观点是,从定性和定位检查来看,老爸确诊为小肝癌是无疑的。并且,从心、肺、肝和肾功能的各项检查指标来看,确实符合小肝癌手术治疗的适应症。但,同时,朋友又提醒我,以往肝脏手术中最易发生的意外就是大出血。
他建议我,就这个方面要于主治医生认真仔细的研究好手术治疗和急救措施。
做为朋友,到最后也没有答复我是否应该手术。
说实话,我非常明白朋友的心思。毕竟,做这样的选择,真的让人难以下决心,因为,它是关系到一个人生命的攸关大事呀!
现在的我,非常为难,极端的矛盾。老爸入院近小半个月,具体的治疗方案却始终不能确定下来。
做为医生,是希望尽快的为病人施使治疗,使病人早日脱离病痛的折磨。但,做为家属,我们在急于治疗的同时,更担心手术中可能出现的不测意外。
因此,这段时间,我对主任在每天的查房中所能说的就是——还在考虑中。这其中的内涵,我们是相互明白的,是不用予以解释的。
日期:2010-06-30 20:18:54
第六章(三)
兄长在老爸住院的近半个月中,如以前一样,始终没有到医院探望过老爸。间断的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只是简单的问老爸好不好。
今天上午,兄长又打来电话问老爸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耐着性子应付一下说,可以。但,刚好这几天为老爸手不手术的事,我的心情也挺烦躁的。
于是,第一次顶撞了他:“老爸好不好,我也不是医生,我能说明白嘛?你算干嘛的?你每次像远程遥控一样,只是打个电话动动嘴皮子。难道,你就不能亲自到医院来问问大夫,看看老爸的病情怎样了嘛?”
我不容他有回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就算你不能亲自到医院来,每天下班开车路过楼下时,就不能停下来到家里看看吗?你的老婆不愿上来,不用勉强。你自己上来,她回家还能把你怎样了嘛?你是不是爸妈的儿子?这么多年,你这样对待爸妈,你觉得合适吗?”
也许是兄长第一次见我这样对他发泄心中的不满,电话那边久久的没用说话。
听着他的呼吸,我稍有不耐烦的问道:“你在听我讲话吗?若不想说话,我就挂了,我还要回病房照顾老爸哪。”
耳边传来兄长闷闷的声音:“然子,哥,这几天,挺忙的。说实话,我也想去看看老爸。但,我有些事真的走不开。哥,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还是那句话,哥感谢你替我照顾爸妈。你是这个家的功臣,请你能体谅我的难处。。。。。。”
“算了,什么功臣。你们不在背后骂我,就不错了。别光说好听的,办点实事吧!”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兄长理亏的没有见怪我的不敬,试探的问我:“听说,老爸的病情不太好?现在确诊了吗?”
看来,他对老爸的病情还是有些了解的。我知道,一定是通过他的朋友,外科的林堂了解的。
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他:“林堂都告诉你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掩饰道:“没有呀,人家林堂没有说什么呀。”
我不想再问下去,于是婉转的告诉他:“老爸的病估计不太好,血管瘤的可能性基本排除。我现在和主任商量,看怎样治疗才为最好。”
兄长听我这样说,话语激动的问道:“你说的主任就是那个姓尹的吗?呵!他有什么能耐呀?不就能做几台手术吗?干嘛要相信他啊?”
这哪里是兄长在说话,分明是林堂的口气嘛?我在心里暗想着。
日期:2010-06-30 20:29:57
第六章(四)
我心里明白,这都是林堂在酒桌上说的话。
因为,主任调来外科的时候带来了两位研究生学生,这样,就将原是厂医院的林堂给比了下去,科里的手术,林堂做的相对就少了。
没办法,技术不够精,几乎没人再请他做手术了,大家宁可排队,等着主任和他的学生来做手术。
这件事,对于一个心术正的人来说,应是奋起努力上进的学习机会。
但,林堂却选择了抱怨和嫉妒。不精研业务也罢,偏愿在外人面前贬低主任,与科里的其他人离心离德的,每天冷脸的独来独往。
做为兄长的朋友,除了每天随主任做例行早查房看过老爸外,从没有到老爸的病房探望过。但,不时的将科里有关老爸的消息传给不露面的兄长。
想到这里,我问兄长:“你,了解尹主任吗?他说没能耐,那么,那些大的手术是谁做的?是林堂吗?你以为医院里的专家和主任是白给的吗?你让我不要相信主任,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应该相信谁?”
可能被我呛白的生气了,兄长语气挺冲的说道:“我不用他治!我带老爸到北京解放军总医院去治。”
好大的口气,我没留情面的反问道:“现在,这么近,你都不能到医院来看望老爸,你,还能带老爸到北京去看病?怎么,你,有时间了?你,又能做主了?”
电话那端的兄长被我问的语塞。
少顷,恼火的回道:“反正,这件事不能简单的听姓尹的。我现在有事,等有时间再跟你讲!”说完,挂断电话。
哼,有时间再说!
我太了解兄长啦,不信?看吧!现在,他又像风一样的消失了。这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的,才能再听到他的声、看见他的影。
无所谓了,没奢望了,我都习惯了。
日期:2010-06-30 21:41:26
第六章(五)
担心惊扰输液的老爸,我每次接电话时,都会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休息平台。
这是上次老爸做胆囊手术住院时,我发现的地方。
这里,距老爸的病房隔着二个房间,正对着外科医生休息室。
不知为何,本楼层和下一楼层的楼梯是用大铁门封隔着的,平时基本没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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