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场子里还有一桌在打的两个人与李和平也是铁杆兄弟,当知道李和平要去打架,那两个也已住手了,并紧紧跟在李和平的后面要走。
“和平,打架也不叫上我,如果我不陪你一起去,以后在这个场子里还怎么混,别人还怎么称呼我!我倒要看看谁敢闹事。”说这话的是六哥。六哥40出头,是庄子的老住户,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六,所以都称他六哥。六哥是混事的,外面人都称他为庄主,意思也就是说他是罗大庄混得最好地。无论从黑道还是白道来论,没有他搞不定的事。他经营一家上了规模的夜总会,所以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没有他不认不识的。提到六哥,在社会上也是相当的有名气。他来这个场子玩,完全是为了玩而来玩,每次即使赢钱他也会把这钱再输了,或是请大家吃大排档。六哥为人平易近人,特别是对待庄子里的人,就像对待自己家亲人一样亲切,只要你是庄子里的人,要是有事,只要六哥能帮上忙的,找到他,他一定不会推辞。
在六哥的言语激励下,整个场子里的人都热血沸腾了,都要跟着李和平一起去打架,其中一个说:“平时说笑归说笑,不能遇事的时候装孬种!如果这样,以后谁还敢和这样没义气的人在一起玩!”
李和平看着场子里的这些热心人,心理无比地激动,双手抱拳说:“在此我先谢大家了……”意气风发的年龄,热血澎湃地男儿本性,透过李和平的言语和处事方式,更加展现出他的胆识和锐气。他还有许多的话想说想感谢,但是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大恩不言谢。
一干人等离开了赌场,约有十五六人。离开赌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赌场,突然间空空如也,空气中只留下烟草的味道和一地的烟头……
日期:2010-08-01 21:32:05
六哥是个有钱有身份的人,平时公事都有专职司机开车,讲究排场,因为他认为这样做事比较体面;在不是公事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自己开车,他认为这样人活得自在,活得洒脱;六哥的着装也像他的性格一样,公事公装。私事很随和,套个背心,穿个大裤衩子,拖双拖鞋就能在庄子里悠闲自得的转悠,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派头。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出庄子,走在路上王猛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敢打架?打个110还不全搞定!”
“这个年头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找丨警丨察出面才能摆平,即使暂时摆平了,那丨警丨察走了以后再来操事怎么办?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的事要让江湖的人来解决!”李和平反问六哥:“六哥,我说的对吗?”
六哥点点头,很赞赏的说:“对,江湖,江湖的事是要用江湖的方法来解决。”
“我们这样空手去是不是要吃亏呀?”其中一位插话说。
李和平听后犹豫了一下说:“马上我们到庄口处的那个废品收购站,每人找根钢管,”李和平接着说,“那个废品收购站的老吴我认识,上次有个同行来找他麻烦,让他关门,还是我帮他把事摆平的,他每次遇到我都要请我吃饭呢!”
李和平说完以后,同路的哥们都很信服,没想到这么年少却有如此胆识。平日在打麻将时各忙各的,就算带上口头语也是善意的,因为他们知道,在这场子里想找素质高的人,其结果基本上等于零。如果你故意装腔作势,就没有人和你玩了!就像《圈里圈外》所写得一样,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圈子。在赌场只谈赌场的事,下了赌场再谈其他的事。其实在这个场子里来玩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职业小偷、坐台小姐、干苦力的,做小买卖的……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而以。赢钱你拿走,这就是场子里不成文的规矩。没听李和平说过他在外面的这些事,所以也就不足为奇,也许李和平根本就不想炫耀,可能他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和平,想不到你结交的朋友真多,什么样的朋友都认识,还都这样热心地去帮助,年轻有为啊,够义气够朋友,作为‘庄主’的我到现在还没发现我们罗大庄有你这么一位忠肝义胆的朋友。”六哥忠肯地说:“小子!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六哥,我担心件事。”李和平说。
“什么事?”六哥问。
“张二锚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是摆水果摊的,挣点钱都不容易。今天来操事的是一帮河南人,也是做水果生意的,河南人早看上三岔路的那块地盘,生意太好了,河南去摆过两次摊,我们都是轻描淡写地不让其摆,没想到今天来这么多人,估计是抢地盘的。再说……”李和平说着说着有点犹豫,“现在是经济危机,到处都是下岗工人,据说这帮河南人因为在河南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所以结帮出来做事。我从侧面也了解到这些河南人全靠出苦力,有踩人力三轮车的,有收破烂的,有搞装卸工的,有做早点的,还有这个蒋虎拖家带口卖水果。今天他们好像要来拼命,其实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李和平又看了看另两个兄弟,“我们都是光蛋,打伤打残了没事,万一把这些河南人打坏了,他们的生活就没有着落了……”
“和平,你虽然小小年纪,看上去很横,这怜悯之心……但你要知道这个社会是弱肉强食的年代,就像赛车一样,你稍微慢一点,别人就会超过你,然而最终的冠军只有一个,所以你要明白。今天我们去不是你欺负别人,而是别人先欺负你了!”王猛说。
王猛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李和平听后没有再说,只是点点头,认同了王猛的观点。
“各位,今天去的时候若是动起手来就要给我狠狠地打,我所说得狠狠地打,不是说往死里打,而是让这帮河南人长长记性。”六哥叮嘱说。
到了路边,就看到废品收购站。
“老吴老吴……”李和平大声叫了好几声也没见老吴出来。
这时倒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李和平一看是老吴的老婆,就上前笑嘻嘻地说:“大嫂子,老吴呢?”在说话的同时,李和平已开始寻找他所要的钢管。
老吴老婆一听李和平提起老吴,心理当时就有种委屈,老吴老婆看到李和平当即就有种看到救星的感觉,心理也算蹋实了许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和平老弟,你吴大哥前两天被北关和南门的那两个收废品的叫人来给打断了腿,现在医院呢!我这收购站已经关门了,他们说,如果再敢搞收购的话,就把我们给杀了……”老吴老婆说着说着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李和平激动地责问。
“他们人多,我怕……”
李和平用愤怒地眼神,默然地凝望着老吴的老婆:“大嫂子,我现在有急事,什么事也别说了,我先从你这拿些钢管,等事处理完了以后我再来处理你这事……”
也就在说话的短暂时间,十几个人都找到了铁杠、钢管之类的打架工具。老吴老婆深情地关切说:“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大兄弟,你可要保护好自己……”老吴老婆一看这阵势,不用说也知道要打架。
六哥的车就停在路边,对李和平说:“和平,坐我的车。”刚说完,才发现还有十几个人没有车坐,“你们在这等出租车,我们先过去看看,万一去迟了怕事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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